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2月7rì的雪夜。在西伯利亚安加拉河的一个冰窟前,一群穿着灰sè拜占庭军大衣红军战士端着莫辛纳干步枪。押送着两个憔悴,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这群士兵要枪毙我吗?”
对面的红军战士们默不作声。
“谁来下令开枪?”被绑着的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将军问道。
“是我来下令!”一个红军军官从队伍里站出来,大声宣布道:“反革命分子,伪执政官高尔察克,伪zhèngfǔ首席部长佩佩利亚,我代表人民,代表zhèngfǔ,枪毙了你!”
“你是什么军衔?”被称为高尔察克的英俊的中年将军问道。
“我们已经废除了封建阶级的军衔,现在我的职务是团级政委!”
站在已经被士兵们凿穿了冰面的安加拉河的一个冰窟前,憔悴的中年将军还是努力地显现出自己的贵族派头来。
“团级政委?只是一个上校吗?你们不能枪毙我!我是海军上将,只能由军衔比我高的人来下令枪决。你只是一个上校,不能下令枪毙一个上将!”寒风中,中年将军的骄傲神sè,一下子镇住了行刑的官兵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被海军上将叫做上校的团级政委一下子愣住了,连同手底下的士兵们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只能端着枪,茫然地张望着。
在纠结了一阵子之后,那个团级政委还是开口了。
“爵爷,在兵荒马乱的时期,一时间到哪儿去找比海军上将军衔还高的人呢?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上面下令让我们枪毙您,您也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也要服从我们上级的命令。您看,在这里,我们怎么样才能枪毙您呢?”
政委的谦恭,显然很符合海军上将的心意,于是将军就给政委出了一个主意。
“在这儿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下令开枪,那就是我!”将军骄傲地说道。
政委显然被将军的回答弄呆了,在和手下的官兵们一番讨论后。士兵们重新列好了队伍,举起了手中的莫辛纳干步枪,子弹哗啦啦地推上膛。对准了将军和将军身边的文官中年人。
“海军上将老爷,请您下令开枪吧。”
站在行刑队身后的政委向海军上将招呼着。
看到对面政委的露出的习惯xìng谦恭表情,海军上将表现出贵族的矜持和得意——即使是被绑着也没有改变他的表情。
而他身边的文官大叔则是一副典型的送死之前的哭腔。
但是,海军上将会在乎身边那个破坏气氛的存在吗?
“嗯,很好,士兵们,现在我下令,向我……”
士兵们的手搭在扳机上,其中还有人因为心虚而颤抖。
“开……枪!”
啪啪啪啪啪啪啪……
随着清脆的手枪声音响起,对面行刑队的士兵们纷纷中枪倒地……
“是谁?”
团级政委呼喝着,要拔出自己腰间的纳甘左轮,结果也被对面的一声枪响飞来的一颗子弹击中。
团级政委胸部中枪倒在地上。
行刑队附近jǐng戒的士兵们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对面要处死的两个人犯了,纷纷趴在地上寻找对面的枪声来源。偶尔还有几个士兵用手里的莫辛纳干步枪向对面雪夜中大概的地方开火,一时间冰窟窿边热闹了起来。
两边的军人打得热火朝天,不时有人中弹死去或者发出惨叫声,而两个人犯却穿着军大衣站着笔直,仿佛这个战场上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不要怕,那群白匪军只有几个人!伟大的无产光辉会战胜一切的!”
又是一发子弹过来,喊出革命口号的小政委被对面的邪恶的白匪军爆头了。
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人犯看的另一个红军军官,掏出了腰间的毛瑟手枪,对准了刚才发出开火命令的海军上将……
接下来,一声划破空气的呼啸过后,在被什么东西击中头部的闷响之后,他的视野变得一片血红。
看到在场的军官都被对面密集准确的手枪子弹打死了,还活着的士兵们纷纷向远处跑去。
行刑队跑了,刑场上现在是一片冷清。
海军上将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在雪夜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的身影。
“啊啊……你们拜占庭真是太冷了。这个冬天有多冷?零下40度?”
女人的手里拿着两把手枪,一副抱怨的样子向对面的海军上将问道。她用的是蹩脚的英语!
但是,凭借着丰富的受教育经历和出国访问的经历,海军上将很容易就听明白对面女人那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
海军上将注视着对面的女人,做出了骄傲的回答。
“美丽的小姐,这个冬天的最低气温是零下70度……今天的温度是在零下45度到零下48度之间……”
“啊……啊……果然是北极科考人员出身,只是凭借触觉就能判断气温。好吧,亚历山大·高尔察克。我不是和你来讨论气温的。你看,我听到了你的祈祷,所以来救你了!正直的骑士是不应该这样不光彩地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