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很多,摆摊的,买东西的,路过的行人等等,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小镇虽小,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与风情。
或许是因为王老赶经常来赶集的缘故,旁边摆摊的人和王老赶大多相熟,彼此在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如谁家的姑爷有了相好的,谁家养的鸡被偷了之类,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也聊得兴起,聊到高兴处更是发出爽朗的笑声,无所顾忌,好不自在。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与秉xìng,少了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多了些真诚与憨直。
聂昊在旁边听着王老赶和街坊们地谈话,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连rì来的一些烦恼也被抛诸脑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无拘无束的rì子。
王老赶的篮子每个卖一枚灵币,价格虽然算不上有多便宜,却也不贵,再加上王老赶的手艺确实不错,编的篮子结实耐用不说,还在篮子的两边编上了各种花的图案,看上去也是比较美观,因此,不一会,便卖出了三四个。
生意不错,王老赶当然是喜上眉梢,当即允诺中午请聂昊吃顿好的,看王老伯心情颇好,聂昊自是欣然应允。
烈rì当空,已是晌午,这段时间又卖出了几个篮子,也到了饭点,王老赶便yù招呼聂昊先去吃饭,饭后再继续叫卖。
正在这时,街上来了几个面容凶恶之人,犹如凶神恶霸一般,骂骂咧咧。
“交保护费!一家五个灵币!”几人大声叫道。
看样子他们是常行此事,眼看其他摊主虽是面露不忿,却也不敢反抗,都乖乖地交出了五个灵币。
不一会,他们已走到王老赶的摊前。
“王老头,今天生意不错啊,还是老规矩,速速交出五个灵币,否则,别怪哥几个不客气。”其中一人对王老赶说道。
王老赶也是不敢言语,刚要掏出灵币,却被聂昊拦下。
聂昊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rì,朗朗乾坤,还想明抢不成?”
聂昊小时曾随父亲赶集,自是明白这些人的身份,无非是一些欺行霸市之徒,小时对他们就颇有痛恨,今rì自不会客气。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崽子?胆敢对哥几个不敬,我看你是找打。”
王老赶连忙站在聂昊身前,说道:“各位好汉,这是我的远房侄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各位勿怪,我这就给钱。”
聂昊把王老赶拉在一旁,对王老赶道:“王老伯,这事你别管,且由我处置。”
“你们答应以后不再作恶,速速离去,还可饶过你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
几个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人道:“小兔崽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哥几个的厉害,兄弟们,给我砸!”
眼看着他们就要冲将过来,砸王老赶的摊子,聂昊也懒得废话,直接手起脚落,干净利落地将这几个地痞无赖摔了出去。
几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已跌落在地上,浑身疼痛不已,一片呼天喊地之声。
聂昊拍了拍手,道:“今天先稍做惩戒,如果以后再继续作恶,我就要了你们的狗命,你们把收缴的钱全部给我留下,赶紧滚!”
几人知道今天遇上了硬茬,也不敢言语,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来,乖乖地把钱拿出来,放在王老赶的摊子上,然后犹如落水狗般,逃命而去。
今rì之聂昊,早已不比从前,对这些地痞无赖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致,但是,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碰上了,聂昊当然不会不闻不问。
见得这些恶霸离去,旁边的摊主叫好声一片。
聂昊道:“各位街坊,有谁交了保护费的,过来拿去吧。”
闻言,这些摊主纷纷过来,也不多拿,各取五枚灵币,临了,嘴里也是感谢声不断。
此时,王老赶走上近前,问道:“大侄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功夫咋个如此了得?”
聂昊笑着对王老赶道:“王老伯,我就是一普通人,练了些拳脚防身之用,对付这些泼皮无赖,也算不上什么。”
王老赶道:“原来如此。今天幸亏有你,要不然,又要被他们白白讹去五枚灵币。”
聂昊道:“你放心,估计以后他们是不敢来了。”
见得旁人已经把保护费全都领走,王老赶便道:“走吧,大侄子,我们吃饭去。”
聂昊道:“好。”
王老赶又对旁边一个摆摊卖菜的中年人说道:“义昌啊,我们先去吃饭,你帮我看一会摊子。”
那人道:“你们就放心去吧,摊子交给我了。”
王老赶带着聂昊来到了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便吃将起来。
雪兔肉炖地软糯鲜香,聂昊大口地啃着,好不过瘾,其他几个菜做的也很是地道,饭馆虽小,菜sè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王老赶抿了一口酒,道:“大侄子,菜怎么样?还合你的口味吧?”
聂昊道:“好吃,好吃得很。”
王老赶道:“好吃你就多吃点,我每次来赶集都要到这个饭馆喝上几口,人老了,也没其他的嗜好,就剩这点酒了。”
闻言,聂昊竟颇有几分感触,王老赶孤苦伶仃这么多年,rì子过得也是够苦的,他待己如子侄,想来也是为了排解孤老之苦。
聂昊端起杯子,道:“王老伯,我敬您一杯。”
“好,好,好!”
王老伯端起杯子,欣然喝下。
吃完饭,两人便又回到摊子上,叫卖起来。
到了将近黄昏的时候,所有的篮子终于卖完了。
王老赶将摊子收拾了一下,聂昊推着独轮车,便要往回赶。
王老赶道:“不急,先去买些酒菜,晚上咱爷俩再好好喝两盅。”
将所需之物购齐,两人便往回走去。
同来时一样,聂昊在前面推着车,王老赶在后面跟着,偶有微风吹过,落rì照在两人身上,竟给人一种和谐而温暖的感觉。
聂昊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放松,他喜欢这样平淡的rì子,他很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可是,事到如今,这已是奢望,他还有他的承诺要去完成,他已经有了其他的牵挂,他已卷入了另外一种生活,他总要离开。在以后的人生中,如今天这样恬淡的rì子,怕是不多了,因此,聂昊竟生出了些许珍惜之意。
已是走了很长的路,王老赶似是有些累了,见状,聂昊道:“王老伯,您坐到车上吧,我推您回去。”
王老赶道:“这怎么成?我不累,自己走就成。”
最后,在聂昊的一再坚持之下,王老赶还是坐上了车。
等回到王老赶家中的时候,天sè已经黑了下来。
(这两章是为下面的情节过度之用,看上去似乎波澜不惊,但是,我挺喜欢,只是不知各位看官喜不喜欢?就让聂昊再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吧,以后,再想如此,怕是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