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四下无人,陈明远快速的离开了洗手间,正想原路返回,骤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娇斥声。
他心里一动,立刻循声疾走而去,刚绕过拐角,就在走廊上看见了沐恬然的倩影,而在她的面前,正有一个西装男子拦着去路。
仔细一看,这男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大胖油脸喝得红光满面,眼睛却盯着沐恬然秀致的脸蛋,啧啧道:“妹子长得可真是俊俏,一个人呀?”
沐恬然忙向后躲开,气得俏靥通红,娇斥道:“滚开”
“嗳,别发火嘛。”
男人打了个酒嗝,眼冒着精光,嘿嘿笑道:“不过你发脾气的样子还真好看,看你还是学生吧,不如陪哥哥去坐会,喏,两千块,陪哥哥喝几杯,这钱就归你了,够划算的吧?”
他从口袋里取出钱包挥了挥,另一只手却已经伸过去要模沐恬然的脸蛋了
沐恬然惊怒交集,正措手不及之际,从侧后方伸出来一只手准确的掐住了男人的手腕。
“要耍酒疯滚一边去”
陈明远冷哼一声,转头见她无恙,就道:“怎么回事?”
一看到这张俊逸洒月兑的脸庞,沐恬然惶惶不安的心扉立刻平复下来,解释道:“我看你那么久没回来,就出来想找你,谁知道碰到了这酒疯子。”
陈明远怔了下,轻声道:“抱歉,害你受委屈了。”又转回头,冷声道:“马上道歉”
“道你妈啊赶紧松手,否则老子弄死你”
醉酒男痛得呲牙咧嘴,想把手抽回来,可手腕却犹如被钢箍制住,眼看挣不开,抬起脚就想踹过去。
陈明远脸色一沉,腿脚一弹,直接把这厮撂倒在了地上。
“算了,我没事,差不多教训丨一下就行了。”
沐恬然担心越闹越大,就拉了下他的手臂。
醉酒男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瞪着陈明远:“你小子有种,行,老子今天就跟你们两个女圭女圭玩到底了”
却不敢再动手,而是掏出手机报警了。
这一闹,顿时惊动了饭店,何丽跑来一看,花容失色道:“费总,你这闹的哪一出啊?”
费总叫嚣道:“你来得正好,立刻叫保安把这人绑了,妈了个巴子,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皮痒了”
何丽忌惮地瞥了眼陈明远,劝道:“费总,你还是先醒醒酒气吧。”
费总粗着脖子道:“醒个毛今天不把这小子收拾了,信不信老子拆了这家店”
何丽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自己一片好心,还把气撒在了自己身上,当下就住口不语了,任由这人自己送死。
陈明远悠悠道:“你别管了,他已经报警了,等会让警察收拾吧。”
“还装什么相,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费总唾了口痰,忽然看到对方的背后正疾步走来几个人,当瞧见其中的那胖子,眸光一亮,月兑口道:“王、王厅长……”
王建生等人在包厢里一直等不到人,也跟着出来找了,听到动静就赶了来,目睹眼前的争执,脸上的肥肉登时一抽,叶晴雪更是小跑过去把沐恬然拉到了旁边,紧张的打量询问着。
“我们没事,就是这家伙想欺负我,明远出手教训丨了他。”
沐恬然摇摇头,余光落在陈明远身上,双颊陡然浮现出几分红润。
陈明远瞥了眼呆若木鸡的费总,玩味道:“王厅长,你认识他?”
王建生面有难色道:“他就是天宏地产的副总,叫费平。”
陈明远眉头一扬,还以为是哪号大人物,原来是常俊龙的副手,估计是有文锦华做靠山,又喝了酒的缘故,才会如此的色胆包天。
再回想起刚才刘来德在洗手间的话,想必就是和他在谈生意了。
王厅长的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却是怒火汹涌,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认识了这蠢货,还受了刘来德委托,对天宏地产屡次关照,这下好了,竟然得罪了自己的大贵人,分明是给自己招灾惹祸
怒从胆边生,王厅长黑着脸呵斥道:“费平,看你喝成了什么样子,大庭广众的,丢死人了”
“王厅长,您、您和他们认识的呀……”
费平吃吃艾艾道,小说瞪出来了。
虽然王建生已经调任了省交通厅,但是他在市局的人脉关系还是相当扎实的,在省城也正炙手可热,各路商贾都正争相讨好巴结着的
不过,眼看王建生对陈明远一脸的谦卑畏惧,他隐隐猜到自己这回很可能是踢到钢板上了
“王厅长,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敢当众寻衅滋事,还骚扰我的朋友,必须得予以惩戒”
郑明睿一改平日的谦谦有礼,面现愤愤之色,胆敢欺负到沐家的掌上明珠,简直罪不容恕,“如果解决不了,我只能向省里的相关领导请示,讨一个说法”
王建生的心眼高悬了起来,现在盛世资本可是省里的大财主,万万得罪不起的,再看陈明远、叶晴雪等人的态度,如果自己不当场给一个交代,这把火准得烧到自己身上来
一听郑明睿还要向省领导告状,王建生忙当机立断道:“陈秘书、郑总,您几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让几位务必满意”
费平心凉了半截,争辩道:“王厅长,我、我不是有意……”
“闭嘴蠢货”
王建生破口大骂,直接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王厅,费总刚才已经报警过了。”
何丽不轻不重地提醒道,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话,随即外面响起了一阵警笛,到这一刻,费平的酒终于醒了过来,却如斗败了的公鸡垂下了头颅,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
叶晴雪和郑明睿不想多生枝节,护着沐恬然往包厢走去。
陈明远叮嘱了王建生几句,正想离开,目光偶然掠过楼道口,却见刘来德正站在那看着,呆滞的神色流露出几分惊恐,当触及到自己的目光时,更是打了个寒噤,一声没吭,直接拉着女孩逃之夭夭。
看样子,他也知道无力回天,索性先走为上策了。
就在这时,何丽凑到旁边,低声道:“陈秘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明远瞥了她一眼,沉吟着点点头。
来到一间包厢,陈明远略一打量,发现这间的富丽堂皇竟还远在王建生的那间之上,餐桌上,还有各色精致高档的菜肴,摆了满满的一席。
何丽解释道:“不用猜了,这间包厢就是刘来德定制的,刚才他正在这接待那位费总,平常也时常在这开席待客。”
陈明远淡淡道:“公款吃喝果然阔绰”
“何止是阔绰,人家大台长,在这简直能享受到帝王的服务。”
何丽指着周围,道:“光餐具和家具就得几十万了呢,还有你脚下的毛毯,正宗波斯进口,一平米的价格,比得上市区繁华路段的房价了,桌上的葡萄酒、雪茄,随便拿出一样,就足够日常工薪族一整年的生活开销”
见陈明远皱紧眉头,何丽娇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普通事业单位的负责人,就能**到了这程度。”
说实话,陈明远早料到广电系统不于净了,刘来德也铁定牟了许多的私利,却是没想到揭开冰山的一角,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你特地领我来揭发刘来德的恶行,是什么意思?”
陈明远不敢小觑这女人的心机,“据我所知,刘来德没少关照你的生意,你就不怕自己也牵连进去。”
何丽掩嘴而笑,尽显妩媚之态:“我又没于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包厢是他自己掏腰包布置的,吃喝享受也都是他自己埋单,我只是提供一些服务,虽然菜价贵了点,但大家你情我愿的,难不成这也得连坐受罚啊?”
陈明远坐到椅子上,调侃道:“这么一个大主顾,你都舍得出卖掉,别告诉我你是良心发现了?”
“良心?如果良心能值钱的话,我照样卖”
何丽的笑容显得诡谲:“不瞒你说,我曾经只是省委招待所的一个打杂员工,好在,我有幸碰到了一些贵人,才创下了这番事业,其中刘来德更是出了不少力,帮我拿贷款、介绍主顾,当然,我知道他图的是什么,这世界就是这样,想得到一些好东西,就得先付出代价。”
“我没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有话直说吧。”陈明远不咸不淡道:“你把这些事都抖露出来,是决定要跟刘来德决裂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从来不于,原先,我真的想长期靠着刘来德,滋滋润润的活下去,有白省长的这层关系,他在省城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何丽摇摇头:“可惜啊,这艘船怕是很快就得沉了,所以在此之前,我有必要重新找一艘大船搭着,就不知道您这肯不肯接纳了?”
说完,她摇曳着撩人的步子走过去,俯子,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握住陈明远的手,缓缓向着自己半敞开的高耸乳/房探去,媚眼如丝道:“相信我,我一定能令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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