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江湖之白兔出宫 第105章 养了一个妖女,就等于养了一座毒窟

作者 : 一笔弄墨

一场大雨过后,整个雲州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之中,青苍翠绿若隐若现,很是清新宜人。雲山位于雲州城十多公里之外,山上树木常年翠绿,山峰之巅常年隐在云雾之中,宛如直上云霄。

雲山脚下有一座冰心湖,湖不算大,水温常年冰冷,是座冰水湖,然而奇异的是,在这湖心之中有座小岛,岛中有个与地心直通的活水潭,潭中的水常年温热,却是个冰心湖中的温水潭。

云水行宫便是建在这雲山脚下的冰心岛之中,因雲山常年多雾,冰心岛常年笼罩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若雾气浓时整个行宫便连着整个冰心岛直接隐在了湖心之中,因而世人皆知云水行宫位于雲州,却无人知道具体位置也是这个缘故。

这几天潇潇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经过上次的毒发,花不离的五脏六腑包括筋脉内力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虽然有千年雪灵芝的控制之后,这几个月一直都没有像上次那样猛烈的毒发,可是每个月的某一天,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都有体现出了毒发的症状——比如体温异常,情绪暴躁等等。

行宫里养着一个毒女子便如养了一个毒窟,本来若这个毒窟安安分分的生在某一处倒也没什么,关键在于,随着这些花花草草藤曼一般的沿着道路向外扩散,这个生在角落里的毒窟大有快速向外扩张的趋势。尤其住在她隔壁院落的人,真叫一个有苦不能言。

碧月阁都这样,再看到映水居的样子时,花不离已经没多少惊讶了。

“没事我就不能上你这映水居?!”

“说来,倒是好几天没见着这丫头了!”

月在“四宠”当中,可谓是最不轻易崭露情绪的,是什么能让这个杀人时都能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冷面男露出如此恼怒的神情?

月也不废话,抽刀,抬腿,嘭!

“你平日就在研究这些臭烘烘的东西?”他当她在用心研药,看来这一年她倒过得自在。

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可是时间越长,潇潇郁闷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话说干嘛突然生气?!

忘风亭内,花不离斜靠在狐皮软榻之上,前边玉桌之上摆有俊美小厮剥好的荔枝,妖娆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站在自己身旁黑沉着脸的大将。

看了一眼嘶嘶对着他吐信子却不敢扑上来的小蛇,月忍不住暗咒了一句:这蛇带着一丝灵性是有几分邪气,但这性子倒是和主子一样的,贪生怕死!

大门刚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花不离皱眉以手袖掩住口鼻,终于露出一脸嫌恶。刚好看见一袭女敕青身影从屋内蹦跶出来,表情不由得一沉。

“哎我说,这什么意思啊?!”

“她在里面?”

因此平时敢来敲映水居的门的,还真不多,这行宫之中,只怕也就平日送菜的门人,和尘了!可是此时尘正在外面接任务——

听到叫声,潇潇转身,惊讶的看着门口一群人,视线溜了一圈之后,回到阴着表情的花不离身上。

解毒那是势在必行了,但眼前,还是先把他的身体底子调理一下才行。

没想花不离听到这话竟是冷哼一声。

“咦,怎么了么?”

难得今天心情不错,不若就去看看那传闻中的毒窟好了!

“如何进去?”说这话时,花不离还意有所指的撇了月一眼,最近听说两人似乎感情“很好”原来竟是住的这么近么——

不为啥,只因住在那座毒窟隔壁的,不是别人,正是月!

潇潇就这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又看看其他人,最后视线再想回到他脸上的时候,花不离已经满心不悦的甩袖转身。

熟地、鹿茸、杜仲、续断、紫河车——还有什么呢?

上次的毒发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这毒的厉害之处,越发让她下了决心的去解掉这毒。跟着他回来一年,潇潇几乎都扎堆在药堆里,每天的查脉是必做的事,也因此两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密倒也不疏离,偶尔拌拌拌,吵吵闹闹依旧,只是像以前那般整天混在一起闹的次数少了而已。潇潇想了想,好像她也就四五天关在房里研究补药没出门而已吧?

云水行宫西厢房有座映水居,往年皆是空置着,平时不时有专人打扫,保持得也还算干净。可是自从一年前突然一个女孩住进来,一年过去,这里一日日的发生着变化,最后便宛如被废弃了很久一般,到处杂草横生不说,庭院里还长满了各种红的绿的奇花异草,常年不谢不说其中个别还散发着恶臭,半里之外都还闻得到,不仅如此时间久了,这些植物上还长出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毛虫,时不时的成波的爬向外面,看着不禁让人寒毛直竖,碰到就跟不用说了,那叫一个剧毒无比。

花不离当然不知道自己这种类似于默认的方式,私底下被误认为了纵容,以至于一年来云水行宫内部对潇潇这个毒窟微词不少,甚至有人不幸触碰到那些五颜六色的毛虫而中毒,但却没人真敢去刨了那些花花草草。

一行人在院门外站定,整个院墙就不用说,早被藤曼覆盖,院门上方也不例外,其间还可看见蜿蜒于其间的数条细长小蛇,尤其枝叶间那五颜六色的毛虫,让花不离不禁皱眉,脸上的笑容终于随着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回宫主,这几天都没人见过君姑娘出入!”云水行宫的门人都是知道这藤曼是有轻微毒素的,更别提那守门的数条小蛇,虽不知道是什么蛇,但每每看到那吐着的黑色信子,谁也不敢尝试被咬上一口。

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花不离撇了眼院内门边那两株花朵开得无比鲜艳巨大的毒花,眉头不由又皱了皱。

“你自己的地方爱怎么折腾我不管,别让这些东西破坏我行宫的阁楼!”说完花不离再不搭理她,抬脚走人。

可是这行宫的正主儿不说,谁又敢多言。

低低的轻笑溢出唇间,花不离坐直了身体,起身。

当然,掀桌子的时候,花不离是不会承认自己有脾气暴躁的,但潇潇看在眼力,实在有点担心,哪天万一又突然毒发了,他会不会走火入魔。

留下潇潇一脸的茫然,不明所以,懵了几秒钟,赶紧小跑步跟上去。

抬腿当然是踢门的,抽刀则是对付藤曼上的小蛇。月出手,可谓快很准,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而且忍了很久。

潇潇苦思了一个早上,总觉得还是少了一味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不禁有点烦躁的想到“药圃”找找,看看能不能给点灵感。

花不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旁边的门人发现,似乎从月踢开那一扇门开始,他们喜怒无常的宫主似乎就不开心了。zVXC。

潇潇也说不出是什么缘故,总之一年前他毒发之后几天也还好好的,突然某一天开始潇潇就觉得有点变了,具体怎么样也说不清,总之给她的感觉很不习惯,自少他不在开口闭口喊她“兔儿妹妹”。

说来就来,潇潇一门心思都在药草上,根本没留心自己的院门已经被人踢开。

也不知是什么气候因素,冰心岛的外围浓雾缭绕,而岛中心却顶多早晨带着点薄雾,到了中午便又恢复如常,不见半分雾气。

“有什么事么?”其实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花不离这一整年主动找她的次数十分有限,不过好奇的顺口一问而已。

潇潇基本是看出来花不离的心情不好的,只是她有点不懂他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一整年,他可谓是不曾来过她住的小院的。于冰湖多。

越走近映水居,花不离脸上的表情就越变了几分,脸上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可眼神中的笑意似乎淡了几分,再经过映水居旁边的碧月阁时,花不离终于忍不住看了月一眼,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不过也难怪了,两个院落本来不是相连着的,如今被一路的藤曼蔓延过来,看起就像是连在了一起似的,就近一看,这藤藤蔓蔓,纠纠缠缠的覆盖过来,倒像是刻意的侵略。

“君若怜!”

其实行宫楼阁什么的,花不离自然是无心理会的,手下的人开不开心这个问题更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有时看着手下的人困扰的模样反而是种消遣,一定意义上来讲,这个人是过不来无聊的日子的,没人来找麻烦,他便乐于给手下的人找麻烦。所以关于潇潇的院落慢慢变成“毒窟”的事,他是一早就有耳闻的,甚至是在听闻了各种关于“恶心,恐怖”的评论之后,故意的不闻不问,乐得看着他们纠结不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只除了一个人除外,就算再怎么漠视,看着那些藤曼越长越茂盛,大有蔓延隔壁所有楼阁的趋势,再怎么耐性极好之人,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而这后果就是两人的明争暗斗,梁子结的越来越大。

花不离所谓的“破坏”也不过是随便说说,潇潇小跑着跟上的时候,刚好经过碧月阁,花不离看着已经覆盖了近一半的楼阁,皱了皱眉。

“给你一天的时间,以后要是再有一枝一叶伸出映水居外,就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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