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的火车旅行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位于拜占庭西南边界的阿德里安堡。
一路上很安静,除了在西南部山区鞑靼族高车人控制区边界路过的时候有零星枪声之外,一路上安静得可以让我们半开车门叼着烟去和林子边的狗熊打招呼。或者几个人去数天上的鸟群的数量。
无聊……
那么不无聊的话,我们又该谈些什么?
谈谈肩膀上的军衔?
话说,为什么机枪手沙沙是列兵,而通信兵巴沙和狙击手伊戈尔却是下士?
“那为什么**沙也是下士?”巴沙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好吧,我承认,我这个下士来路不正。我这个下士是开枪毙了班长之后得来的……
我给了新兵班长两枪,那个倒霉蛋好像叫做谢辽沙……然后全连都来抓捕我,最后……我就是下士了。
“啊?伙计,你这是开玩笑吗?我们的下士军衔可是在苏沃洛夫少年军校学习3-4年之后才得来的,你直接给了班长两枪就变成下士了?这也太鬼扯了吧?莫非你是特别处的人?”
哦,我不是什么特别处的人?但是有人给了我这个。我掏出了娜迦给我的白sè手枪。
“Есливынебудетевыступатьвсражениях,товыбудетеслужитьналинииогня!见鬼!你是爵爷身边的骑士!”
看到我的白sè手枪,巴沙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尊敬。
“难怪一个连希腊语都说不好的伙计会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下士,您根本就是骑士老爷!”
听了巴沙的话,机枪手沙沙和狙击手伊戈尔的目光也集中在我的身上。
哦,好吧,至于这么严重吗?骑士?
我也是一乡科级干部了?
我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感觉对大家的反应还是有些不适应。
好吧,巴沙,我们接着谈,谈点在苏沃洛夫军校的事情怎么样?
“好的,老爷。”巴沙的口气也没有了先前的调侃和轻佻,取而代之的,是谦恭和尊敬。
就像我们的校长在得知陈晨的父亲是东州市某县县长的口气一样。
◇
列车终于到站了。
在一片哨子的尖啸声之后,吊车卡车什么的开始为火车皮卸载军火。巴沙在一边和另一个接车的士官办理交接。伊戈尔抱着狙击枪在车顶上jǐng戒。而我则是在站台上发呆。
多么混乱的地方呀。
到处都是平板卡车,8轮装甲车。偶尔还可以听到bmp步兵战车和t72坦克的轰鸣声。
卧槽,前面的真是坦克呀!
两个多月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坦克!我们所在的新兵连里,最大的装备只是装甲车而已……
耳边传来吵吵闹闹的希腊语“达外,达外”的催促声,再听到远处传来的炮击声和近处的坦克装甲车的轰鸣声,看着穿着五颜六sè的军装的官兵们的身影在车站一闪而过的身姿,我不由得呆了。
这个样子,好像我在小时候和爸爸在南运河电影院里看到的外国战争片一样。
嗯,就是那样的不真实。
仿佛在梦中一样。
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an94自动步枪,再看看自己肩头上的肩章,我才知道这一切不是梦。
或者说,我开始了自己的英雄梦?
“看,是高尔察克一家!我看到他们的家徽了。”身后传来的巴沙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从前面的客车里下来了一群人,他们还打着sāo包而显眼的旗帜。那显眼的旗帜出现,立刻引起了车站的一片sāo动。一大票人围了过去。如果不是军队里面有纪律的存在和在场宪兵的弹压,估计这个车站会立刻崩溃。
而后面那急切的声音,就像天朝国内的追星族看到偶像出现的样子。
“骑士老爷,我……我想请个假……”拿着带着夹子的本子和笔的巴沙向我恳求着。
“想去看吗?那就去好了。”看到他那谦恭的表情,不由得感觉到对面少年的幼稚。
“你们呢?你们也想去吗?”转身看到身后两个少年急巴巴的眼神,我顺口问道。
“yes!”机枪手沙沙和狙击手伊戈尔答道。
“好吧,去吧,都去吧。”学着红sè电影里面的50多岁的红军上校的姿势,我摆出了一个手势。
于是,在巴沙的带领下,那两个哥们也把长枪顺手放在车厢里,跟着巴沙的后面赤手空拳地去追星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不由得在想:如果在这么密集的人群里落下一发炮弹,该是多么喜感的场面呀!
“兹德拉斯特维耶……或者说,好久不见。”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我熟悉的女人声音。
顿时,我的冷汗冒出来了。
如果我们这列军火专列真的就这样被人炸飞,场面可比在高尔察克一家人周围落个炮弹要jīng彩多了。
想到这里,我顺手抄起了自动步枪面向后方。
但是,和那天在新兵连里面的场面一样,我的自动步枪被人拽住。一只p210手枪的枪口顶在了我的脸上。
“胡英华,两个多月没见,现在你好吗?”我对面的假小子没心没肺地笑着。
“姐姐!不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好不好?现在在这里,你想干什么?”看到穿着军绿sè夹克的假小子笑脸,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悲伤和无奈还有对未来未知的迷茫。
“喂喂,你以为我是来炸军火的吗?没什么的,我只是见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所以现在过来看看而已。”对面的姐姐一把把我的枪口甩到了一边,顺势收起了自己的手枪,然后找了一个弹药箱坐了下去。
“姐姐,爸爸妈妈还好吗?”看到她那副随意的表情,沉思了好久,我提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爸爸妈妈?不知道?哈?你是不是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对面的姐姐眯着眼笑着。
“柳德米拉·别列科娃。国语的名字叫做胡绿……姐姐,我那天不应该离开你的……”被激动和感动所驱使,我要上前去抱着那个坐在弹药箱上面的女人。
我扶着她站了起来,然后抱紧了她。
抱紧了她之后,怀中的人儿开口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你抱着的不是你的姐姐了吧。是不是感觉很硌得慌。”怀中的女人在我的耳边低声叮咛着。
不对……
我的心中,我的身体,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姐姐,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
而且,姐姐胸前的rǔ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