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员示意中场休息。
我撩起衣衫的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与队友一同下场。
“少爷今天还要踢满全场吗?”场边的指导员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反正无事可做,你可以换两个前锋。”
他也点头,拍拍手示意其他替补做好准备。
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长凳上,接过服务人员递来的温水,我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只不过连续踢了三场球而已,对我的体力根本构不成任何损耗。
让我感到有些疲惫的,只是自己将要面对的难以预料的前途。
贾诩早已动身赶往洛阳,生死和未来都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我除了靠踢球来发泄jīng力外,还能有什么事情可做?
休息时间结束,我扔掉毛巾昂首进入球场。
对面的20个球员在我眼中如同无物,我以刚上场的速度一次次冲击着他们脆弱的防线,从前锋到门将,都只不过是我前进途中的一粒灰尘而已。
对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已被我自动屏蔽,我的思绪早已飞出九天之外。
“休想过去!”最后一名后卫怒吼着朝我扑来,费尽力气将我铲倒在地。
我猛地从云端跌落下来,在草地里打了七八个滚才停了下来。
“你想踹死人啊!”我方锋线立刻将那名后卫拎了起来,“要是少爷受了伤,宰了你全家都不够!”
对方只不过是一支群众球队,被军方一吓,铲球时身上的那点杀气立刻成了委屈和恐慌,抖抖索索不敢说话。
“不碍事不碍事。”收回心思的我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很久之前我就是对方的主要目标了,为了防止被下黑脚的群众踢断腿,我事先在小腿上绑了牛皮护腿,何况老子又有神功护体,一般不通拳脚功夫的乡间莽夫岂能对我造成伤害。
球赛继续,任意球被我一脚踢飞。
毕竟是骨肉长的,小腿还是有些发软……我叹了口气。
对方的后防线忽然变得更加松解,竟然任由我从三个人的围堵中毫不费力地钻了出去,而且再也没人上前紧逼,眼睁睁看着我拔腿shè门。
门将伸了伸双手,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目送皮球怒吼着越过门线。
我拍了拍裤腿,举手向场外示意换人。
“不是说要踢满全场吗?”指导员纳闷地问道。
“对手畏首畏尾,根本不敢阻挡我,已经不值得我继续踢了。”我看了一眼场上的四十个球员。由于我的下场,对方好像恢复了一些战意,下脚时又凶狠了许多。
“反正大局已定。”我扫了下对面的计分板。
二十三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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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之前已经进行了第一轮小组赛,我投降袁绍期间又错过三轮(秦阵与贾穆等人擅做主张想趁我不在甩开与我的进球差距),加上这三轮便只剩下了两轮比赛了。经过这三场的追赶,我的总进球数目终于超过了两百球——不过据数据分析表明,秦阵比我多了整整五十个,连知耻后勇的贾穆都比我多了二十个,甚至听说有一组平民队的shè手都比我多。
我决定不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
第八轮小组赛开赛之前,我再次在队中确立了本场比赛的核心,并回归了前锋位置。目标只有一个:狂shè。
半场结束时,我方shè门次数为三十九次,比分为三十四比零。
我特别表扬了我们的中场队员,下半场再接再厉。
他们忠诚地执行了我的命令,继续将球全部传给我。
全场结束,比分七十一比零。
遭到前所未有屠戮的对方几乎崩溃着爬下了球场。
我与秦阵的差距只有二十个了,只不过是半场比赛的差距而已。
在这个无聊的时刻,竟然还有个目标让我去追逐。
这真是更无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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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轮小组赛在鼓声中开始。
由于各组都有不少积分相同的队伍,因此借鉴前世的经验,我也让他们同时开赛。
对手还是一支群众球队。
我打起jīng神应战,对方却因为早已进不了前二而丧失了斗志。
所以整个过程不值一提,唯一遗憾的是进球数目止步于93个,没能再进一步突破单场百球。
我的进球数终于第一次超越了秦阵,跃居全国第一:三百六十四个。
看着毫无斗志的对手满身疲惫地退场,我首次感受到小组赛的残酷:十只队伍争夺前二名,至少有四支队伍早就没有希望了,可是最终还是要踢完了所有小组赛……
我吩咐给每只确定淘汰的球队也颁发少量的奖励品:一人五个大钱。
不要少看这五个铜板,一支球队可有三五十人呢,总的算起来三百多支队伍就要花费十万左右的钱财。反正我也干不了几天了,不如给本地的足球事业扔些投资算了。
说起官库里还留有的几百万钱财,我忽然想帮忙接班人把它们花掉……
于是我吩咐张机和杜畿去买些米面和猪肉派人去慰问乡里的孤寡老幼,帮助基层人民解决最困难的问题(包括帮旧屋危房进行改造、给老人荒地除草、选址掘井汲水),将面上工程做足做透——这一次大型下乡活动持续了十天,各项花费接近八十万。
在此之外,程昱还建议在各乡的田地边治理水渠,我干脆交给他全权处理,一次xìng支出一百二十万。
我还想再动动拳脚建个军营专用训练场时,杜畿告诉我要适可而止。
“不是还有两百多万吗?”对于库存,我还是知道大概的。
“好歹要给下一任留些钱货吧?”他苦笑道,“而且马上就要给军士们发饷钱了……”
我一拍脑门:“伯侯所言极是!我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个月给兄弟们多发点吧?”
“那就按士卒五十钱发放?”他一下将标准从三十提高到五十。
“干脆不分职位,一人一百得了!”我一步登天,“但是仅限于虎豹骑士兵。”
我没必要为不会跟着我一起走人的赵国本地郡兵多发钱财。
“属下明白。”杜畿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照办。”
我挥了挥手,他躬身从大厅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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