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幽幽地滑过身体,如丝绸一般的柔滑,带着微微的凉意,涤荡着燥动的心灵,忽尔东和忽尔西这两只顽皮的海豚在撕扯着一只意图逃跑的小鱼,在沉船甲板的上方嬉戏着。
寻宝的两人吃饱喝足,挥手收起残渣,如两尾皮光肉滑的人鱼再次潜入船舱,开始了再一次的寻宝之旅。
挥手调出数十个硕大如球的夜明珠放在游过的路上,给这死寂的海底带来一片光明,斑驳的船体,古老的花纹,还有零零星星散落的古代器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构成一幅令人心醉的场景。
依然是那个古老的船舱,依然是那一堆模样普通的木箱,三个清空的木箱带来的惊喜依然未消,第四只宝箱里会有什么样的惊喜,耐人思量。
夏冰坐在宝箱上顽皮地望着小佛:“你猜,这箱会是什么宝物?猜准了有奖!”
小佛摇头不语,轻轻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亲爱的,我想先知道奖赏是什么。”
“你猜!”夏冰用手指点着小佛的脑袋,一幅含情脉脉的模样。
“这个么!”小佛眼珠在不停地旋转,小心思人人都有,此时特别异样:“我猜,一定是以身相许,让俺下不了床!”
“流氓!”夏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扭身逃月兑小佛的怀抱,抓起地上一块未收拾干净的金砖,轻轻向小佛扔了过去。
一偏头,侧身闪过抓住金砖,好奇地把玩:“板砖?这年头美女也真够疯狂,也学会用板砖了么?”
两人嬉哈一阵,那眉目传情的生动,不可言传。
“花间一壶酒,拎着板砖满地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献美酒,如尔不给本尊面,天生你材必无用,与君歌一曲,请君伸头就砖头,拍的尔等血水流!”小佛轻轻吟出一首歪诗,小曲之下人影暴走,你要追来我还就,郎情妾意演风流。
追也追了,闹也闹了,喘息中小佛得偿所愿,终于噙住那柔软所在,嘤咛一声,花儿开在牛粪上,味道虽然不佳,但贵在富有营养,依然开的灿烂,开的辉煌。
用力推开想要进一步耍流氓的“牛粪”,夏冰嗔怪地送上别样的秋波:“坏死啦,宝箱都让你压坏了,快看,箱子里是什么?”
拨拉开箱子上层的茅草,下面是一只只烧造jīng美的陶瓷器。
拿起一只造型别致的陶器,只见它是形状非常特别,开口呈椭圆形,前面是一个凹槽,后面有一个三角形的短尾,器形细长月复内收、近乎平底。有三只锥状足。一侧有一个扁体拱形鋬。鋬面上装饰着连续的人字纹。
“冰儿,这个东东也算是宝贝吗?这一箱子里怎么全是一些半青不黄的陶器,要是一箱子青花瓷该有多好!”小佛惋惜地拨拉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几乎全是一些青黄的陶瓷器,而且粗糙的很,虽然保存还算完整,却也太过简陋了一些。
“我看看!”接过小佛手里的东东,夏冰发出一声惊叹:“天哪,这竟然是一只白陶爵!”
“白陶爵?什么东东?”小佛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夏白陶爵呀,属于先秦陶瓷的一种,是瓷器中的元老,你竟然不认识!”夏冰看着小佛的眼光有种看原始人的感觉。
“很值钱么?”小佛继续白痴地问了一句。
“不值钱!”夏冰嗔怪地白了小佛一眼,看小佛露出气馁的表情后,接着说了一句让小佛奋起的话:“它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这是无价之宝,瓷器史上的奇葩!”
看小佛那财迷的眼神,夏冰伸手又拿起一件介绍道:“这块才是真正的板砖,你要么?”
打眼一看,厚重结实,花纹古朴,确是一块好砖,不由点头道:“好,够劲,要是用这块板砖拍人,绝对一拍一个死!”
“哈哈哈!”夏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小子还真是打蛇随棍上,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板砖,用来拍人,被拍人估计得幸福死。
“你小子可真称得上是出手大方呀,这可是一块货真价实的秦砖,又称为万岁不败砖,你看这上面刻的就是万岁不败四个字,还有这横面上的万岁两个字,这可是秦代时宫殿专用的板砖,价值不菲。”夏冰啪的一下把这块万岁不败的秦砖拍到了小佛的怀里,好一阵调笑。
“万岁不败砖,板砖的祖宗?”小佛单手握住走了两步,感觉良好:“嗯,这板砖的祖宗感觉就是不一样,坠手,踏实,小样,谁要再敢对俺不利,老子拿这块万岁不败的秦砖拍死你。”
夏冰笑的直不起腰来,小佛的东北话和流氓相活月兑月兑一个小沈阳的保镖,特逗。
笑声未歇,夏冰边笑边介绍:“你要真拿这秦砖拍人,绝对够劲,它可是有铅砖的美誉,相当的结实,相当的给力。”
两人边玩边赏,这箱子里竟然全是古陶瓷,夏冰一边分类,一边给小佛介绍了一下这些古陶瓷的历史和文化。
原来在一万多年前我国就出现了陶器,不过那时的陶器还比较粗糙,只是用粘土做原料,象我们现代的小孩子玩泥巴一样捏成不同形状的粗糙外型,用炭火烧制而成。
又过了几千年,到了五六千年前,才出现了比较jīng美的陶器,比较著名的有仰韶文化彩陶、马家窑文化陶器、大汶口文化的白陶和龙山文化的黑灰陶等,已经相当的jīng美,技术也用上了慢轮修整,尤其是黑灰陶,壁薄如蛋壳,修胚均匀,技术已经相当先进了。
到了青铜时代中期,人们就已经发现了瓷石并遂渐在制陶生产中加以应用,生产出了在原始青瓷,经过考古,不发现了晚商或商周之际的瓷窑,可以判定原始瓷的烧制至迟在商代就已经开始了。
夏冰指着小佛左手拿着的白陶爵说道:“你手里的这个白陶爵就是在山西夏县东下冯的二里头文化遗址里发现了原始瓷的代表,只在博物馆里见过,你说值不值钱!”
“妙啊!”小佛小心翼翼地把这件白陶爵放在地上,轻轻拂去它身上的灰尘,欣赏着它看似粗糙,却带着厚厚文化积淀的外型,心中的感慨,不是一点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