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海无助的面朝大海,深邃的黑眸中写着问号,他是谁?怎么受伤的?为何会在这里?脑海内好似一张白纸,即便是模糊的记忆都不曾有,无力的靠向潮湿巨石,曲起一条腿努力回想着为何来到此处。
“喂!你是不是游客?你到底是谁?叫什么?”
闻言某男淡漠的撇开头,冷冷道:“你不是走了吗?”
夏梦璐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拳头砸下,好心当做驴肝肺,居然还给她甩脸色,压下怒火,上前继续追问:“你叫什么?”
“不知道!”男人白了女人一眼,继续望着大海出神。
“不知道?”夏梦璐惊呼。
骆云海轻轻点头:“我叫什么?”反问向女孩。
夏梦璐凑近脸仔细的查看,这才发现这男人拥有着一张俊得无法形容的脸,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傻,伸手模向其衬衣的布料,乖乖,丝质的,而且中指上戴着一枚闪亮亮的钻戒,西装裤还是阿曼尼的,连皮带扣都是纯金,妈呀,这种人绝不会跟她装傻充愣,失忆,对,额头受伤,绝对是失忆,猛咽口水,笑道:“我哪里知道你是谁?我发现你时你就躺在水里,要不是我把你拉起来,说不定已经淹死了,你可能有脑震荡,这样,先跟我回家,说不定睡一觉就全都记起来了!”
“你会这么好心?”男人见女孩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变,立刻不信的考证。
这小子,看人的本领还挺犀利,这么快就模透她了,伸手指着自己笑颜如花的脸:“我,小白兔,好人,走吧?”哪来那么多废话?看在那黄金的面上,她忍。
骆云海也明白为今之计,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抬起手臂以命令的口吻道:“还不快扶我?”
夏梦璐倒抽冷气,他到底有没有搞清形式啊?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可为了黄金,依旧笑得花枝招展:“遵命!”接了活才知道世界上永远只有‘钱’最难得,不满道:“你也使力啊,不知道自己很重啊?”该死的,真把她当奴隶了?
男人哪有心思斗嘴?阴沉着脸运作着大脑,终究还是徒劳无功,几乎将大半个身躯的重量都积压在了女孩瘦小的体格上,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行走在岛屿中。
“砰!”
“啊!”
“呼呼,累死……我……了!”一把将男人仍在地上,自己也心力交瘁的倒进了床榻中,望着天花板擦擦汗水,抱怨道:“好人真……他女乃女乃的难做!”
骆云海本想发飙,可见女孩连话都说不清,选择了识时务,双腿也恢复了能量,盘坐而起,问道:“有烟吗?”
“有啊,一百块一包!”某女一听有钱可赚,立马来了精神,喜滋滋的爬过去伸手要钱。
某男在身上模索了一会,后摇头道:“没钱!”
没……夏梦璐失望的苦了脸,灵机一动,指着男人的衣着:“那就用你的行头来换!”
五分钟后,财迷疯一样抱着一堆湿衣甩门而去,卧室内,男人只着一条四角内裤,拿过女孩留下的急救箱,开始进行包扎,直到一切都处理好后,才躺倒床铺中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是谁?”
碗大黄菊朵朵绽放,令泥土铺成的小院内飘香四溢,无数花草古木拥簇,串串槐花随风而落,月光下,那雪一般洁白的槐树仿佛是能工巧匠们用白玉雕刻而成,夏梦璐边意兴阑珊的将几朵槐花放入口中嚼食边用锤子将皮带扣砸开,当一块黄金落地,立刻无形象的吐出小花,捡起宝物放入口中狠狠咬下。
“嘶!”
是真的。
好似发现了什么无价之宝,颤抖着双手对准月儿颤声道:“金子,发财了发财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块真金,回头就让金店打造成项链送给老妈。
次日。
“梦璐……堂姐……”
夏玥婷揉揉惺忪的眸子,见无人开门,就径自端着洗漱用具推开门,瞥见床上一身影,没细看,懒懒道:“我房间的水管堵住了,用下你的洗手间!”后懒洋洋的走进浴室,对着立体镜内的自己摆了几个姿态,叹道:“你说我这胸还能长大吗?”
女孩只着一件蕾丝,三角底裤,二十四岁的花样年华,正直爱美时代,杨柳细腰,毛毛卷过肩短发,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樱桃小嘴,标准美人儿,除了一米六的身高矮了点,也无缺点,也不知是不是夏家的女孩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至今都无人追求。
大概原因她还是明白,并不是什么没涵养,而是父母的原因,每当碰到心仪的男孩,对方的家长都会极力的反对,堂姐可能不知道,那一次她亲耳听道的,想了想,嗤笑道:“记得上次那个提亲的吧?就是你愿意人家不愿意的那个,其实不是对你不满意,我听到他妈妈私底下说咱家太复杂,也是,你看咱家,姑妈跟姑父分家住,哥哥跟爸爸,你跟妈妈,加上我这个拖油瓶!”
真不知道那些人娶的是堂姐还是堂姐的家庭,堂姐不回话,恐怕也早已想到这点,边刷牙边含糊道:“那些人就是怕咱哥娶媳妇时没钱在市里买房子,问他们借钱,姐,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一定会嫁个好男人的,我也是!”
嫁个好男人,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灰姑娘与王子,王子不一定要有钱,只要真心对她好,就足够了,可别像姑父那样,但现在这个社会……哎!
洗完脸,将发丝随意绑在脑后,这才无精打采的端着脸盆预备离去,然而刚到卧室便怔住了,眼神依旧迷糊,眼花?还是没睡醒?
原本属于某女的闺床上,一近赤身的男人正双手枕在脑后,玩味的看着她,顺着男人那人神共愤的脸到肌肉若隐若现的胸、平坦结识地小月复、着灰色四角内裤的腿一路下看,到小腿部分才确定这真是个男人,她可不记得堂姐的小腿有这么多毛。
思路变得混沌,男人?堂姐的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强壮男人,风儿顺着窗口吹得胸前凉飕飕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眨眨眼,不动声色的转身,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拉开门顺魂落魄的下楼,中途栽倒了爬起来继续走。
半小时后……
客厅里,男人已换了一套极没品味的装束,那是夏梦璐问夏爸爸借的,花色衬衣,到膝盖的黑色短裤,人字拖鞋,与先前可谓判若两人,唯独与生俱来的容颜与傲人的身材一成不变,虽失去了所有记忆,但坐姿不失优雅,双腿叠加,双手环胸,淡漠的瞅着茶几,若无其事。
而对面,三个女人排排坐,好似在审视一个外星人。
夏妈妈像一个护食的老母鸡,戒备地瞪着对面的老鹰,那是一种无法忽略的敌视。
夏玥婷吞吞口水,指着男人道:“就是他,没穿衣服,睡在堂姐的床上!”
夏梦璐恶狠狠的伸手拧了一下多嘴者,小声威胁:“闭上你的嘴!”该死的,还嫌不够乱吗?
“吸!”
夏妈妈倒抽冷气,头颅僵硬的移到女儿脸上。
夏梦璐被看得心惊胆颤,傻笑道:“哈哈,那个,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夏妈妈开始挽袖子,别看那小胳膊小腿的,常年做苦力,一人经营着一家店,可不是吃素的,见女儿还要说什么,便咬牙切齿的冷哼:“跟我进来!”起身走向隔壁屋。
某女低声咒骂了半天,求救似的瞅向男人,而对方却置若罔闻,你可是解释啊,这下死定了,硬着头皮跟着母亲进屋。
夏玥婷冲骆云海窃笑道:“好戏开始了!”
骆云海挑眉,什么好戏?
‘砰砰砰!’
‘啪啪啪啪!’
‘哎呀……痛……妈……别打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男人不可思议的屏住呼吸,再看看对面的女孩满脸幸灾乐祸,后摇摇头,这真的是一家人吗?
许久后,屋子内陷入了寂静,门被拉开,夏梦璐揉揉脸颊,一定毁容了,故作没事人一样冲夏玥婷和骆云海笑道:“哈哈,你们还在啊,刚才和她练练拳脚,啧啧啧,不愧是柔道高手,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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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喏的问句,有人跟文吗?嗯?没人跟吗?呜呜呜呜,出来冒个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