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的还要顺利,赶到地方之后,他竟然直接被带了进去。会面的地点在一
个大房间里,好象是一间会议室,除了一张大桌子,以及几把椅子,再没什么东西。让他没有想到的,他进去之后,张作霖竟然一言不发,只顾着观看桌子上摆放的
一张很大的地图,让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把其他人全赶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出去,门也被关好了,张作霖才背着双手,走到已站了半天的他身
边,问道:“它妈了吧子的,你小子知道这次你捅了多大的洞吗?”
“不知道!”
“从昨天早上开始,这事就没让人安生过,昨晚连觉都没睡好。”张作霖抱怨
道,“它妈了吧子的,你小子竟然象没事人一样,吃饱喝足,更有心开会。”
这时他才低声反抗道,“这事我能解决得了吗?上次,那是郭参谋长不与我这
个小人物记较。这次则不同,得罪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那你怎么也不闻不问了?”
“我给八爷打过电话,只不过没找到他人,”他故意停了一下,又说道,“原
想也给大帅你打电话,可是后来一想,这事不值得打忧你的休息,所以就没打。”
“它妈了巴子的,”张作霖笑骂道,“你小子知道有多少人为你cāo心吗?那天
正好芝泉带着则林到我那去喝茶,突然得报,你那边出事,当时则林就说,一定会
出事,主动请命赶去救火。”
他开始没听明白,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芝泉是指段祺瑞,至于则林就是徐树铮,
使用的不是人名,而是字就是号,这可是他一直很头痛的问题。人除了姓名之后,
有字,有名,可加自号,还有什么时间用什么,如何用都是不少规则。
他这一思考,反应就慢,看在张作霖的心中,那就是他不知说什么,于是又继
续道,“这次你虽说捅个洞,但你也别怕,我支持你。”说到这里张作霖竟然大笑
起来,“谁都知道66团不成气候,结果与你们混了一些rì子,竟然能赶翻公认的第
一,绝非运气。你小子的才能,我老张服了,以后你要什么,给什么。至于那帮告
状的,我收拾他们,此风不能长。”
“多谢大帅!”
“它妈了巴子的,少废话!”张作霖说道,“这次则林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
事情真不好收拾,你得谢一谢人家。”
“放心吧。”他认真地说道,“不仅是感谢的问题,如果谈的话,可以请他出
山。”
“出山?”
“从这次的情况看,以后很难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无论事情大小,闹起来都
不好,更不能每次都惊动大帅,所以我想,需要一位老将坐阵。”
张作霖满意地认可道:“行!他正为在你那谋个实职找我说情,这样大家都满
意!”
“我会选个好rì子,亲自登门去请!”
张作霖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订可,然后转向大桌子走去。
“过来!”张作霖摆手让他跟向,走到了大桌子边上,“看一看,这张是什么
图?”
他走到边上,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答道,“这应是我实际控制区内的工业交通
分布图!”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全图是手绘的,应该有点年头,好象刚刚修
补过内容。”
“你知道这张图最早是什么样吗?”张作霖问完之后,竟然没给他应答的机会
,而是自顾自地说道,“第一次看到它时,上面可没有这么密密麻麻地标注,以蓝
sè标注的东西也没几个。”说到这里,张作霖以手点指地图道,“它妈了巴子的,
如今你看一看,变化有多大,尤其是蓝sè的。”
这时他一边看地图,一边说道,“红sè,应该指rì本的,绿sè是其他国家的,
蓝sè是我们直接控制的,黄sè为我们间接控制的,标注外面虚线应表示未完成。”
“猜的没错!”张作霖满意地说道,“这里展示的就是我们的本钱!”
“已经相当可观的本钱了!”
“明年的这个时候,还会增加一大批蓝sè实线标注。”说到这里,张作霖停了
下来,如有所思般地问道:“它妈了巴子的,你知道为了这些蓝sè的东西花了多少
钱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一个小数字吧!”
张作霖没有说什么,仿佛正在回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说,“它妈了巴子的,
砸进去的钱不计其数!这事就是老八张罗的,他真够心黑的,公费全部花光不算,
还算记上我和老兄弟们的私房钱,最后连棺材本也让他能拿走,最后还欠了一
的债,如果债主一下子全找上门讨论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还!”
这时他说道:“他确实花钱狠了一点,不过物有所值,否则如何能积累下如此
大的一份家业?至于大帅及其他人投进去的钱,我认为也是物超所值,老张家怎么
也算中国新兴的财团之一,资产按市值少说几个亿,甚至过十亿!”
这下子张作霖笑了:“也就你小子会说话!”
他认真地说道:“其实论到花钱,我也许更疯狂!八爷会赚钱,我会花钱,打
仗花钱如流水!”
“打仗就是烧钱的事!”说到这里,张作霖不知怎么的,脸上出现的严肃的神
sè,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之后,才对他说道:“它妈了巴子的,南方最近可能会有大
事发生!”
“我最近没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他有点遗憾的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刚刚得到消息,”张作霖面无表情的解说道,“南京已对广州方面下手,
背后下刀子,也许用不了几天,广州方面也就土崩瓦解。”
他没有马上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从内部瓦解对手,绝对是上策,不过
这一手,对我们无效。”
“无效是无效,可是南京借此机会,实力越来越强,尤其是财力方面,我们再
也没法与之相比。”
“如果广州方面有一战之能力,我们也许可整军南下,然而其自行崩溃,我们
不光失去出兵的借口,也失去了机会。不过借机向南京敲点好处总没有问题是吧?”
“它妈了巴子的,那帮家伙敢不想办法讨好老子吗?”张作霖笑了一声,然马
上又恢复了严肃,“好处再多,也比不上人家拿到的。”
“好处不拿白不拿!”
这时张作霖问道:“以后怎么办那?”又转身以一支手指着地图,“它妈了巴
子的,我们老子也不是穷小子,也是有钱人。老子做梦都想”说到这里,他突然停
了下来,想了一下才继续道:“挥师南下,饮马长江!”
他立马应道,“我愿为大帅实现此雄心大志!”故意停了一下,才继续道,“
只不过此时,绝非南下之时机!当再隐忍几年!”
这时张作霖忧心地说道,“老八多次劝说,包括你的想法,我也明白,现在不
是时候,rì本人也会干涉。可是再不南下,听凭南京扩充实力,我们还怎么南下?”
他一听这话,竟然笑了起来,这让张作霖有点莫明期巧的,忙问:“怎么了?”
他又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帅所见按说很对,不过大帅所知缺少一件事。”
这让张作霖模不着头脑,于是忙催促道:“快说吧!”
“大帅竟不知已经手握胜局!”他终于严肃一点说道,“中国历代大趋,一直
为北压南,谁控制了北方,谁就是天下的主人。如今大帅尽占北方,只有大帅南下
,一统天下的份,那有忧心别人北伐之理?”
张作霖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如果大帅不信,自可招手下幕僚询问!”接着又举例说明道,“金灭北宋,
元灭金,清灭大明,至于北宋灭后唐都算不上大仗,那个不是北面的占便宜?”
这样一说,张作霖可兴奋起来,竟然转着桌子转了圈,才叫道,“好!老子就
再忍二年!”
“这两年不仅要进一步增加家底,还要处理好与rì本的关系问题,不然这是大
麻烦!”
“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