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解如川给导演部打完电话赶回时,发现参加演习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成,正在听杨卫宁的训话,可惜解如川赶到的时候,训话已近于结束,他只听到最后一句:“让我们用行动,好好告诉他们,军人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以及数百人的欢呼声。
这时解如川遇到一个同事,一起调来监督参演部队的李上尉,于是随口问道:“他们用了多长时间?”
“2分19秒!”李上尉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秒表,“速度真快!”
解如川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道,“他们是从那边的营房出来的吗?”
“当然了!”
解如川再次望了一下不远处的营房之后,不禁感叹道,“真不容易!”
李上尉也随口应了一句,“谁说不是那!”
……
这时参加演习的队伍已经踏上征程,包括所有军官在内的全部人员携带着全部装备及给养,且排列着相当整齐队形,一边徙步行军,一边唱着军歌,从南苑军营出发,而且完全按演习导演部规定的时间出发。
解如川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不知说什么好。正当他有点发呆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李上尉,正牵着两匹站在一边,见他转过身来,随后把马鞭子交给他,示意他赶急上马,见他一动不动时,又补充道,“快上马吧!他们快走远了!”
“不,”解如川说道,“谁也不要骑马了,牵着马走吧!”
“为什么?”
“你看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骑马,”解如川说着以手指着正在远去的队伍,“我们虽有足够的理由骑马,可是那样只能让我们更加显眼!”
“显眼又如何?”
“别看这次行军不计成绩,不予评比,实际是双方谁也不会放弃在这上面争个高低的。我估计上面正被他们全员徙步行军的事,弄得不知所措那。”
说到这里,解和川突然感叹道,“以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你说这支队伍表现不错吧,取得演习胜利也不意外。这回杨卫宁想不出名都不行,可谓前途无量!”
这让李上尉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叮着他,仿佛在寻找答案,解如川又说道,“这个演习确实引得多少人关注,据说大帅已亲自过问多次,至于打听消息的人更多,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这确实是事实!”
“这次可是苦差,任何一方都不是我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这话让李上尉非常认同地接道,“这次的事确实麻烦,真要出点什么问题,任何一方都可以让我们生不如死。”想了一下,“别说出点什么事,就是事后有人想拿我们出气也一样,我们都是小人物。”
“所以我们得事事小心,不能给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与其骑马跟随,不如象他们一样下马步行,至于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李上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骑马跟着确实不好,可是我们这些人可全是长年坐办公室的,没几个人能跟着他们走到地方吧!”
“如果谁不想步行,或者走不动了,可以骑马赶到前面等待队伍,至少别在队伍附近看到有人骑马跟随。”
“明白了!”李上尉应道,“我去通知下去!”说着又把缰绳掉给解方,并解说道,“你自己牵着自己的马吧!”然后上马,赶去通知同伙们。
……
正如解和川所预料的那样,演习指挥部方面得知有关消息之后,确实有点慌了手脚,直到这时,人们才意识到,那天杨卫宁在会议之上的话可不说一说,这回可是来真的。结果16团的参演队伍也不得不让军官们把骑乘马改成了驮马,反正没人骑马赶路了。
此举太出人意料了,甚至让许多人震惊。军队讲究服从,等级森严,军官与士兵待遇有着天地之别,军官天经地义的应享受特权,行军时,士兵靠两条腿走,军官有代步车马没什么不对的,至少也要有人替军官背东西。这次杨卫宁率队全员徙步行军,甚至每个军官都自行背行包袱的,也绝对有违传统。
消息虽然惊动了整个演习指挥部,但是演习指挥部对此并无任何表示,原因很简单:应怎么表示才合适那?不过这个消息,还是很快被指挥部中的编外观摩员们经过电话或电报传开了。别看这次演习被确定为秘密演习,制定相关一切内容列入机密,也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前来观摩。只是这次演习太过引人注目,没等演习开始,既有人打电话寻问,甚至有人直接派人到演习指挥部了解情况。
这让演习指挥部的人非常头痛,本次演习的可是要求严格保密的。所有人都要签下保密协议,可是对方不是来头太大,怎么说也是军中大佬级人物,比如:吴俊升,属于没人敢得罪的家伙,所以演习指挥部拿他们没办法,既便邹作华亲自出面也只能要求他们注意保密了事,没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开了特例,于是演习指挥部中,出现了数名编外观摩员,弄得与公开演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