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鼠群如同海浪一般用来,瞬间就能将二人淹没,到此情形,祖龙突然率先发难!
手里的飞刀真如催命贴一样,刀刀命中老鼠yīn兽的脑袋!
祖龙自知无法一刀就将这yīn兽毙命,所以或是干脆用环月刀将脑袋削掉,让它们失去战斗力,或是用柳叶刀将老鼠狠狠的钉在了地上,限制它们的行动,被钉在地面上的老鼠如果想要挣扎起来,除非舍得留下这颗脑袋。
祖龙一边轮番甩出飞刀一边对罗文喊道:“这老鼠好像没完没了!”
罗文的子弹对付这种大群的yīn兽根本就不适用,余光撇到在身后不远的卡车,连忙喊道:“上车顶!”
他一边开枪一边和祖龙背靠背的向报废的卡车方向移动,然后彼此掩护着向车顶爬去。
罗文仗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功夫跟鼠群肉搏,一脚便能令一只老鼠当场毙命,左手过处又一只一命呜呼。可蜂拥而至的鼠群数量太多,也根本不管你身体的位置,只要近了罗文身就张开嘴疯咬,锋利的长牙刀子一样,一下子就将高寒作战服的袖子撕开,脚下的鞋子里的内置钢板也被啃得叮当作响。
那刺耳的鼠叫针扎般刺痛着罗文的耳膜,而且不管不顾的拼了命往他身上爬,贴身的紧身作战衣上有一层特质软甲,质地柔软但却极为坚韧,这样虽然暂时不至于被老鼠伤到皮肉,但是钻心的疼痛却做不得假。
罗文一口气将弹仓的子弹全部打出,带起阵阵血雾,而三筒左轮枪温度也瞬间达到了饱和点,不光膛线,就连枪柄都热得发烫。
罗文也顾不得这些,一边用脚踩死近身的老鼠,一边拼命的将身上的老鼠像棒球般的打飞,可如cháo的鼠群在脚下已经聚沙成塔,那数以千计的鼠群在高处看下去如同深海中密集的鱼群,又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肉红sè的身躯组成了一片嗜血的汪洋,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两人体力消耗惊人,伴随着高强度的防御呼吸也变得不稳,动作也不免慢了下来,就在罗文一晃神的功夫,一只老鼠从侧面踏着同伴的身体翻上车顶,圆瞪着双眼张开大嘴屈膝蓄力,然后一个纵跃直奔罗文的后脑!
罗文一瞬间只觉得身后恶风来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心知不妙的罗文来不及细想,本能的突然一矮身,左手立掌为刀,也顾不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将胳膊在身前抡起一轮满月,好似一柄人肉战刀,猛地将身后飞扑而来的老鼠生生劈成了两半!
霎时间血浆、内脏、伴随着浓汁溅了罗文和祖龙一身!
其实在生死之刻的一点点意外有时候都是非常致命的,就像现在,虽然这一下罗文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是也因为这大开大合的一式小鬼藏刀耽搁了少许时间,可也正因为这少许时间,刚才还在车下的老鼠转眼间就攻到了车顶!
祖龙此时也顾不得准确率,柳叶刀、环月刀连珠般的shè出,空气中除了浓浓的腥臭夹杂着血腥味,还有祖龙手指和飞刀摩擦出的焦味。
这些混合的味道使得鼠群更加兴奋,墙角还不断有老鼠疯狂的涌入,前赴后继连绵不绝,真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罗文甚至连邪眼都顾不得使用,他明白只要一霎那得空挡就会有老鼠狠狠的咬断他的喉管!
此刻两人的防守已经捉襟见肘,两人腿部保暖裤的软甲也已经千疮百孔,这种蚁多咬死象的打法让罗文疲惫不堪,双腿只能机械式拼命的向下踢,脚下的车顶满是血浆肉泥,刺鼻的腥臭味让罗文呼吸都感到困难,刺耳的尖叫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两人苦苦支撑的时候,祖龙百余把各式飞刀此刻已经告罄,忙不迭用发烫手指抽出一柄短刀进行肉搏,和罗文背靠背面对来犯的鼠群。即便如此,祖龙依旧靠自己诡异的速度将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面前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刀墙,将飞扑过来的鼠群一次次斩为血雾肉雨!
虽然暂时看似应对自如,但实则不然,祖龙本身不是从小就开始进行体能训练,体力不济一直就为自己的诟病,面对如此庞大的鼠群想保持这种防御更是难上加难,那疯狂的鼠群踩着同伴不停向上攀爬,只要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就豪不嘴软的一口咬下,并且一击得手后便疯狂的甩动自己的身躯,妄图将猎物撕碎。
随着时间推移,祖龙不一会身上就挂上了几只老鼠,罗文勉强分神抽空将祖龙身上的老鼠击毙,可面对前赴后继的鼠群无疑也是饮鸩止渴,仅仅一个照应不到,罗文这边也是开始屡屡中招,高寒作战衣便已经破碎的不成了样子,满手的血污碎肉和着脓水,这让二人手臂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死亡似乎只是时间给出最后的结案陈词。
罗文其实有心让祖龙先走,以祖龙的身手从这数千鼠群中逃出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可自己竟是连挤出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每每试图张嘴都险有气力不济的危险。
地上鼠头攒动,千米的大厅像是被老鼠yīn兽制成的肉sè地毯铺满,满眼都是肉红sè的脑袋和令人作呕的脓包,配上这刺鼻的腥臭,就像是一炉yīn兽制成的岩浆一般,炙热的翻滚着!
罗文瞥着角落里不时还有少量老鼠钻进来,而二人此刻身上也已经快要被老鼠活埋,如同穿了件肉sè的老鼠大衣,罗文和祖龙只能拼命护住脖子和脑袋,即便如此这老鼠们还是在疯狂的撕咬着紧身作战衣内的护甲。
就在这时,猛地有一只老鼠竟踩着同伴的身体一跃而起,张开腥臭的嘴露着门牙,一口便飞扑咬向罗文的喉管!
罗文心里忽的就是一沉,眼看就是避无可避,自知已是无力回天,连手下的动作都跟着一滞,暗道了一声:完了!
可万没想到,就在罗文都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天的喊声如同天神之音响彻整个大厅:“姥姥的!耗崽子们!你海爷爷来啦!”
随着这一声高喊,一只黑羽箭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罗文的面门,夹杂着风声带飞了那只疯扑上来的老鼠!
紧接着重机枪的嘶吼声在另一端门口响起,子弹像是雨点般的倾泻在鼠群中,那如海似浪的鼠群顷刻间变成了点燃的鞭炮,由远及近,连成串的炸开,溅起一阵血雨!
罗文和祖龙用余光瞥见那喊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海!
鼠群顷刻大怒,一部分没有失去视觉功能的老鼠带头疯了似的向大海方向冲来,大海哈哈大笑如同正中下怀,重机枪吐出的火舌犹如是条嗜血的火龙,将冲过来的老鼠一一舌忝入月复中,一下子打的整个鼠群瞬间大乱!
偶有几只落网的老鼠yīn兽还在拼命向前飞奔,但不是被箭shè穿,就是被枪扎死,占据一下子就有了扭转的趋势!鹤翔一条软枪上下翻飞,时而似棍纵劈,时而如鞭横扫,时而又如金鸡乱点头,带起阵阵血花,将大海周围封了个蚊蝇难入。
刑松弯弓搭箭专shè距离罗文和祖龙最近的老鼠yīn兽,黑羽箭所过之处绝无活物,速度之快,落点之准,杀伤力之大绝对让人叹为观止!众人的加入让罗文二人顿时感到压力倍减,同时心里也明白机不可失!
罗文拍了下祖龙便飞身直入鼠群,脚尖猛一点地就直奔大海的方向,刑松不敢怠慢,紧盯着罗文左右,手中弦音不断,罗文一路不停冲进鹤翔维护的防御圈,一个滑铲停在大海身后。
韵一正要替罗文验伤,可罗文一个跟头就翻了起来,甩开左轮枪的转轮,十二粒弹壳哗啷啷掉了一地,然后用快速换弹器填好了子弹,对着鼠群连连开火掩护祖龙!
与罗文相比祖龙要容易月兑身的多,祖龙用短刀劈掉几只飞窜上来的老鼠后,脚尖点地,几个起落间就进了防御圈,看了看浑身血水碎肉的罗文讪笑道:“哈,看来咱们命硬的阎王爷都嫌硌牙!”
罗文这时才顾得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的冲大海骂道:“怎么才来?脑袋让老鼠嗑啦?”
大海不敢回身,冤枉道:“罗队,你当我从那山缝里挤过来容易呢!”
原来大海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接到猴子的报告,说罗文和祖龙失去了通讯联络,以神秘所的设备来讲不可能出现通讯盲区,周围磁场反应也很弱,也不是电磁干扰造成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地窖里有人为的通讯屏蔽系统。
韵一有点不放心,坚持要求回来看看情况,以免二人遇到不测,其他人也觉得不大对劲,所以立刻掉头,大不了被罗文骂一顿。
返回老李头的酒坊回合了刑松,可眼看着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还不见罗文二人回来,连刑松也坐不住了,四人商议之下也寻着罗文下了地下基地。
四人下了地下基地却沿着罗文二人相反的方向寻找,正瞧见祖龙的飞刀,便笃定了方向,随即加快了脚步。
可之后一路上什么也没遇见,直到走进死路才往回返,没想到刚折了个弯就看见罗文和祖龙留下的战斗痕迹,大海一见到祖龙的高寒作战服,就带着哭腔喊着说祖龙和罗文让怪物吃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刑松本来就有点看不起大海,趁这机会张开嘴就破口大骂说大海没脑子,人要死了怎么衣服能月兑得那么完整,难不成怪物吃人还扒皮!
但其实刑松心里也没底,四人遂加快了脚步向前追赶,本来一路上yīn兽的尸体和残留下的战斗痕迹也让四人安心,直到后来完全失去踪迹才慌了神。
万般无奈,韵一强行变身感知气流的波动,指了个大方向。但是由于在陆地上变身后无法呼吸陷入短暂昏迷,过了好一会才清醒。然后四人按着韵一所指的方向一路追来,后来就听见了这山呼海啸般的鼠叫,闻声寻来,正瞧见罗文和祖龙被困卡车车顶,才有了这场险象环生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