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钟卯起来喝酒,秦锦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只见他一脸伤痛,也不禁悲从中来。
这都什么事儿,那鹿岭是跟他们几个人犯冲吗,从到了鹿岭后,所有事都变了。那一仗下来,昭霁国是胜了,他们却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你们俩干什么,这样子喝闷酒有什么劲?喝死自己又能怎么样?有什么不快说出来啊,酒醒之后再重新来过嘛,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扛不起的。”
秦锦气愤的夺下恒勋和茗钟和酒,狠狠的砸了一地。
“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鹿岭一战,就彻底把自己给埋藏了吗?”
静默的看着秦锦,许久,恒勋淡淡的嗓音坚定的道:“一场失败的战役而已,你以为我恒勋就这样被埋藏了?我是谁,我是恒勋,这世上能埋藏我的,只有我自己。你以为我在干什么,颓废?还是折磨自己?”
恒勋说完,一把扯掉一坛酒的封印,仰头,继续大口的灌着酒。
“我不是为的那场战役。”茗钟重新打开一坛酒,边喝边道,“我茗钟就一无名小卒,既没什么建树也没想过这一生要过得多么尊贵,偏偏就遇到了她。从此心里眼里挥不去她的身影,只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看她一眼,我坚持不懈,卯起来努力,五年了,成了将军又如何,她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女人。”
茗钟伤痛地看着恒勋和秦锦,仰头狠狠的灌酒,“既然有这样的气氛,我伤心一下不行吗?我哀悼自己这千疮百孔的恋情也不行吗?”
“……”秦锦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他胡乱指责他们,反倒让他们问得哑口无言。
“就为了一个女人。”狠狠的一拳打在茗钟脸上,恒勋扯着他的衣服,怒道,“从头到尾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你TMD干什么吃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也范得着折腾自己,TMD别告诉我,我恒勋从头到尾就看错了你这个人!”
“我……”被恒勋指着鼻子骂,茗钟刚蓄起的一丝酒意消失了,道,“一时想到伤心事,茗钟有分寸的,大哥犯不着为我生气。”
“最好是这样。”恒勋恨恨的道。回身继续喝酒。
茗钟苦笑,只是一个女人,可谁TMD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只为了一个女人。伤痛的仰头灌完一坛酒,酒水混合着泪水流向发际,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而已。
“大哥,你既不是在折磨自己,可否告知我们是在做什么?”把空酒坛扔在地上,茗钟抬头袖子抹掉脸上的酒水和泪水,道,“大哥什么事都不管,把自己关一院子里,我们兄弟担心也就罢了,将军和夫人更是心疼无奈。”
恒勋却不说话,只默默喝酒,见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茗钟也只能识趣而无奈的继续喝酒。
“人活一世,谁能无过?”在茗钟和秦锦都不奢望恒勋回答时,他却是严肃的道,“而我恒勋,绝不会在同一件事上跌两次。这就是我要三年时间的原因。”
茗钟和秦锦默默无语,想望许久才消化完恒勋话里的意思。这便是恒勋小小年纪就能统摄三军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