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相当沉重的声音。
没有办法完全回避的雪枫子被这一剑所带起的风压狠狠砸进了作为地板的石砖里。
被风压所激起的烟尘瞬间充斥两米以内整个空间。
污染兽依旧握住剑尖嵌进了地板之中的大剑的剑柄。
对常人而言是致命的冲击,此刻,对于作为人外的污染兽而言,却是无所谓的。
向上一抬,想把大剑抽出来,然而不知为何,剑身却像是和地板连在了一起一样不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地板下嵌着合金墙壁。
坚硬的合金,将大剑卡住。
即使是以污染兽那强大的力量,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之轻易的拔出。
“咕咳咳咳这一下,可真是不好接啊!”
逐渐变大的喘息声和咳嗽声从烟雾中飘了出来,烟雾散去,露出染血的身影。
半边的身子已经完全的被血液所染红。
——没有完全的躲避开去,即使躲过了致命能的剑锋,但是挥动时的风压依旧对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还不能死。
——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
——肌肉一阵阵的不适。
剑刃虽然被刀勉强躲开了。
但是其所带起的风压还有砸入大地的时候造成的冲击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况且,在被砸入地板之后,飞溅的一块合金碎片以及大捧的岩石划过额角击打在身体上。
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大量的鲜血的流失令本就已经有些许的超负荷的身体有些更加的恍惚了。
——眩晕感不断的侵袭着身体。
——还不能倒下。
本能在这么jǐng告着,催促着身体逃离这个危险的敌人。
——不能走。
已经开始模糊的双眼不经意间瞄过旁边战斗着的队友。
——说好了的,要和其他队友一起走下去,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最起码也不能被这个恶心的家伙杀掉。
——不过,以这个身体目前的情况而言,不乐观。
——打不过……不论是体格、力量或是速度都相差太多了……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
思想和潜意识都在这么不断地重复着消极然而正确的答案。
——“那算是什么啊!反正都已经糟糕了,那再糟糕一点也无所谓吧?雷霆战斧,最大出力!超音四阶解放!”
一瞬间,仿佛有枷锁一般的东西崩坏掉了。
——双眼闪过一道刀光一般的锋锐,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的茫然。
感知被最大限度的提升,已经麻木的身体再次接驳上神经信号。
——疼痛通过神经脉络不断地侵袭着大脑,一般的人早已经昏过去了吧?
不过此时的雪枫子却是无比的冷静,一切的负面状态被自动屏蔽了。
仿佛是被一直以来封印着的地方解开了封印一般。
上帝的禁区的大门自此刻开启。
无数的战斗本能像是cháo水一样充斥了此身的脑袋。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浓稠,全力挥动的双手似乎重逾千斤,然而却丝毫不妨碍其速度。
“喝啊!!去死啊!”
一声咆哮,甩起的刀刃用之前截然不同的威势切开了污染兽那坚逾钢铁的外壳。
血液飞溅在四周的石壁上,所沾染上强酸的血液的地方,瞬间化作粉末落下。
在墙壁被腐蚀掉之前,以瞬间的四倍音速的速度狠狠地将其握着剑的双爪剁了下来。
恶心的血液,四处飞溅,腐蚀着所沾染的一切。
伴随着血液的,是那黑sè的甲壳和银白的刀刃碎片在虚空中飞溅。
被伤害的污染兽痛吼一声,粗壮的尾巴像是铁鞭一样横着扫向正以闪耀着雷霆的短剑紧紧扣着自己握着大剑的剑身的爪子的雪枫子。
——侧腰。
直感告诉自己,污染兽会用尾巴攻击,所以在攻击发起之前就已经闪开。
像是预先知道了一般放开了剑身。
腰部在巨大的尾巴接触自己侧腰的一瞬间猛然向一边平移。
躲闪开这一记只要挨上就会断骨折筋的抽击。
同时另一手握着的闪耀着雷霆的长剑挥落。
像是用匕首一样将剩余的刀完全捅进了躲闪不开的尾巴里,将它的,将污染兽的铁尾斩掉了一大截。
痛上加痛。
伤痛令污染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样发狂了。
——无法接受,即使是以它那简单的大脑也是实在无法接受。
——眼前这个之前还被自己压着打的蝼蚁,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能够让自己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
“去死吧!”
如今的雪枫子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不顾着冒着鲜血的身体,不断的向已经和自己没有多少距离的污染兽飞速逼近追击着。
以超越音速的速度,紧握双剑不断轰击着目标的胸月复之间。
每一击都或是在那甲壳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或是捅到甲壳的交界处,带起一捧酸液。
——不要命的攻击带来的是显赫的战果!
——连番的攻击之下,更是将身体笨重更甚于重卡的污染兽打得一步步倒退了出去。
残缺的双臂只剩下不到半尺。
尾巴也因为那伤口而暂时处在痉挛状态。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欺负着雪枫子的重装污染兽,此刻只能憋屈地被雪枫子疯狂的攻击打得步步倒退。
——这就是拼上xìng命赌上一切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