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全干进棺材里去!”
很快,双方人群就冲到了一起,随即锄头铲子就朝着对方砸了下去,下手之狠,犹如对待杀父之仇人一般。
顿时大坝子上变得一片混乱,污言秽语横出,不时有人被打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王涛顿时就被惊住了,虽说他也是龙爪乡的人,可这种两千多人的大规模械斗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毕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技站员工罢了。
看到那鲜血横飞的场面,如何不会被惊住?
这样的场面继续下去的话,恐怕挂掉的村民就不只几个了,搞不好几十上百都有可能。
像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将会震动全国。
一次死掉上百人?除了自然灾害和剿匪之外,新中国建立后,恐怕谁也没有听闻过。
真要是这样的话,别说A县了,就连B市上上下下都要被撸个遍,省上与此相关的领导就算是做出严肃检讨,也不知道能否过关。
王涛此时完全呆住了,面对这样数以千计的械斗,个人力量是那么的弱小,这可怎么是好啊。
就在这时,王涛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程空,我们上!”
“好咧!”
接下来,王涛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县委马书记带着他的秘书程空连鞋都没月兑,以极快的速度冲过了黄溪,朝着混战的人群之中冲去。
“马”王涛张口便叫,但刚刚叫出一个字,却又咽了回去,叫住马书记又能怎么样?
还不如,还不如自己也冲过去!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马书记的安危!这个时候,王涛完全被马书记那种为国为民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所感染,连自家姨夫的安危都没有想到,也没有月兑鞋,随即就冲进了黄溪。
而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程空还说了一句俏皮话:“酒且斟下,某去便来!”
说完之后,程空就一头冲入了混战的人群之中,双手一扬,便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村民,分别提在手上,随后轻轻一抛,那两个村民就好似坐了冲天爆竹一般,顿时飞了出去,随后摔在大坝子旁边的田里,哎哟一声就再也爬不起来。
马立志倒不担心程空将那两人给摔坏了,笑骂了一声:“你还真当你是武圣关云长了啊?”
话音落下,老马也冲入了混战的人群之中。
程空此时在人群之中,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凡是挡在他前面的村民,还没反应过来随即就腾云驾雾起来,然后一摔在远处的田里,全身被震得酸麻,即便是想要跑过来再度参战,恐怕短时间内也是不行了。
田里此时刚刚收了庄稼,放了水,尽是软泥,不管怎么摔都摔不坏人。
以程空的实力对付这些埋头酣战的村民自然是轻而易举,前后不到十秒时间,程空身形如电,双手连连挥动,就有数十人被丢了出去。
而随后冲入人群之中的老马却与程空不同,他没有程空单臂扛鼎那么恐怖的臂力,但力气也不小,看到有人对打冲上前去,就是一人一掌砍在其颈后,使其昏晕过去。
虽说这样可能会使得昏晕者被人踩伤,但总要比被人打死来得好吧。
程马两人合力,短短时间就在大坝子上杀出一条血路来,所过之处,不是频频有人飞出,便是频频有人倒下。
转眼之间,双方混战之处便出现了一条坦途大道。
顿时那些混战之中的村民呆住了,停下了手,但很快就有热血上头的清潭村民叫到:“打死他俩,他们是黄溪村叫来的帮手!”
当然,黄溪村民里也有这类的吼声,于是乎,村民们很快便从混战变成了一起抗敌,挥舞着锄头铲子就围攻起程马二人来。
看到这一幕,那东躲藏省,幸免于难的胖子领导不由得差点心脏都给吓停,不顾一切的大吼起来:“那是县委书记!你们不要命啦!敢围攻县委领导!都想去吃牢饭了是不是?”
就在胖子大吼的时候,冲向程空的村民已经有十多个坐了土飞机,直接飞到了田里去。
那胖子,村民们都认识的,当然,就算是不认识,在之前的调解里,村主任不是叫他什么张乡长么?是乡里的领导呢。
胖子这么一吼,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村民自然就停住了手。
开什么玩笑,那比老虎还猛的家伙会是县委书记?
但在这里的村民,不管是清潭村的,还是黄溪村的,都知道一点,县委书记就是A县最大的官,那可是比龙爪乡书记乡长,李县长都要大的官!
自古民间就有民不犯官威的说法,那张乡长是乡里的领导,说的话应该不会假。
这些村民都有一个朴素的辨别道理,县委书记可是管张乡长的官,恐怕张乡长也不敢胡乱指个人就是县委书记吧?
难道他不想当官了?
趁着那胖子大吼使得村民们都停手的关键时候,刚刚将两个村民丢出去坐了土飞机的程空随即将一把地上的锄头一脚踢得立了起来,随后程空轻轻一跃跳到了那锄头把上站住,随后一声大吼:“大家都住手!这位就是县委马书记,有什么事,大家都先放下,你们看看自己身边的乡亲,先救人再说!”
说着话,程空指了指这时来到他旁边的马立志。
看到程空的举动,老马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在乡镇干过几年,几句话就将重点抓住,指了出来。
程空这么一声大吼,犹如猛虎狂啸,震得那些尚带几分狂热的村民心头一惊,随即低头一看,遍地哀嚎。
“二叔,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三大爷,您可别吓我啊。”
“虎子,虎子!醒醒!”
转瞬之间,村民们纷纷丢下自己手里的锄头铲子,扑到自己亲戚朋友身上大哭大嚎了起来。
这热血狂热一散去,就算是胆子是铁打的都在发颤。
说实话,清潭村与黄溪村相邻,里面还有不少姻亲关系呢,总之,没多大会,村民的狂热都尽数散去,只剩下惶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