()“我以后要就留在洛阳任官了,而老爹和老祖宗都要回汉阳。”我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房内当然只有那两个丫头。
“公子又要走了?”双儿有些急。
“这次不一样,”我枕着双臂,抬高了视角,“这次我有了朝廷官职,估计得做个三五年。”
“三五年?”双儿确实急了,“那那那……双儿不要!”
“不要什么?”我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不要离开公子这么久啦!”
我伸手抬起她尖瘦的下巴:“喂喂喂,我有说过要让你们离开我?”
“咦?”她吃了一惊。
“本公子要去京城做官,当然要带两个丫头随身来服侍我了,要不然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是不是啊?”我模了模少女的肌肤,蛮好蛮好。
“啊!”她满脸红晕,欣喜交加。
小昭也是一脸惊喜:“公子,你说小昭也可以去吗?”
“当然,你怕路远不肯去?”我调笑道。
她低下头,长发掩住了半边脸颊:“小昭当然愿意了……”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小昭和双儿都是一脸紧张,生怕我忽然一个念头就将她俩抛下。
“你俩会做饭么……”我十分在意,之前家里饭菜一直有专业厨师烹饪,这两个丫头的手艺什么的我从来都不知道。
双儿害羞的避开了我的目光:“双儿不会啦,不过……”
“小昭还会做……几个小菜……”小昭也很谦虚,抿着薄唇低声说。
我苦笑着皱鼻:“小昭你不是说笑吧?能不能保证我吃饱啊?”
“嗯,还好吧……”小昭还是很谦虚。
她妹子急忙解释:“姐姐手艺很好的!比府里的厨子也不差的!”
“哦?你确定?”我眼前亮了亮。
小昭羞赧地点头。
我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省点钱了……
第二天清晨时,小昭的手艺得到验证,我不用特意再请厨子了。
“你们可以先行收拾,然后跟着徐晃将军前去洛阳,赵承会安排你们住处的。”我对两个丫头吩咐。
她俩很是不解:“公子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去嘛?”
“我当然先送老爹去汉阳,至少得拜见了爷爷才行,”我模了模双儿的头,“然后我马上就赶回去,不会太慢的,你们可以先在洛阳整理咱们的新府嘛。”
“是。”两个丫头对我的安排没有异议,乖乖地开始收拾行装。
进膳之后,我又叮嘱了徐晃,这名小将虽然不爱言语,但毕竟还是一名很可靠的下属,我倒不太担心他会对我家娇女敕可人的小丫鬟有什么企图……
于是兵分两路,我随着三万五千人的庞大军队向西方的陇城进发,而徐晃领着一千轻骑护送着贾诩一家的老小以及两家人的家当物品杀向东方的京城洛阳。
李肃带着五千新兵在长安门外与我们挥泪告别。
在途中,我终于有机会再次与高顺进行谈话。
“伯安兄,”我将马头靠向高顺,亲切地呼唤他,“让你一人领军,真是辛苦了。”
高顺一脸的不辞辛劳,很无所谓地摇头。
引诱他说话战略的第一次出击没有成功,我继续找话:“只不过这些新兵一半都留给李肃了,有些可惜。”
他依然不吭声,只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我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伯安兄给小弟说说汉中战役的事情吧?我一直没机会听呢。”
马岱不识时务的插话:“喂喂喂,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啊?我也身先士卒奋勇作战的!”
“去去去去,”我抬脚踢开他的坐骑,“伯安别总不吭声啊,跟我说说嘛!”
高顺终于开口:“张修与张鲁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反正你开口了,我抹了把汗:“那刘焉父子呢?怎么抓到的?”
“张修张鲁带去了益州大半的兵马,刘焉又将治所从成都移到了北部的绵竹,绵竹既无高墙深河,又无雄厚守军,我军都是jīng锐屡战之师,一次冲杀就爬上去城墙了。”高顺没有任何成就感似地向我汇报。
“我军伤亡多少?”我原来并没有细看他们发回的战报。
高顺垂头:“两万人马,总共损失了两千五百名士卒。”他的神sè隐隐有些沮丧。
我并不在意:“这……并不算太大的损失吧?受伤的士兵呢?”
“伤者有三四百人,大都早已恢复。”高顺淡淡地答道。
“哦。”这个伤亡数字并不算过分,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高顺正sè向我解释道:“我军攻城时不过死伤八百士兵,但是在登攀蜀道时,却损失了千余名jīng锐,如果我们能够更小心更详细的取得地势情报,应该可以减少一半伤亡的。”
“……”我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光爬个山坡锻炼体就失去了二十分之一的人马?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青莲居士如此唱道。
盛唐时况且如此,更不论几百年前的汉末时代了。
其实,就算在前世,西蜀之地的交通仍然是极其闭塞的,成都与chóngqìng固然是大型都市,但川蜀地区的广阔山地,仍然不是区区人力便可以疏通的。
高顺想起了这段艰难的爬山之路,面sè沉痛,一时不愿说话。
小岱再次插嘴:“哥啊,临走时,我从巴郡还招收到了几百人马来着。”
“哦。”我毫无兴趣:随便招几个人谁不会啊?这算什么大事情。
小岱看我明显不够重视,急忙强调道:“那些可不是一般的人哦!”
我笑:“难道是超人啊?”
“是一帮盗匪!身手都很好的!”马岱嚷嚷。
我哼了一声,冷冷地看他:“盗匪之流的你也敢往回带?我们毕竟还是大汉官方的人啊!伯安你当时也在,怎么能让小岱这么胡做妄为?”
高顺这才从悲痛的心情中挣月兑出来,但他皱了皱眉,仍然不说话。
“呃……是我执意要带回来的……”马岱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当时的高顺,名义上仍不过是个辅佐将领,马岱年纪虽小,却是最高领导人马腾的从子,高顺并无任何权力节制他的行为。
我方才那句话真是太无礼了,竟然责怪顺哥,希望他不要见怪才是。
“不过那些人一直也还算守规矩。”高顺张口为马岱辩解。
小岱恢复了神气:“就是就是,甘宁他们在我的英明领导之下,早已经改正从善了……”
我忍不住一声大喝,几乎从马背上颠下来:“……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