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在cāo练和家务杂活儿的劳动中混过去了。
天刚刚见黑,姬家堡亮起了一盏盏昏黄的油纸蜡烛灯,几乎所有的前院转折处都有一个,而后院高楼上则一层一个。看起来有种神秘莫测的虚幻感。
“鬼府阎王殿啊。”严树打着一个灯笼在前走着,一边喊着:“小心走水啦!小心灯火!”
张小喜在后面梆梆梆地敲打着一把手提铜钟。
严树又感慨地嘀咕着:“真象丰都鬼府。”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小喜紧张起来,眼睛东张西望。
半夜时分了,本来轮到那麻子值rì打更,可是严树因为他受伤,主动地接了差使,小喜感动之余,主动要陪他一起,其实也算是教导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人一些规矩。
“胡说?你看,到处yīn气森森的,那几个大灯笼多象鬼的眼睛?哦,还是吊死鬼!”
严树笑眯眯地指着前面后楼上说。
那里,寂静无声,只有迎着夜风轻轻摆动的灯盏。
是啊,太静了,静得叫人心里直起毛。
严树有现代社会的知识经验,一点儿也不慌张,但是,小喜不行啊,他一惊一乍地往前跳去,后来干脆面朝后背靠着严树走:“你个死廉树,哪壶不响提哪壶!你再胡说八道,叫公子们和管事的听到了,小心撕烂了你的臭嘴!”
严树进一步验证了小喜的身份。
认真地往四处瞅着,在小喜领导的路径里观察着,吆喝着。
严树心说,夜里更好,我能更从容地欣赏一下这姬家的形势,了解情况。不错,这里真是豪华啊。想来就是现代的大西北一个农村也没有这么高大的建筑群,回廊之深之广,简直就象是地下的鬼子暗堡群。
沿着回廊,继续往前走着,从左边离后楼很近了,走着走着,严树突然听到楼上有低微的急促的申吟声。
因为是在半夜,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严树忍住笑,回头问小喜:“喂,你听见了什么?”
小喜可怜地摇着头:“没有鬼!”
“当然不是鬼!”
“哦。”听了听,小喜紧张地说:“唉呀,坏了!大家都说这里不能来!快走!”
严树拉住他:“为什么?”
这时,楼上的黑暗处传来了一声声女人的哭泣。
凄凉的声音突然升高,长长地在夜空中回荡。
“她是谁?”
“唉,她是老爷的八夫人,疯了,”
严树问:“老爷有几个夫人?”
“十个!前几个都死了。”
“这么多?”严树一下子就想起了《白鹿原》里的那个猪角,一连祸害了七房老婆的家伙。“前几房都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是病死的吧?或许是……嗨,我不知道,你别说这样的话了,怪吓人的!”
“现在的九夫人和十夫人怎样?”
“没有见过。”
“他都是怎么娶的?”
“我知道啊?!”
“哦,为什么白天不见姬老爷?”
“嗨,凭什么啊你?我来了这么久,也只见过老爷三次,喝,那老爷凶得狠,谁见了他都吓得心儿嘣嘣跳!”
“怎么这么怪?”严树继续往前走。
“喂,那里不能去。连走近也不要,是二管家亲自说的。”
“怎么?”
“那个阁子里真的闹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怎么?”
“不怎么!就是不能去!”小喜紧张地说。
“我就不信!”
“喂!你发疯啦?”
“嘿嘿。”
严树跑了一截儿路又折回来,在小喜的肩膀上趁机狠狠地抓了一下:“哦,不去了,好奇心真能害死人!”
小喜赶紧靠着严树。两人并肩继续走着,呼喊着:“三更了,小心走水啊。”
还没走多远,小喜突然惊呼一声,一头撞进严树的怀里:“妈呀!鬼!”
严树被他弄得也是浑身汗毛一直飒,赶紧把灯火往前举,紧张而仔细地瞅着:“喂,在哪里?”
一个影子正在前面飘然,一身乌黑的长衫猎猎扬止。
“你是谁?”
“我是我!”
小喜把头埋在严树怀里,胡乱地喊着:“快,有鬼啊。有鬼了!”
严树在他的脊梁上轻轻地抚mo着,感觉着光滑和滋润。
“你到底是谁?”
“哦,连我也不认识了?”
“二公子?!!”
“是啊。”
“二公子,您在这里干什么?”
“哦,我白天经过这里,丢了一件什么东西,现在突然想起,赶快过来寻找。”
严树听着他的解释,根本就不信,这才是瞎扯蛋!猫腻,猫腻!一定有鬼!
“好啊,公子爷,我们帮您找一找吧?”
“我已经找到了。多谢!”
“如此甚好。”
“哦,你们下去吧!”二公子语音有些沙哑地说,好象非常伤感刚刚哭泣过。
严树答应了一声,就拉着小喜走了。
回头看看,那二公子依然静静地站立在黑暗中,倾听着那时而清晰时而浑浊的哭泣的女高音。
回到了前院,见三个家丁也正在打着灯笼游荡着,转了一圈儿,就往大门附近去了。
“没有事吧?”
“没有!”
“好!六十一号?假姑娘?你们舒服了!”
“哦?”
“门口儿得看守一整夜,你们内院只要半夜。”
“呵呵。”
严树拉了小喜回到房间。
两个家丁正睡得死死的,房间里经久不息地回荡着他们此起彼伏的鼻子的歌唱。
衣服也没有月兑,严树就钻进了被窝儿。
不料,小喜也钻进了严树的被窝儿!
“喂,你做什么?”
严树心里大喜,嘴上装作恼火。
“我害怕!怕鬼!”
“鬼?什么鬼?不是二公子吗?”
“哪里呀,今天是,可是,那后楼上的鬼,女鬼的哭声呢?是真有鬼呀!”
“好,你就睡吧,可是,现在天还不太热,要是将来暑热,你也钻我被窝儿里?”
“不管!反正现在我需要一个弟弟来保护哥哥!”
“呵!那好吧,你月兑了衣服再钻我被窝。”
“为什么?”
“我不习惯,我非要月兑地光光的才能睡得着!”
“真的吗?那我,那我走了!”小喜犹豫着。
“好了。”严树哪能把到嘴的肥肉再放走了?“这回吧,算了,你也太累了,我就破破例吧!来!”
“我就说嘛,我的这个弟弟一定是个好心人,姐姐,哦,呵呵,哥哥看得一点儿也不错,知道礼数,懂得让人,是个可以依靠的主儿!”
“可是你是男的,将来又不能嫁给我,你这么些的好话就是说了也白说啊!”
“嗨,不行又怎么样?喂,廉弟弟,你这人我看不错,要不这样吧,这些天你多照顾照顾我,将来我把我们邻居家的姑娘说给你怎么样?”
“邻居家?你能当家?”
“当然能!”
“胡说!”
“真的!”
“为什么?”
“哦,这个,反正我能保证!”
“好了,睡吧!”
小喜钻进被窝儿,心还脯脯地狂跳着:“今天真是吓人。”
“以前你就没有巡逻过?”
“巡逻?什么意思?哦,有过,但是那回有三个人,以后我就一直跟他们交换,我帮他们做点儿其他事情,让他们给我值夜班儿。”
“喂,他们老叫你假姑娘,有没有欺负你啊?”
“谁?欺负”
“模模捏捏什么的,比如说,那个麻子!我觉得他很喜欢漂亮小伙子。”
“呸!你看,我腰里老是带着一根小棍子,夜里也灵醒,谁要是胡来我就往他那里捅!”
“那今天你的小木棍呢?”
“这里!”
“哦,怪吓人的,你就把它叫我看看。“
“哦,给!”
严树把玩着,随手一书,给扔进了黑暗之中。
“唉呀,你干什么?”
“丢了,我怕你不小心戳了我!”
“不会呀。你是我的好弟弟嘛!”
“那正好就扔了,是不是?”
“可是……”
“天明再找吧!”
“好。”
小喜把背部紧紧地靠过来,贴在严树的胸膛上,一阵奇特的只有少女温柔的馨香袅袅地顽固地传来。
严树把胳膊穿插进去,抱住了小喜:“哥哥!”
小喜已经睡意模糊,。这时吓了一跳,奋力地挣扎着:“喂,你要干什么?”
“哥,我是廉树啊,我有个习惯,夜里不抱着什么就是睡不着觉!”
“你?”小喜怎么也摆不月兑严树的纠缠,只好妥协:“那好,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许往我的前面和下面模。”
“为什么?”
“这里,这,很痒啊!”
“啊!”严树得意洋洋地光明磊落地抱住细细的美人腰,心里美得没法说。
“老天爷呀!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如此艳福!”
小喜朦胧地说:“谢个鬼。”
不一会儿,小喜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于是,严树小心翼翼地把手在小喜的身上游走,胸前的两驼绵软,浑实的臀部,百分之百的一个姑娘!
心猿意马了好几回。严树最终还是停止了进一步侵犯的罪恶行径,抱着小喜进入了梦乡。
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的房间前面轻轻走过,倾听了一会儿,摇摇头,发出了忧郁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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