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爹还挺会做事嘛,”我将蔡琰也搂了过来,“在兖州也能听到为夫的才学了。”
这次她没有挣扎:“哼,你才知道!”
“乖琰儿,来,让为夫稍稍尝一口。”我凑了过去。
蔡琰急忙闪开:“你太……无礼了!”
这个……亲个嘴也算无礼?我不记得咱们家改信佛教了啊!
我收回了搂在她腰间的左手,垂头丧气地叹道:“本想在妻子这里找到一点温暖后再去荆州的,没想到妻子对丈夫的死活毫不在意……”
她立即抬头:“夫君……你、你又要出行?!”
“袁术猖獗,恐怕又是一场刀兵啊。”我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力求表演得活灵活现。
她紧紧攥起我的左手,不满地说道:“凭什么呀!每次都要夫君去做事!”
“你……你去问皇帝呀。”我表示无奈。
“哼。”她继续抗议,“可以让张温大人、卢植大人他们领兵嘛!为什么非得夫君去打打杀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声音稍稍弱了几分,“我们才刚刚成婚……”
“做老婆的连个嘴都不让亲,他们知道我心里憋得慌,这才让我去拼命发泄一下啊。”我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
蔡琰这才明白过来,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你又骗我!很好玩么?!”
别说,真有一点意思。
我含笑道:“我可是九死一生才逃得xìng命,但是你见了为夫,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哼。”她看了看我怀中另一名少女,不无妒忌地说道,“本来人家满心欢喜地跟着爹娘来迎你,却看到你怀里抱着……还大模大样笑得那么开心!”
“哦……原来琰儿你吃醋了。”我低头在小昭唇上吻了一口,她的脸上顿时爬上了一丝嫣红。
“吃醋?”她并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深刻含义。
我为她解释:“醋者,酸也,喻女子善妒者也。”
她微微有些恼怒,双臂抱起我的左手:“人家不管,这几rì你一定要好好陪我啦!”
“这个……”我故作为难状,“大军刚刚班师回朝,为夫很忙的,需要妥善处理……”
“处理什么,也没看到你干过活,都让手下的官员做了。”毕竟是蔡琰,一针见血。
“咳咳,难得夫人如此盛情邀请,为夫却之不恭。”我笑了笑,“这几晚,我就好好陪陪夫人吧,也让为夫温暖一下夫人空虚寂寞的心灵。”
蔡琰微红着脸,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小昭休息几晚吧……她一路跟着你,一定很累了。”
小昭听到她这么委婉的讲话,更是满面通红:“夫人、你也笑话小昭……”
蔡琰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候,她才更像一名女xìng。
从小苑门入城,不过两刻钟,马车便进了府门。
离开半个月之后,我又回到了家中。
马车停在院内,我迫不及待地跳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蔡邕两口子从后面的马车中缓缓下来。
得知消息的贾诩一家和双儿、貂蝉等早已将我围起。
贾穆从后面驱马赶来,这小子骑马骑上了瘾,连车子都不愿躺了。
贾夫人走上前来打量儿子:“木儿,你快下来呀!”
木头笑呵呵跳下马来,身法倒是十分流畅。十三岁的少年,身长接近七尺,早已超过了他的母亲。
“这出去十几rì,身子还好吗?”贾夫人絮絮叨叨,“吃的怎么样?你可还在长身子呢……”
“好好好……”木头只能傻笑着点头。
贾诩拍了拍儿子的肩:“身子确实壮实了许多,你跟着公子出去,感觉怎么样?”
“孩儿一路随着公子,突入敌军之中,亲手斩杀了五名敌兵!”贾穆自豪地向老爹汇报,虽然这五名敌兵当时都在仓皇逃窜,但毕竟是他亲手砍死的。
“什么?!”贾家的三名女xìng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贾老夫子更是叹气:“我贾家世代儒门,虽然寒微,但也不能……唉!”
你个臭老头,又看不起我们武将了,但是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呀,本将军还在这里呢!
贾诩咳嗽了一声:“父亲,文武道虽不同,只要用心专一,又有什么分别?何况,木儿他自小也不喜诗书,若是能凭勇武建功立业,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了。”
贾老夫子点了点头,但依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孙子走上了武将这条不归路。
我暗自叹息:这帮文人,总是从心底轻视我们。不过还好,这里是大汉,不是大宋,否则我们的命运恐怕要悲惨十倍。
“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便小小地聚一下吧。”蔡琰显然是早有准备。
贾家的几口人当然不会拒绝。
众人簇拥着进入府中规格最为宏伟、承载量最大的大厅之中。
七八张案席列在正中,我当仁不让坐在主位,蔡琰与我同坐;右侧依次是蔡邕及蔡夫人、小岱,而后是小昭诸女;左侧则是贾老夫子及老太太、贾诩及其妻儿。
蔡府特意添置了几名大厨,上菜速度出奇的快。
看来蔡邕平rì的生活水平相当不低啊……我想不出他如何能够赚到这些额外收入。
他也就能弹弹琴,读读书,写写字……难道就靠着三门手艺谋生?
关于东郡之行,蔡邕并没有多问什么,整个晚宴过程中,他都是红光满面,颇为兴奋。
而之后,私下里我将大致过程与全部细节,都告诉了贾诩。
当我万分可惜的说道刘岱身死,袁氏家眷被人转移时,他摇头道:“这要最好。”
“怎么说?”
“已经有一个袁术雄踞南阳了,不能再给朝廷立敌了。”贾诩双眉蹙起。
我并不赞同:“南阳袁术,洛阳的兵马足以应对,而渤海袁绍,更应该趁其尚未壮大前予以铲除,朱儁不是已经去冀州了嘛,以他久经战阵的经验、能力与威望,对付袁绍足够了吧?”
贾诩低声解释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袁氏四世三公,的确有许多门生故吏,一旦袁绍袁术能够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至少豫州、冀州、青州这三个州会有许多麻烦——虽然这三个州大部分已经月兑离了朝廷的控制了。”
“门生故吏?”我一听到这个词就忍不住发笑,我一直认为所谓的这种“师生之情”是毫无羁绊、毫无价值的,没有几个人会为了没见过几次面的“老师”而献出xìng命的,何况这些“老师”也早已经丧生在董卓的屠刀之下,光凭他们的子孙的个人魅力,又能如何?
贾诩看到了我满脸的不屑,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