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个画面所表述的故事似乎有了流畅感。感觉前后画面能衔接上了。
我在脑海中捋顺着所看到的信息,我在猜想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也开始很期待。
我和专家们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幅壁画。
秀臣似乎也看入了迷,他若有所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中的女子。
第八幅画。
女子跪在原地,手似乎被捆绑着,身边两个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站立两侧,肩扛大砍刀。一脸的杀气。女子身着残缺不堪的囚服,悲伤背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字,已然看不清。
我猜想那一定是“斩”字。
女子的双目微闭,面有哀伤之sè,看样子已经绝望了。整个画面配上历经风月的风化,颇有一种凄惨诡异之感。
看的心中似乎也起了共鸣。
即便是壁画,都会引起观看者潜在心底的情绪。
突然就莫名的哀伤
一代才情兼备风情万种的才女,魅惑而不失文雅,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在断头台。
观之无不让人惋惜。
我听见一声悲叹。
王老面有哀伤。
似乎他已然被情景融进去了似的。
“可叹可叹啊……”王老突然就感叹道。画面讲述的故事,似清晰实则迷离,原本就是雾里看花现在好像更给这鬼魅般的地下蒙上了一层霜。
看来这地下无非是和画中凄惨的女子有关了。
抑或是那坨屎。
秀臣看着脚底下的肉瘤,面部微微一颤。
看来他没怎么受到壁画上的感染。
能把壁画画到如此让人深入其中的地步,说是巧夺天工简直是委屈画者了但是又找不到其它的合适的词汇。
这是已然风化千年的壁画,若是刚刚完成之时,不知有多么活灵似现栩栩如生。
我听到哽咽声。
我转头一看,王老居然哭了。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可悲可叹啊……一代才女,命就草草终结,不公,不公啊……”王老抹着眼泪说。
我心想王老可谓是xìng情中人。
刘老张老明显一愣,然后就过来拍着王老的后背,安慰着王老。
看来王老的反应也很让他们意外。
王老一直哭一直哭。
哭到不能自已。
那哭声在这空荡荡的地下久久回荡,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王老哭着,往前走一步,趴在壁画上,那感觉仿佛是要钻进画中去。
这历经千年的壁画是不能模的!
王老怎么会悲伤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一愣。
刘老张老赶紧上前去拉住王老。
秀臣静静的看着王老。
“别拉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冤啊!冤!”王老声嘶力竭的喊着,往墙上扑。
我觉得王老的表现有点过了。
“老王你怎么了?”
“老王!老王你冷静点!……”刘老和张老一边拉着王老一边劝着。
秀臣也一把上前去拉住他。
“松开!都给我松开!”王老大叫着。
秀臣赶紧捂住他的嘴:“在这别瞎叫!”
突然,王老一发力一甩胳膊。大家都四散开来,刘老张老立马被推了个跟头,就连秀臣也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王老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把他拉开,别让他看壁画了!”秀臣突然大喊道。
我赶忙上前去拉王老。
突然我感到耳边又一阵风急促划过。
我本能想低头。
我听见“蹭”的一声。
还没等我低头,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哗”的一声尽数泼在了我的脸上。
顿时血腥味灌入了整个鼻腔。
眼前一片红,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意识的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视线看清。
结果我看到,
王老的身子还站在原地,
头没了。
断口处非常整齐,脖子断口还在冉冉的往外冒着鲜血。
王老的脑袋咕噜咕噜的一路滚到了yīn暗处。
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嘴也微张着。
还保持着刚才惊讶发狂的表情。
他的身子在原地摇摆了一会。轰然倒地。我错愕的愣在原地。
这回真是彻彻底底愣住了。
我今天历经了人生的两个第一次。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死尸,还是无头的。
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在我眼前被瞬间杀死。
而且杀人者还是隐遁于无形的。
我手不能控制的颤抖着抹了一把满脸的老王的血。
不远处老王那颗头颅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的望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恐怖。
我感觉我块彻底疯掉了。
在这yīn森的地下,又发生这么多惊悚的事,首先迷乱的就是人的心智。
心智迷乱之后就不能思考这是最恐怖的。
眼下的情况说明两个事实。
1杀人者在暗处一直盯着我们,趁我们不注意就突袭杀人。2秀臣在杀人者眼里完全不足为惧。王老简直就是当着秀臣的面死的死的这么麻利。现在连我们之中最可靠的秀臣都无法依靠,这下心里的防线大坝彻底决堤了。
“不……不……”张老捂着脑袋摇了摇头,面部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我们不禁望向他。
张老捂着脑袋往后退着,回头撞到了壁画,他转头。马上一个激灵,惊悚的马上一跳离开壁画。
“不……不……不要杀我,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张老语调颤抖着说道,浑身上下剧烈的哆嗦。
看来张老收到的刺囘激不轻,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张老,你冷静点。”秀臣准备去拉张老一下。
“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退后的好几步。
秀臣一愣。
“你们……你们都得死!……别过来……都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后退着,和我们僵持着。好像刚才倪铭和王老的死都是我们干的似的。
张老疯了。
“张老你冷静点,我是秀臣,秀臣啊。”秀臣向张老喊道,他也不敢上前,他怕刺囘激到张老。
刘老呆在原地,满脸的冷汗,一句话说不出口。
“你给我滚远点!”张老大吼一声然后抱着脑袋一下兔子一般蹿了出去,速度极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张老“嗖”的一声经过我身边,我都来不及拉他。
张老看到了壁画,又“啊”的叫了一声。
张老孤零零的一个人向洞的黑暗中疾驰而去,
“张老!回来!危险!”秀臣突然大吼道。
张老没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跑着
这个时候,我恍惚间感到我眼睛所能及之处貌似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在动,
我突然感到不妙。
“张老!小心!”我也大吼一声。
这时候,张老突然站住了。
空气顿时就突然静止了。
张老的喧闹戛然而止。仿佛电影播放中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张老突然缓缓转过身来。
我们赶紧把手电光移到他身上。
只见张老从头部开始,到裆囘部,缓缓的出现了一道黑线。
然后缓缓的,有血冉冉冒出、
张老分成了两半。
左一半又一半的向两边倒了下去。
肝肠肚肺流了一地。张老也死了。
还是从中间劈开的。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作呕。
想吐,又突吐不出来。
感觉有东西卡在嗓子眼里,堵得慌,很难受。
刘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再看两边的壁画了,这壁画有致幻和催眠的能力。”秀臣说道。
我呆呆的望着秀臣。
我还没从刚才的两起谋杀中回过味来。
我们六个人下来,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
而且这三个人死的不明不白。
“丰,过来。”秀臣向我招了招手。
我向向他走过去,腿却用不上力。
我脚下的王老还尸骨未寒,脖子断口处还在冉冉的向外冒着血。
我感到我们都陷入了一场局。
我们都是猎物。
其实我们最后都得死。
只不过猎手要将我们玩弄一番,他尽了兴了,再将我们一一杀死。
我想起了猫抓到耗子之后并不急着弄死,而是将之折磨一番再一口将其毙命。
现在我们就是耗子。
猫在暗处。
秀臣带着刘老走了过来。
“清醒点丰,现在不是在这里失神的时候,这个地下太危险了,我们得想办法逃离出去。”秀臣斩钉截铁
的说道。我认为这是个百分之一百八十正确的选择。
我真想马上立刻赶紧离开这里。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探索个屁。
我真觉得能活着就是最大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