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柔看着费云翔蜷缩在地,一脸痛苦的样子,眼泪就像止不住的拧不紧的水龙头,一个劲儿的往下滴。
她情愿现在躺在地上挨受这一切的是她自己,甚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悲催的一生?每一个她曾爱心去爱的人,无一例外都要为她担惊害怕。
难怪她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这姑娘眼蕴桃花,将来感情路上必定磕磕绊绊,遭受诸多磨难,但最终还是会寻到自己幸福的归宿。
费云翔会是自己幸福的归宿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遵循内心的指引,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往前走,答案或许就在前方。
站在一旁的许维年笑魇如花,这让施曼柔厌恶到了极点。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更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内心的柔弱。
施曼柔抹干眼泪,她看着许维年,冷声说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和费云翔?如果你弄死了费先生,我拼死了也要让你为他陪葬!”
这一刻,她对他的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许维年就像一个陌生人,与她此生再无纠葛、交集。
许维年本来对她还心存幻想,此时见施曼柔一脸清冷如水,他也禁不住暗叹,这之后,只怕情断意绝、履水难收,这都怪费云翔,要是没有他,那么我们至少现在还相安无事。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复又变得狰狞起来,他拾起一根铁棍,径自朝着费云翔走了过去。
中年胖子并未出声阻拦,他肉乎乎的胖脸上竟充满了热切的期待,这是他来之前,何老大特意交待的,一定要让许维年亲手把费云翔的手脚敲断。日后,这笔帐就会算在许维年的头上,即便费云翔找到他们头上也有一番说辞是不?
手腿敲断后,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务结束了,他还着急赶回去安抚今天受伤的弟兄们那。
他们长年在地下社会游走,义字当头,恩怨分明,但偶尔也会为自己插兄弟两刀,可谓深谙虚与委蛇、明哲保身的道理。
施曼柔看到许维年拎着铁棍,气势汹汹的朝费云翔扑了过去,她心道,坏了!自己刚才那番话把他彻底激怒了。
“不!不!,许维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了!求你了,千万别再打费先生了,再打他就要死了,我求求你了!我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许维年听到她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维护费云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挥起铁棍朝费云翔的手脚,重重的砸了下去。
两个打手一人按住一条脚,另一个打手则使劲的踩住费云翔的脸,铁棍击打在费云翔结实的大腿上,发出了一声金属般的撞击声,就像铁棍打在铁棍上一样,婴儿胳膊粗的铁棍,竟然被击得微微有些弯了。
施曼柔见状,直接就晕死了过去,费云翔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许维年再度举起铁棍,仰着头,闭上眼睛,使出浑身的力气,重重的挥了下去,这一次,终于传出了一个沉闷的声音,好像是骨头断裂了。
费云翔睁开眼睛,他刚才感觉有点犯晕,于是迷湖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他腿上,麻麻酥酥的,有点儿涨疼。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许维年举起铁棍对着他的大腿使劲砸了下来。靠!这要是被它砸在腿上,这腿还能叫腿吗?以后还怎么靠它走路、把妹呢?总不好,年纪轻轻的就坐在轮椅上,安度余生吧!
费云翔深吸一口气,挣月兑壮汉的束缚,双腿用力往后一蹬,方才堪堪避开落下的棍子。可惜了踩住他头的兄弟,被他用力一带,身子没站稳,跌倒在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维年用力挥下的棍子就如影而至,重重的砸在他腿上。
片刻,一个凄厉的声音直入云宵,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心里瘆得慌。铁棍落在他的大腿上,只怕是骨头都敲断了。许维年也傻眼了,不就合了一下眼睛吗?怎么棍子就砸偏了呢?
施曼柔被尖叫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她睁开双眼,刚好看到费云翔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冲着施曼柔打出一个“OK”的手势,示意她别害怕。
费云翔平地跃起二尺多高,右腿前挺,“啪”的一声,重重的踢在他身前一个打手的胸上。他直接平飞出去二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下,半天都没有动静,看样子应该是直接晕过去了。
另一个打手刚反应过来,正要挥着钵子大的铁拳,欺身近前时,被费云翔侧头闪开后,一记重拳砸打在他心窝上,心脏似乎骤然停止跳动了一般,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软绵绵的,直接倒在地上。
站在弄堂的人都被吓呆了,费云翔就像吃了壮阳药一般,突然如神附体,四个最强打手,一个被他弄残了,另外三外竟然被他三下五除五,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架还怎么干啊?撤吧!撤吧!在场的人无不在心里黙黙念叨。
中年胖子却仍不甘心,他收起手中的折扇,抽出一根铁棍,振臂高呼道,“兄弟们,都给我上,一会儿去汉金山,所有的开销都算我的!”
本来大好的局面,被弄这个样子,实在是出乎他的意外,他决定不计血本,也必须捞回面子,否则今后在其它的大佬面前怎么抬头做人?
许维年也凑上眼前,舌忝着脸说道,“今天到场的兄弟,我每人奖励一万元,重伤这个家伙的五万。”这货到底是个生意人,凡事计较利益得失,倒在地上的人,他压根儿没提补偿的事。这光看病就得一笔大钱,区区一万,又够干嘛的呢!
中年胖子瞟了他一眼,心里不住的冷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拔拉着自己的小算盘,此间事了后,一定要找个机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还真就有七八个愣头青,拎着棍子再度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