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喷泉旁的季婧,身着一袭白sè裙装,远远望去,极是淡雅月兑俗。
可是,二十来天未见,女孩昨rì的妩媚,似乎消减了几分,尤其是她那一双能把人的心旌撩得轻曳的眼窝,很明显地又有所深陷,自是把秦海涛勾得隐隐生怜。
“咋的,终于肯见我一面了?”
秦海涛来到会展中心门口时,隔着玻璃门向外看去,发现季婧也正向这里张望,于是他一路小跑,从侧门出来,悄悄地走到了季婧身后。
忽听身后传来了“可恶”的声音,尚未转身的女孩,那张脸蛋儿上的表情,来得甚是复杂,似乎是又想哭又想笑,倒把她自己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季婧转过身去的时候,她那张俏美的脸蛋儿上,除了满漾着寒霜,绝无其他的神sè。
“你跟我走。”
省会展中心建在美丽的秀江岸边,天近晚饭时分,秀江沿岸的景观人行路上,行人并不是那么多。
秦海涛默默地跟在季婧身后,穿过滨江路,二人很快来到景观路上。
“哎我说,咱们这是去哪呀?”
和着秦海涛的问话,季婧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子气哼哼地盯视着秦海涛,那声线,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啦!”
对于女孩子的娇憨,秦海涛不是没有领教过,从前蒋馨也常常如此,但是,季婧的这番嗔怪,却来得毫无由头。
正常说来,季婧并不具备对秦海涛撒娇耍泼的权利,因为这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都很难用好朋友来界定。
听着女孩的话语,看着女孩的神情,秦海涛深信季婧已经把她自己折磨得有些时rì了,若不然,女孩善睐的明眸中何来的亮亮闪闪?
既然季婧主动找来,自己索xìng把事情跟她说明白,否则,越是保持着这般含混不清的暧mei,双方就越是痛苦。
心念已定,秦海涛笑道:“季婧,你喜欢我?”
“怎么?不可以吗?”
“这……你倒不是不可以,而是我……”为了尽快事情搞掂,秦海涛还得举起挡箭牌,“你也知道,我跟菁菁之间的关系,而且双方家长早就定下了……”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家长定下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世间,有大把的女孩子勇敢地追求着她所中意的男子,对此,秦海涛也并不陌生,在中学和大学时,都有女同学向他表白过类似的情愫,只是,秦海涛没有想到季婧会这么大胆,甚至有些超乎常理,毕竟他们刚结识了一个月左右,对于自己如何让季婧喜欢上的、季婧又喜欢他哪里,秦海涛有些含糊。
看着女孩那张难掩羞涩的俏脸,秦海涛险些失去了决心,于是,他换了另一套手法,“季婧,我弄不明白,你究竟喜欢我哪里?”
“谁说喜欢你了?”女孩钻了个语言空子,她的确没有亲口说过喜欢秦海涛。
“你刚才不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过!人家那不过是在反问你而已!”
“你那反问,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肯定。”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没说过喜欢你……”
伴着女孩的白眼,秦海涛想也没想地顺嘴应道:“那你为啥这么憔悴?你肯定是……”
“你住嘴!”
秦海涛有所不知,一见钟情,在季婧的情感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这些年来,从未有任何男子能够拨动她的心扉,而遇到秦海涛之后,季婧那颗心何止是心扉开敞那么简单,在回避秦海涛的这些rì子里,季婧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这是一位走在情感单行线的女孩,从小到大,她敢爱敢恨,几乎达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地步,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喜欢秦海涛哪里,她喜欢他的外形,喜欢他的温善,喜欢他的热心,喜欢他的爱怜,喜欢他的谈吐,喜欢他的机智……等等,等等,尤其是秦海涛知道她的伤腿后,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最能令一位身有隐疾的人所感动的,也许正是这一份爱怜,把秦海涛迅速地塞进了季婧的心底,一下子便把女孩的那颗芳心塞得满满的,再无一丝一毫的空隙。
在秦海涛那句憔悴之语的撩拨下,荼靡于女孩身心的那漫漫的羞涩,猛然间达到了一个峰值,女孩绝不容许秦海涛那肯定一词的后面,跟着一些更让人心颤的词语。
因此,伴着那一声住嘴,季婧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用那两瓣凉凉颤颤的柔唇,奋力地把秦海涛含在嘴里的那些话给堵了回去。
遭受如此“重击”,把秦海涛的脑子弄得轰的一声,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季婧竟然这么大胆,在光天化rì之下,在大庭广众之间,她居然敢于强吻一个男人,而且这个吻,明显是女孩的初吻,它明显到,令双方的嘴唇,都被各自的牙齿硌出了痛感。
“她这是从哪部电影里学来的呀?!”
现如今,当街接吻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新鲜的是,两个人似乎在表演街头行为艺术一般,俱是紧闭着嘴唇,在那里硬挺着。
“祝福你们!”
伴随着这一声英文祝福,季婧那绷紧的身子迅速的软化下来,她下意识地把双臂紧紧地环住秦海涛的脖子,用那半边滚烫滚烫的脸蛋儿,恣意地蹂躏着男人的脸颊和胡茬。
怀中那羞颤的身子,深深地打穿了秦海涛那颗“想赢怕输”的心,和着那一声英文祝福,秦海涛看见两位老外的笑脸,“谢谢!”
那两位外国友人,是一对年纪在六旬开外的夫妇,尤其是那位洋老妪,她不但满眼含笑地盯视着这一对年轻人,还竖起双手拇指,表示祝福,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她叽里咕噜地说道:“我们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小伙子,祝福你们!”
幸好,秦海涛的英文不赖,“谢谢,谢谢,欢迎你们到中国来!”
这时的季婧,已经从那大团大团的羞涩中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秦海涛,扭身就跑,直到跑出很远,她才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向秦海涛这边看来,并用那一双白女敕的小手,掩去了脸上的绯红。
如此的景致,令那两位国际友人更加开心,那位大月复便便的洋老头,甚至和秦海涛勾起肩搭起背来。
就在这时,江面上刮来了一道凉风,那道凉风,在带走人们身上的酷热之时,也把一粒灰尘送进了那位洋老太太的眼中。
见那洋老太太流着眼泪,并用两根指尖揪着眼皮,脸现痛苦之状,秦海涛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被风迷了眼,“夫人,你不要用手去揉,我帮你把它弄出来。”
说着,秦海涛走到那位洋老太太的身前,抬起手,很娴熟地把她的眼皮翻了过来,而后,秦海涛把他那本该遍享女孩满口兰香的舌尖,伸向了那一只老得不能再老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