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一双和冰雪融为一体的结晶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那般。
风将表姐的长袍吹的飞散起来。
表姐的头发也跟随着风一起飞扬。
那一刻,我恍惚有种错觉,表姐是掌管天地寒冰之气的女神。
突然,表姐的手轻轻抬起,长长的带着冰碴的指甲缓缓的指向我的眉心。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真相,就在地下。”表姐空灵的声音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在风中一听恍若隔世。
很快的就被烈风吹散,仿佛刚刚只是我幻听一般。
表姐的修长的手指仿佛不曾受到风雪的冰冻,绕指柔那般滑过我的脸庞。
我还没回过神来。
我朝思暮想的表姐,让我深深的震撼的诡异莫名的表姐居然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梦吗?
那么表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表姐那冰雪一般清澈的眼神尽收我的眼底,我纵有千言万语,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表姐突然轻轻的一笑。
那笑容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表姐特有的,伴随着我长大的,亲切的温柔的窝心的微笑。
然后一阵狂风骤起。
搀杂着厚厚的雪尘。
瞬间表姐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
那笑容也瞬间没了踪影。
“姐!”我终于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声。
但是我的声音顷刻间就消失在风中,被风吹散。
终于,表姐指着我眉心的手指也被风雪淹没,表姐再没了踪影,消失在了苍茫的大雪纷飞中。
一时间我只感到天晕地转,满眼尽是一片虚无的尘埃。仿佛两极都被反转了一般,这风吹的我仿佛来到了异次元的另一个虚幻的空间。
最终,连雪山苍茫巍峨的轮廓也渐渐消失不见,满耳只有嘶吼的风声,这时候眼睛已然无法睁开,风速太大,更谈不上能辨析眼前的事物了。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我感觉我就是像是一片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落叶,那么渺小无力,那么迷惘,风吹到哪里我就飘到哪里。
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走向,全部被命运支配着。
在茫茫无际的黑暗中,风声渐渐越来越小,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戛然而止。
那寒冷的感觉也趋于虚无。
但是我确定我还有着意识。我还能思考。
一阵温暖的感觉突然袭来。
我尝试了一下睁开双眼。
居然睁开了。
第一带给人安全的本能感觉就是视觉。因为黑暗中任何动物都会感到本能的恐怖,这是动物的天xìng
我庆幸我还能看到。
我发现我还在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
身边的晓薇已经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呼吸很匀称,肩膀有规律的轻轻的起伏。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刚刚难道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是这么的真实。
以至于我现在身体还在打哆嗦。
我的左手还在输着液。
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正好是零点。
我的额头好似出汗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一下。
手接触额头的一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我赶忙把手抽回来,下意识的一看。
傻了。
我的手上有着薄薄的一层还未融化的冰碴,上面还有片片雪花。
我用舌头轻轻的舌忝了一下手指。
凉的我直打寒颤。
我的脑袋乱了。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表姐的那句话还在我的耳边缭绕不去。
“真相,就在地下。”
姐姐那纯净的眼神,熟悉的微笑。
让现在的我一阵怅然若失。
姐姐是不会害我的。
不管这到底是梦与否。
我感到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坐以待毙了。
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懦弱的偏离了原本的我、
我已经变得不像我。
我得主动寻找,去发现些什么。
我不能被事情的发展牵着鼻子走了,我要取得主动权。
我看了看身边趴着的晓薇,又看了看窗外的圆月。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用手使劲的摇晃着晓薇。她迷迷噔噔的醒过来了。
“嗯?……干嘛呀……”晓薇眯着双眼梦游状态般的抬起头嘟囔道。
我直接用带着冰碴的手敷在了她的脸上。
“啊!凉!”晓薇突然就叫了一声。我笑笑,这下她绝对是清醒了,冰冷的温度绝对是提神的利器。
晓薇抹了一把脸:“这是什么啊?湿湿的,你疯啦?”晓薇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道。
我直接拔出了正在输液的针头,由于用力有点猛,血一瞬间滋了出来。
晓薇都愣那了。
我扶住晓薇的肩膀说:“走!跟我去一趟凤凰城。”我拉着晓薇一路的走出了医院,刚刚拔出针头的那只手还在隐隐作痛。
“我说你疯啦你?这么晚你要闹哪样?”晓薇挣扎到。
“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解释。我需要到那里办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我头也不回拉着她说道。
“可是你还没退烧呢,有什么事还能比身体更重要?能不能别胡闹了。”
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扶住她的肩膀。
晓薇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动作,她愣住了。
我拉着晓薇一路的走出了医院,刚刚拔出针头的那只手还在隐隐作痛。
“我说你疯啦你?这么晚你要闹哪样?”晓薇挣扎到。
“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解释。我需要到那里办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我头也不回拉着她说道。
“可是你还没退烧呢,有什么事还能比身体更重要?能不能别胡闹了。”
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扶住她的肩膀。
晓薇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动作,她愣住了。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要去办的事情就是比生命更重要,如果我今晚不去凤凰城,可能我会后悔一辈子,现在不是向你解释的时候,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过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现在,你只需要跟我走。”
我一口气说完,脑子一热,顺势在晓薇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晓薇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眼睛瞪的更大了。
我不敢再看她,拉着她就到路边招呼出租车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电影里英雄出征之前好像都会来这么一出。对于去凤凰城,我倒还真是有种即将英勇就义英雄末路的感觉、
晓薇也不再说话,顺从的跟着我的脚步。
既然真相就在地下,那么我倒是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车在凤凰城小区门口停下了。
我望了望夜sè下的凤凰城。
现在距离古墓被发现已经过去将近小一个月的时间了,小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戒严,现在估计投入的jǐng备力量也弱了许多。凤凰城发现古墓这件事的热度也在一点点的散去——当然,那是在太岁和古尸为公布于世的情况下。
至少小区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没有了。
晓薇付了车费,下了车,和我一起站在路灯下,往夜幕下yīn森的凤凰城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