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乖,暴君别过来 第86章 我怀孕了(6000)

作者 : 蓝玥银狐

“原来如此,呵呵。”若溪有些落寞地笑了。

这样的时刻突然多出来一个女皇,能拯救云非的国家,又深深爱上了他。这是上天想要她坚定决心,放心地离开这里所安排的吗?

虽然云非或许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皇,但那也是后话了吧。关键是现在她能帮到他。

“嗯......”若溪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却在见着紫鸢的时候,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了紫鸢,抽泣起来。

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极力压制住了她的这股冲动。她只有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她该更狠一点,让云非对她死心,只有这样才能最大化地保全他。一切已成定局,要怪只能怪他们缘分不够。

这苦涩的味道她只能独自咽到自己肚子里,无处诉说......

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悄然滑落。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若溪不满地斥道,一边极力想要挣月兑秦云非紧紧拽着把她往外拖的手,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若溪看着他们如此殷勤周到的安排,苦涩一笑,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这些人一定把她当扫把星一般,巴不得赶紧将她送走吧?

“太好了!”若溪欣慰不已,再次将紫鸢紧紧抱住。幸好,幸好她还有紫鸢陪着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如何独自去面对......

怀孕,这应该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吧。冥阎,真是该好好谢谢你。

若溪没有回答,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打掉孩子对若溪来说是一种多大的伤害,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有些后悔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可心里却还是依稀有些奢望。

别了,云非......zVXC。

“皇上,确实是喜脉。”一番诊脉过后,陈太医开口道。

若溪则是暗地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想到这药还真灵验。

起身踢开地上几个空酒壶,脚下有些不稳地往门外走去。

皇太后更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我对你的爱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么忍心为了一个小小的还未出生的生命,这样残忍地对我......”秦云非激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话语间已经尽是伤心与无助。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御书房。秦云非痛苦地申银一声,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抬头一看,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皇,皇上......小姐她,已经走了多时了......”

好半晌,秦云非才回过神来,激动不已地握住若溪的双肩,急道:“若溪,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又逼你了?你说话啊!”

这一晚,若溪辗转到大半夜也没见秦云非回来。最后一晚相拥而眠虽然颇为尴尬,但她内心还是很渴望的。可如今这样的机会竟是如泡沫般破灭了。

“走吧。”若溪和紫鸢默默合上门离去。

转眼间,若溪已被秦云非拽到了院子里。这个院子,有过太多美好的记忆。他们常在这院子里赏梅观月,煮茶谈心,还经常就着温暖的阳光倚靠在一起,说着不嫌腻的情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秦云非皱眉问道。

若溪忐忑不安地看着太医为自己把脉,心里很害怕这药会不管用。

她怎么能如此的平静?之前那些甜蜜的幸福难道都只是一场梦吗?昨天他们还在温暖的阳光下倾述彼此深深的思念和爱意,怎么第二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又或者,若溪的内心深处其实是爱着楚临天的?前段日子的甜蜜,只是她为了忘记楚临天而刻意营造的?

他真的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让开!王太医你再仔细看看!”秦云非烦躁地一把拽开陈太医,对着王太医道。

看着说明,若溪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冥阎也真是的,三个药竟然就有两个药跟怀孕有关。

两人脸色都不好,太后一脸伤悲忧虑,秦云非则是满面寒霜,眼里有着隐隐的怒意。

“姑娘这身子脉息不太稳,不过应该也有3个月左右了......”这便是他之前欲言又止的原因。

紫鸢愣了下才想明白过来,心里感动不已,面上却笑着道:“小姐,有什么舍不得的,紫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啊。”

“若溪。”秦云非终于开口,却有些犹豫道:“这孩子,可不可以......”说到一半,秦云非便说不下去了。

哀莫大于心死......

待人通传过后,若溪才步入内殿。抬眼一看,除了门口站的两名侍女,便只有太后和皇上二人。

“放手?如果能放手,我还会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领兵与楚临天对抗吗?如果能放手,我还会置母后的苦苦哀求于不顾,甚至愿意放弃皇位与你远走高飞吗?!!”秦云非激动不已地大声陈述着,心里痛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秦云非看着若溪冷静的言行,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戳着,鲜血滴答滴答地流着。

要知道,这可是差点点就成皇后的主子,虽然现在到处都言她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但皇上可还是宝贝着呢。所以一听她不舒服,便急匆匆拧了药箱往这里赶。

若溪抬眼看着秦云非,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她实在很难面对他将那番话说出口来。

“小姐,老臣已经准备好了车马,赵都尉与随行士兵会保护小姐顺利到达蜀越大军营地。祝小姐一路平安。”

秦云非握紧双拳,不再看他,兀自朝着琉璃殿疾奔而去。

此话一出,房中三人心情各不相同。

“您但说无妨。”若溪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想了许久也未想出个什么好理由,突然,脑子里闪过冥阎当初送行之时对她说的一番话:“......里面是我送你的三样东西,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到你。”

他已经抛开了太多的尊严,她竟还是这么绝情地执意要走。难道,现在是在做一场梦?抑或和她的相遇相知,执手相依的日子才是一场虚幻的梦?

与此同时,紫鸢也瞬间转变了神态,刚才的欣喜与兴奋已经转变成了震惊与不安。

而现在若溪竟然又突然跑来说要离开?他们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唱的什么戏??

第一个是强效迷.药,可放在灯芯旁遇热即化,无色无味,药效可持续一昼夜;第二种是事后避孕,房事后一天之内服下即可;第三种是假孕药,服下后大夫诊断为喜脉,药效持续三日。

王太医有些紧张地上前,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姑娘的脉息不是很稳定,但确实是喜脉,应该有三个月左右了。”

“皇上,快到午时了。”

那温柔的模样和前一刻真是大相径庭,这让太后对若溪很是羡慕不已,也深感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竟是如此失败。

之前听闻了消息的曹丞相几人,竟然已经守在了宫门口。

若溪沉默了良久,终于动了动唇,开口道:“我怀孕了。”

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若溪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若溪疑惑地道:“可你......”

“不要走。”短短的三个字,却是秦云非此时心里最大的念头。

“云非,放手吧......我们不可能了。”若溪幽幽地说道,话里有着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无奈。

可,直到宫门从视线里消失,也没能盼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真的要走吗?”紫鸢看着独自一人回屋的若溪,难过地问道。

“皇上......”门口李公公轻声唤道,犹豫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口。

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满眼期待地笑着说:“若溪,你一定是骗我的吧。是骗我的,对不对??”

秦云非自听闻她说出怀孕的消息后,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握着若溪肩膀的手却不自觉地加大着力道,直捏得若溪轻呼出声,才猛然收回了手,很是无助地转过身,抚着额头的手微微颤抖着。

然而,更令她难受的是,到了早上临行时,秦云非竟然也没回来。没想到昨晚那踉跄离去的背影,竟然成了最后的记忆。

“慢着!”正要转身出去的侍女闻言浑身一颤,忙转过身侯着。

倒了杯水,将药吞了下去,又歇了半小时左右,若溪才起身走到门口,对紫鸢道:“紫鸢,叫人去把太医找来,我身子不舒服。”。

突然,秦云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清醒,抓住李公公的衣领急切地问道:“若溪呢?她还没走的吧??!”

若溪两眼愣愣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车轮一动,马车开始前进。若溪忍不住掀开侧帘,探出头去,紧盯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宫门,期盼着。

过了些时候,张太医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若溪闻言心里却是欣慰不已,这不正好么,之前自己倒忘了考虑这个问题。看来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比起当初争夺皇后之位、太子之衔,他们俩的事更让她头疼心焦。真是从未这么无力过啊......

谢过太医,若溪让紫鸢将他送至门外,自己则对镜整了整妆容,看着镜中微红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毓坤宫而去。

“你怎么不叫我??啊?你怎么不叫醒我!!!!”秦云非面如寒冰,揪着李公公摇晃了几下后,猛地将他一把扔了出去。

深或并他。此时,夜色朦胧,人也朦胧,仿佛所有事情都陷入了这片朦胧之中,怎么也看不通透。

可眼前的若溪却冷淡异常地说:“是真的。”

而一旁假山后,白灵夕却冷眼看着两人的悲伤,开始憧憬自己那即将拉开帷幕的爱情。

“不可能!孩子是无辜的!”冷漠的话音如鞭子一般抽在了秦云非的身上,将他那微弱的幻想击了个粉碎。

不过这张太医嘛,并没有恭喜之词,更是一副犹豫为难的样子。因为若溪的来历身份已在宫中盛传不止,他自然也听闻了不少。

关键时刻?

“皇上之前已经专门在组织上给我除名了,最后一次下令就是让我全权听小姐的命令。所以,以后我就完全是小姐的人了,小姐去哪里,紫鸢就去哪里。”紫鸢说到这里自己也很开心起来。

打开锦囊,里面还有三个小锦囊,依次打开,里面都各有一个包好的纸团。再依次打开,每个纸团里都有一粒药丸,纸上还注明了名称和用途。

秦云非眼里溢满了不安甚至是恐惧,他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开他。

一路上,若溪静得出奇。紫鸢悄悄抬眼看了几次,都被她眼里的绝然给吓得不敢多言,只有在身后默默地跟着,心里猜测着是否跟肚子里的小生命有关。

“那是一定。记得要让他尽量对你死心哦。”身后白灵夕故意放大的声音传来,像针一般深深扎进了若溪的心里。

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晚饭桌上,谁都没有心思动上两口,撤下去后,若溪便吩咐紫鸢把该收拾的收拾下,明日要带的东西都要准备妥当。

“姑娘的身子倒是无碍,只是......有喜了。”

来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感动,真正的快乐都是他带给她的。可,她不能心软。这一切根本就只是一场计谋而已,目的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离开他,还他和他的国家百姓一片安宁。

可怜那李公公一把骨头给摔得生疼,满脸的冷汗,却不敢叫疼,只挣扎着从地上翻了个身,跪在地上直呼饶命。

只是,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一直在心里把她当姐妹,当作亲人,这一走,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声,哽咽道:“紫鸢,我舍不得你......”紫鸢是秦云非专门训练的细作,如今她要去楚临天那里了,她也没必要跟过去给她当个小丫鬟吧。

“若溪,不要走,好不好......孩子,你生下来,我们一起养,我会尽量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孩子。”

在云非最痛苦的时候,有这么个真心实意的女人在身边安慰他,或许,痛苦会少得多吧。

紫鸢很是担心,却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乖乖到门外侯着,来回不安地踱着步。

闻言,原本脸色复杂的太后如遭了一记当头棒喝,身体突然无力了一般,靠向了椅背。眼里原本闪烁着的惊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溪原本想着他要是还不罢休,她就要说出她爱的人其实是楚临天这样的狠话,却不曾想到,秦云非自己已经主动想到了这个点子上。

最最开心的莫过于紫鸢,她并不知晓若溪与秦云非虽然每晚睡在一起,却从未真正行过房事,如今一听这消息,自然认为是怀了皇上的龙种了。

“云非,对不起。我希望孩子出生时面对的,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若溪猛然起身,跑到柜子旁,打开她的小宝箱,翻出了搁在箱底的锦囊。

若溪独自哭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收了眼泪,抓紧时间想离开的理由。

秦云非闭了眼深呼吸一口,激动地喊道:“不可能!来人,传太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紫鸢见若溪哭着进了屋,不禁紧张地上前问道。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一滴清泪滑落,秦云非连忙转过身,不愿让她看到。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怜、可悲,又可笑啊。

等等,怀孕......?沉吟片刻,若溪心里的那团迷雾竟渐渐消散,明朗了开来。

“这么晚了?”该死,昨晚喝太多了。

“哈哈哈哈......”秦云非仰天凄楚地笑了起来,边笑边独自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若溪的手紧紧拽着衣袍,心痛不已地听完他的这番话。她很想转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对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是有心想伤害他,她也好舍不得离开,她的心也好痛......

紫鸢愣愣地被她抱着,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深深地伤了他,却也更深地伤了她自己。因为,她的心里除了同样的伤心和悲痛,还多了一种滋味——苦。

一旁的秦云非则不停地往外张望,心乱如麻。他万万没想到他和她之间竟然会横生出这么多的阻力来。

这样的回答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秦云非的心。

“若溪,你怎么来了?”秦云非见若溪走了进来,忙上前拥住她,轻柔地问道。

伤口因为先前的大力拖拽又开裂了,他却已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一个孩子的到来,就可以瞬间抹杀掉他们之间的爱吗?那些跌宕起伏,从生死中一起走过来的感情,难道也这么不堪一击?

她们主仆二人从南越国随皇上回宫不过才2个多月,那这3个月左右,孩子会不会还有可能是楚临天的??这样的猜测让紫鸢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想说明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只是想说,因为太爱她,他才会做这么努力,他放不下她啊......

呵呵......应该是这样吧。不然,谁会舍得这样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不爱他。

最终,她索性转过身面对太后,微微低下头道:“太后,民女是来请辞的。准备明日一早便去前线找蜀越国皇帝,与他一同回去。”

若溪很想伸出手拽住他,可手伸到半空,还是硬生生地放下了。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去。眼泪无声地滑落,模糊了视线。

“要陈太医和王太医过来!”他就不信!她一定是设计骗他的。

秦云非踉跄了两步,颓然地坐到了太师椅上,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下去。

“姑娘......”张太医话到嘴边,却犹豫着半天没说出口。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也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他。”说到最后,若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径直转身往里屋走去。

闻言,若溪惊愕地抬头看向他,她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没事,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此刻的若溪已经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怀孕了??”原本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的太后,猛然坐直了身体,眼里又是惊喜,又是不知所措,同时还有些不解。既然怀孕了,为何又提出要走,这不符合常人的逻辑啊。

“孩子是楚临天的。”

前一刻云非还跟她较劲,怎么也不肯听她的劝把若溪送回去,她甚至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了,他却依然不为所动。说到后面竟然还说他不当这个皇帝了,要她去把他的三弟南宫月给找回来,他则要带着若溪隐居山林,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若溪正想开口,秦云非却抢先了一步。

“张太医都已为我诊过脉了,确实是怀孕了。”

“哎......”太后长叹一声,无奈地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吧。别在这里折腾哀家这把老骨头了。”

急匆匆进了屋,放眼望去,屋里仍是一片整洁,却空荡了许多。还是这间熟悉的屋子,此刻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有些凄凉。

“砰!”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秦云非手上青筋暴突出来,异常的狰狞。

若溪,你竟真的这么绝情地走了吗?这么毅然决然地,一声不响地走了??今日更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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