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卫宁高兴地离开办公室后,郭松龄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换了一副不快的样子,这样刚刚进来的魏秘书非常奇怪。由于是单独会见,魏秘书只能在外面等着,不过他自有办法听到里面谈什么,知道双方相谈不错,可是杨卫宁才走,参谋长怎么就yīn沉着脸了?虽然郭松龄平时不苟言笑,但也脸sè也不至于如何。
魏秘书小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这魏秘书可算郭松龄的头号私党,论起来还是郭松龄的大学校友,对于郭松龄忠心不二,宁可一直据于秘书之,也不愿意换个地方,按说他调个地方,尤其是下部队,怎么说也能弄个旅长或师长当一当,成为一方的土皇帝。也许正因此,郭松龄自然对其信任有加,不仅将许多事件都交给他办理,而且从不向他隐瞒任何事情。
郭松龄随口回答道,“这个家伙不简单!”也不待魏秘书细问,又解说道,“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升的也真快,几乎一年升一级,至于成就更不用。原先以为这家伙没什么本事,可现在看来他竟然暗中掌控着战略决策。前几天,我让人收集了一下,他编写的东西,粗看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仔细研究一下,发现此人之才华可谓绝世,可惜非我能驾御之人。”
这时魏秘书才说道,“依我看,此人身人秘密太多,不可不防。”
“这也是我头痛的事,他背后有大帅,还有八爷!”郭松龄心中顾及地说道,“大帅的话,我不能不顾及,更不要说八爷。”
“大帅还好说点,八爷才是问题,这人可是八爷唯一活着的亲人。”魏秘书边想边说,“这八爷平时深居简出,虽说什么事都能插上一手,但从不发展党羽,更不参与派系争斗,与谁也没有私仇,可谓dúlì独行。”
这时郭松龄接着道,“军情六处号称鬼门关,谁不谈之sè变?所谓与人无私仇,不如说得罪他的人全死光了!”说到这里,郭松龄叹了一口气,“一旦真要得罪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现在,为了夫人的事,我还有求于八爷。”
这时魏秘书也认同道,“八爷平素与人友善,可发起火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就要任其在军中发展势力吗?”
“以八爷为后台,加上大帅的支援,我能把他怎样那?”郭松龄无奈地说道,“如果八爷真想在军中发展势力,我能阻止得了吗?”
“难,”魏秘书很无奈的说道,“八爷不同于其他人,我们对于他确实有点无计可施,更重要的得到大帅的明确支持,这一点更让人没办法。”
这时郭松龄说道,“让他迁回司令部,只是想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以便观察。至于给他增加人手,只是想借机安插人员,别人求到我了,总要给个面子,再说,我也想安排几个人。实际上,这些都没什么大作用。”
“看样子,只能对他听之任之,”魏秘书说道,“对他有一种无力感!”
“这不算什么大事,”郭松龄过了一会儿,又说道,“真正问题是:八爷此举的目的为何?”
魏秘书想了一下,也不解地说道,“八爷要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何必等到今天那?也没有必要,他掌握的军情六处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这时郭松龄又继续道,“更奇怪的是,除了杨卫宁以外,再没派其他人,虽然想还有一个王丹琴,但她也算不上军情六处的人,她一直在司令部混rì子,我甚至算她的老师。”
魏秘书接着补充道,“还有一个姓林的秘书,他的小妾,也是军情六处的人,只是没担任什么要职。”
“那就不能算,”郭松龄说道,“八爷除了偶尔打个电话什么的,要求给他点关照之外,好象没帮什么忙,听凭姓杨的自己折腾吗?”
“这八爷到底想赶什么那?”
“这也正是我的问题!”
这时魏秘书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的事怎样办?”接着又解说道,“七十团这回脸可丢大了,必然会找你帮忙的。”
“打了败仗,找我赶什么?”郭松龄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管,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老部队,你做为老长官,不闻不问不好,”魏秘书提意道。“当然了,晚一点出手也不错,可以卖人情给别人。估计这时七十团的人正四处活动,找人帮忙,答应出手的人也不少。”
这时郭松龄有点无奈地说道,“论起来,十六团才是我的老部队,可是上次他们同样丢了脸,我管了吗?”
“那不是大帅出面,事后八爷也有所表示。”
“这回是没法管,”郭松龄解说道,“这七十团有后台,那六十六团就没有后台吗?三流部队,早应裁撤的单位,怎么会一直保留那?”
魏秘书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它是张宗昌的老部队,与吴俟升也有关系。”
“为了讨好几个人,去得罪其他人,我傻吗?”郭松龄接着又有点,“无论是姜登远,还是于学忠,与我没什么交情,我没理由出手。”说到这里,又有点兴奋地说道,“上次十六团的事,让别人笑话我,这回让我也好好笑话一下他们吧。”姜登远为第六集团军司令,于学忠为第十九军的军长,他们与郭松龄不仅没有交情可言,相反可以说是仇人,关系一直不好。
这回魏秘书应道,“那我们就坐山观老虎了!”
这时郭松龄突然说道,“其实很期待,正式的对抗演习!”
“为什么?”
“宣化基地的那个暂编团团长可是王丹琴,她可是我的学生,做为她的老师,我能不期待吗?”
“她好象还是夫人的学生。”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