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系之名源于其根基于奉天,既沈阳的旧时名称,后来又接受了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的番号,于是又被为东北军。自从1929年,以调停战乱为名,出兵入关之后,奉系的地盘已不再局限于东北,如今山西、河北、绥远、察哈尔、京津、青岛等地区也尽归其所有,成为中国北方地区的实际主宰。可是奉系的总部并没有因地盘的扩大迁移,依然呆在沈阳城,连地点也没有变,依然在大帅府。
大帅府原本只是张作霖的居所与办工地点,原本地方不大,但经一再扩建之后,规模已经相当大。后来奉系的许多重要部门也先后在其附近建起了办公场所,于是大帅府一带成了真正的中枢地带,也成为相当热闹的地方,可谓车水马龙,人员进进出出的,相当热闹。
这样的地方自然有公交站点,他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大帅已不过,可是他们绕过大帅府向其西面的一个大院子走去,那里有一座与大帅府只隔着一条马路,以高大的围墙了起来的大院,这个大院宽敞的大门敞开着,只是门内的一座大型假山挡住了视线,让人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有挂着某某单位的牌子,门前也没有卫兵守卫,更没有人出入,甚至门前的马路上也少有车辆或行人经过,显得相当安静。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军事情报局第六处,简称军情六处。这是最神秘的单位,它的一切全是机密,更是最恐怖的地方,号称“人间地狱”。由于被军情六处“请”去的人,十有仈jiǔ会从此消失,令人谈之sè变,自然也成了人们避尔远之的地方。
当杨卫宁站在门口,仔细视察周围,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时,王丹琴已走了进去,于是他马上紧跟着也进去。绕过假山之后,他们总算看到了一个人,路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卫兵。
不等卫兵说什么,王丹琴已抢先一步,走到前面,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一边说道:“这次为什么找我?”卫兵一边接过证件,一边冷冰冰地回答道:“不知道。”
卫兵看了一下证件之后,又把它还给她,然后说道,“沿左边的小路走吧。”
卫兵转过身对一边的杨卫宁说道:“请出示你的证件。”他连忙把拿出证件,这时王丹琴已头也不回的,沿着小路向里面走去。相较对王丹琴的简单处理,对于他的态度,卫兵可是认真许多,反复看了半天确认证件没有问题,又再三检查他的面貌是否照片相适之后,卫兵才把证件还给他,并说道:“跟着她去吧。”然后又恢复了他原来的静立状态,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且整个过程中,卫兵的面部表情一直没有变化过。
他一边收好证件,一边急步追去,好在没走几步,就发现王丹琴正在前面等他,于是两个人一起沿着小路走着,一边走,王丹琴一边说道,“那个家伙每次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六亲不认的样。”
“你以前常来这里?”
“不,偶尔才过来一次。”
正说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小院门前,一个身着少校军服的人正站在门前,仔细一看,正以当初的“三子”,三子见他们来了,主动上前,说道:“小姐,请到客厅休息一下,”王丹琴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向旁边的一间屋子,直到她快进屋了,三子才对他说道:“请随我来吧。”
他们走进了小院,他一进去就对眼前的景物惊叹不已,标准地中国园林建筑风格,太美了,可惜没等他多看几眼,其实是没走多远,他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门前,少校停了一下来,先推开门,然后以手示意他进去,等他一进去,“三子”又从外面把门关上,然后离开院子。
他进门之外,发现面前挡着一个屏风,等绕过去,才发现这是一间书房,可以看到一排排的书架,还有一股浓重的纸墨味。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说:“欢迎光临!”说话之间,王博新从一个书架后面转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本书,仔细看了杨卫宁几眼之外,他又自豪地说道:“请先参观一下我的书房吧!”
杨卫宁可没有客气,一言不发,马上参观起来,还随手拿起几本书翻了起来。王博新则于一旁,有点兴奋地说道:“当年我第一次去你家时,看到你那一屋子的书时,我无比的羡慕,如今换成你羡慕我了!”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则毫不在意地说道:“好东西确实不少,我可以拿几本吗?”
王博新笑道:“对不起,非卖品,也非租借品。”说完,眼睛直叮着他,以待结果。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时间读这种少说也有一百年的东西,说实话你这些书应进博物馆。”
“那要等我百年之后吧!”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想了一下,他又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看一下,你的这些书吧?”
“当然不是了,”王博新说道,“分别多rì,想与你聊一聊!”
“那么你先解释一下,你的那个干女儿吧!”
“那是我想给你的一个惊喜!”想了一下,王博新又补充道,“我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的,没想到你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她的情况。”
“唯一的女军官,我怎么能不知道那?可是除了知道她是你的干女儿外,对她还是一无所知,”他接着又补充道,“所以你需要好好说明一下了,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那?”
王博新笑了下,然后说道:“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战友的女儿,当年我们在一起共事过,后来他死于一次战斗,留下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由我把他们带大,也许受她父亲的遗传,她天生好战。她从小在司令部里长大的,实际上成了大家的养女,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个养父的名头,其实真没怎么管过她。你可以想象一下,被她视为叔叔、大爷的会是什么一些人物。”
这时他应道,“不会包括张作霖吧?”
没想到王博新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她想干什么,没人敢反对,再加上确实有天分,所以就穿上军装了,成了司令部参谋。”
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会有多好!我会很高兴拥有如此一个优秀的同事。”
这话让王博新听着有点不高兴,于是问道:“她是一个女人,就不可以做你的同事了吗?她可是我的宝贝,你可得给我看好了。”
他一听这话,先笑了笑,然后说道,“她已经不小了,不必给她找个保姆。”
“她确实长大了,可是我对她一直不放心,也许这就是当爹的感觉吧。”
“好吧,”他说道,“我会帮你看好这个宝贝,直到她出嫁为止。”
王博新这才高兴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可是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谈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