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溪难受地申银了一声,很是艰难地缓缓抬起头,疑惑地自下而上看向来人。
只见,那一双月白色云头锦履做工精良,同色的长锦衣上绣着一团团鲜红的火焰图纹,艳丽妖娆得让原本就晕晕的若溪倍感眼花缭乱。
还想往上看去,脖子却已经万般无力,她只得闭了眼睛将脑袋重新枕回胳膊上。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仿佛是草木的天然之味,又混了些沁人心脾的莫名芬芳,若溪如置身在了一处春天的山林里,陶醉其间。
突然,仿佛身体缓缓上升,像是飘了起来,若溪睁开一双朦胧的眼,对上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
肌肤胜雪,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更是显得五官更加的鲜明无比,特别是那双唇,犹如抹了胭脂般红润,睫毛浓密,眼尾微翘如凤目。一头墨色长发自然随意地垂在脖颈周围,没有任何的束缚,此刻在微风吹拂下,缕缕发丝轻舞飞扬。
但,这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男人。
那高蜓的鼻梁,浓密有型的剑眉,还有那双噙了缕淡淡笑意的深邃璀璨的双眸......所有的五官凑在一起,便成了一名妖孽美男。
她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而且,而且还抱着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而且是......惷梦?
此时,一缕长发被风吹到面前,挠着她的鼻脸,若溪懊恼不已地一手抓住,不让它影响自己的美梦。
好顺滑的发丝,像是刚用过了护发精华一般。若溪已经完全被眼前梦幻般的美男深深地迷住了。
冥阎抱着一脸绯红,神色迷离的若溪往自己厢房走去,同时眉头微蹙地思考了起来。
他刚刚查看了她的面色和脉息,发现她中的竟然是春.药中的极品——尽欢散。虽然是所谓的极品,却也可以说是剧毒。因为服下这尽欢散,会尽显媚态,而半日之内若未与人教合(并且得是极尽欢畅的教合),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不过这极品因为配制原料比较稀缺,坊间甚至烟花之地都是很难寻到的。没想到,这翼王府里竟有这种东西。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儿,见她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他的俊脸,一副完全痴迷的模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于是,他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一笑却将若溪迷得七荤八素,忍不住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费尽全力地凑到了他的面前。
这异常性感的红唇,会是甜的吗?
想到这里,若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度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燥热,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奇痒无比,此刻,她的身体好像渴望着什么,渴望什么呢?是这唇吗?
好想吃......
不管了,反正是做梦。
下一秒,樱唇毫无征兆地覆上了冥阎那温润的唇瓣。
猝不及防的冥阎一个激灵僵在了原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时间仿佛戛然而止,风云变幻,天旋地转......
果然香甜可口。若溪嘴里发出一声嘤咛,贪婪地吸.吮着、索求着,不够,还不够,她好渴,于是,她将灵巧的小舌头探了进去......
冥阎顿时如遭雷击,完全无法动弹,就这么被怀里娇柔可人的丫头强取豪夺般地非礼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冥阎虽看似风流倜傥,却从不近,擅毒的他认为天下最毒的是女人的心。因此向来是远观而不亵玩,从未有过男女欢爱,此般亲密接触让他茫然不知所措,却又有些难以自拔。
而若溪此刻正闭着眼贪婪地享受着,缓缓地腾出一只小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温柔又有些急切地探索着,在模索到衣襟口的时候,小手一溜便探了进去。
冥阎粗重地喘息着,强迫自己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抬手砍向若溪的脖颈。下一秒,若溪轻哼了一声便失去知觉往后瘫软了下去。
唇舌离去那一瞬,他竟有些不舍的感觉,觉察到自己这样的念想,冥阎不禁有些懊恼。
唇齿间仿佛还留有余香,想到刚刚她的香she热烈地挑.逗自己,冥阎皱了皱眉。是因为药性吗?这女人也太......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色鬼!
苍天啊!他堂堂玉面毒医,拥有绝世容颜,武艺精湛,纵横江湖,不仅能解剧毒,医治天下之疑难杂症,更能除邪惩恶,用毒杀人于无形之中,江湖中人对他是又敬又畏。今日可好,竟然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轻薄,还差点弄得一发不可收拾。这要让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活了......
翻了个白眼,冥阎懊恼不已,索性不再多想,决定先把这个麻烦人物解决掉为好。
有翼王赐的特殊令牌,冥阎在翼王府可自行出入,除了王爷和王爷手下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府里其他人都只知道是王爷的朋友——冥公子。
王爷还专门在西院为他建了独庭独院的紫竹苑,供他随时来住。不过这冥公子很少来,一年也就来个几次,即便来也住不了多久便又消失了。
距离上次到府已有五六个月了,他当然也不知道,此刻他怀里这强吻了他的美人,便是王爷新娶的王妃。
将若溪放到床上,冥阎正欲转身去配药,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敢轻薄他?哼......该给她点教训才是。
于是,冥阎找了布条将若溪的手脚捆绑起来,虽然他也可以用点穴的方法,不过那样好像太过僵硬呆板,这个方法应该会好玩些。
之所以绑她,一来是想等她醒了后好好捉弄她一番,这二来嘛,便也是防范他配药过程中,万一她提前醒了又......想到之前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情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冥阎甩甩头不再多想,专心配药。话说这尽欢散毒性猛烈,普通医师根本拿它无可奈何,对他冥阎来说自然算不上多难的事,不过这解药配制还是要花费些时间的。
还好所需的药材他的药袋里都有现成的,经过一番配制、研磨,还找丫鬟取了药罐亲自煎药,到最后将那药汤倒入碗里时,冥阎的额际已有了薄薄一层细汗。
他这可是自找罪受,为何为了个陌生女人这般费时费力的?要知道他向来只救出得起高价的人以及极善之人,而她并不在这两列。
算她运气好吧,或许今日自己心情太好了,想做回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