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贾穆带球一路狂奔至底线附近,才想起来传给中路。
我早已陷入六名后卫的围堵之中,哪里还能从容接球。
皮球被大脚解围,对方趁此发动了一次快速反击。
由于进攻,我方大半兵力都在对方半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我完全可以凭借个人速度回追,但我并没有这样打算。
因为带球者很快就将皮球传给了他们的前锋大将,秦阵!
秦阵当即启动加速,这匹全军速度最快的快马,根本没人能将他拦下——就算是我也极其困难。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月兑离,招手向贾穆说道:“你就不能早一些传球?”
贾穆轻微地喘着气:“一不小心就跑到底边了……没注意啊……”
我一掌拍在他的肩上:“你不能埋头就往里冲,要多向内切,并且传球给不同的人,从而丰富战术,让对方无法掌握你的动作,明白了没?”
“明白、明白!”他连连点头。
“明白个球!”我笑骂了一声,用力将他推开。
重新开球后,贾穆果然不再盲目盘带,而是在禁区之前就将皮球传到了中路。
不过没用,他一脚送给了对方的中场……
秦阵一个变向,掉头便朝我方老巢掩杀过去。
我朝贾穆看去,这臭小子却只是耸了耸肩。
“你还是自己带球……”我无奈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球中,他果然毫不客气地盘带着皮球来了个一条龙。
可惜,在面对密集防守之时,他以一脚毫无准星的远shè结束了这次进攻。
看得我只能摇头。
中场休息时,我不得不再次对他进行教育:“你小子,太个人主义了!”
他撇了撇嘴:“你平时也是这样?还有秦阵。”
我真想一拳将他的下巴打歪:“有自信的前提是……你自己要有实力!”
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难道……我没有实力?!”
我有些傻眼,然后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你首先要看清楚……这个队中,谁才是进攻的核心!”
“好……”他模着胸口用力咳嗽了两声,“你才是老大!”
“那就给我传球!”我抛下了这句话,转身进入了赛场。
迷途知返的贾穆开始频繁向我靠拢,比赛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和秦阵争先恐后地完爆各自对手的后防线……
最后,凭借我出sè的大局观和战术能力,我队51-48险胜秦阵。
要不是贾穆在上半场浪费了大量的机会,我原本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不过无所谓了,我将在决赛里面对淘汰了太史慈的拓拔野。
太史慈的失败,其实是因为他接触足球太晚,与个人能力关系不大。
拓拔野的特点我一清二楚:身体强壮,速度也快,但都稍逊秦阵一筹,但爆发力却更强,我有十足的自信将他所率领的队伍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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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决赛的激战之后,最近业务量大减的白发主动来向我汇报。
“中原似乎有些事情。”
我顿时来了兴趣:“说仔细些。”
“北方略有动乱。”他谨慎地组织着语言。
“略有?”对于他的措辞,我不太满意。
他“唔”了一声,解释道:“以贫道的修为,太过遥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很难jīng确。”
我表示了理解,然后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或者具体是哪个地方?”
“不能。”他伸手在颌下捋了一把短须,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我只能翻了个白眼:“好,你可以下去了。”
我真不该对他的能力抱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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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进入下旬,温度也开始与rì俱降。
西域地区原本就温差极大,冬季的夜晚更是让出身中原的士兵们难以承受。
不过,我早已委托褚燕提前采购冬服及被褥,焉耆王也颇为贴心地送来各种过冬物资。
我对班雄的愧疚感也越发深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而在接下来的决赛中,知错能改甘当绿叶的贾穆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帮助球队62-48力克拓拔野的队伍。
其中,他为我送出了超过二十次的助攻,并且自己也取得了两位数的进球,创造了个人生涯的最佳成绩。
赛后,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这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他扭头看我,一脸的不解:“玫瑰……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过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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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时,彻底清闲下来的白发又来向我汇报。
“中原动乱未止。”
我一拍案几,吐出嘴里的羊骨头:“你敢不敢说清楚一些?!”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大约在东北。”
“东北……”我微一蹙眉,问道,“是幽州还是冀州?袁绍还是卢植?”
妖道一怔,干笑了一声,答道:“主公……贫道是龟兹人,对你汉朝的这些人名和地名……真心不太熟悉……”
“……”我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鼓气大吼,“**的骗谁呢!当初谁对我说,他能在万里之外知晓天下的局势?!现在你告诉我,你屁都算不出来?!”
他被我的气势所逼,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才尴尬地答道:“贫道确实学艺不jīng,但……道行再深,修为再高,也不可能算出具体人物的姓名啊……”
刚刚吼完,我就立刻冷静了下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脾气已经不复少年之时——听了他的解释之后,马上用相对平缓的语气说道:“在西域呆得久了,我有些心急……”
“贫道明白。”白发将我的“抱歉”二字堵在了嗓子眼,“主公壮志在胸,沉寂太久,难免会有焦虑。”
“壮志在胸?”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就算胸怀天地yù吞山河rì月,又能有什么用?”
他晃了晃手指:“主公在此,不会超过一年。”
“是么。”虽然直觉告诉我,这妖道只不过是胡说八道,但我仍是略感欣慰地点头。
远处骤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马速极快,转眼之间已然接近门外。
“主公!”庞淯在屋外喝道,“有信使自中原来报!”
我霍然起身:“速速进来!”
那信使大步入帐,双手平平捧着信桶朝我走来:“小人拜见大都护!”
侍坐在一旁的贾穆从他手中接过信桶,转身递给了我。
我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道:“你从哪里来?”
信使略一低头:“小人是洛阳令贾诩贾大人属下!”
我从桶中掏出帛纸,平铺在案几之上。
贾诩孤索清傲的字迹跃然而出。
“rì前,冀州牧袁绍借乌桓sāo乱之事发兵北上,幽州数郡望风归降,刺史卢植收拢兵力于蓟县,未有交兵之象。朝廷已令青、兖、并三州合兵攻冀,又太尉张公亦亲身北上,至早半年之内,或可定乱。
贾诩十月十六rì乱笔书于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