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夺天道总坛密室。
密室内,一个男子身穿黑sè长袍,金线镶边,背绣金sè飞龙,身材中等,看上去充满戾气,而又威势十足,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男子,以黑sè面具遮面,也不知是何人。
“司空教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要是被林汉飞发现,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无妨,现在林汉飞正急着寻找血葵和yīn王劌木救他女儿,其他的,已是顾不上了。”
戴面具的正是神息教副教主司空彪,至于穿黑袍的男子,则是夺天道教主祁连虎,司空彪深夜赶来,想是有重要之事要与祁连虎密谋,只是,听祁连虎的口气,司空彪竟是背着林汉飞而来。
“哦?竟有这事,林汉飞的女儿可是他的命根子,这下,有他受的了。”
祁连虎有些幸灾乐祸。
司空彪道:“不错,不过,这对我们而言,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现在包括林汉飞在内,他的亲信大都已经离开神息教总坛,去寻找那两件宝物,留下的,大多是我的心月复,我们可以趁此良机,共同联手,一举拿下神息教总坛,则大事可成。”
“哈哈哈哈!司空副教主打得好算盘,到时,你就成了神息教的教主,而林汉飞,则就成了丧家之犬,可是,对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司空彪沉思片刻,道:“祁教主,以前我也跟你说过,只要能够拿下林汉飞,让我坐上神息教教主的位子,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句话,过去有效,现在有效,将来,依然有效。”
祁连虎道:“这个我信,而且,我也不怕你赖账,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迫切地要坐上神息教教主的位子。”
司空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大老远地跑来,祁教主也不请我坐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祁连虎哈哈一笑,道:“看你这话说得,来,司空教主,请坐。”
两人尽皆坐下,祁连虎亲自给司空彪倒上一杯茶,道:“司空教主,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司空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祁教主也知道,我神息教自古以来就背负邪教之名,而且,也确有邪教之实,邪教就是邪教,这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可是,林汉飞却试图让神息教改弦更张,甚至一干教众连血咒都不能修炼,这还算得上是哪门子邪教?娼jì即使从良了也还是娼jì,有些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头,他林汉飞竟然想背弃祖师的遗训,我怎能容他?”
“司空教主居然如此维护祖师的遗训,着实可敬可佩啊。”祁连虎冷冷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佩服,还是在嘲讽。
司空彪道:“当然,原因也不全在此,我跟随他这么多年,虽然在神息教也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大事小情的我都要向他汇报,所有的大事都是他说了算,试问,我又有哪一点不如他?而且,有一次,他居然透露说他将来要将教主之位传于他的女儿,我岂能甘心?既然你不给,我自己来取便是。”
说着说着,司空彪竟然显露癫狂之态。
祁连虎道:“司空教主好大的野心,但愿我夺天道没有你这样的人物才好,要不然,恐怕我睡觉也睡不安稳。”
司空彪似是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讪讪地笑了笑,道:“祁教主说笑了。”
“那你具体地说说,我到底能有什么好处?”祁连虎问道。
司空彪已然胸有成竹,道:“只要祁教主能帮我拿下神息教主之位,首先,我会将神息教宝库内的所有财富分一半与你,不用我说,祁教主也应该清楚我神息教宝库的财富会是何等惊人。”
闻言,祁连虎竟是一阵激动,神息教一半的财富?光想想就足以让人亢奋不已。夺天道和神息教同为当世两大邪教,从实力上来说,难分伯仲,不过,从财力上来说,神息教却胜夺天道一筹。
祁连虎不动声sè,继续问道:“还有呢?”
“在我成为神息教教主之后,会和夺天道形成连纵之势,且以祁教主为马首是瞻,到时,你我联手,共抗天下,何愁天下不可得?”
祁连虎道:“共抗天下?想法是好,可是,你我两派毕竟有些势单力孤,恐难成事。”
司空彪道:“当今天下,所虑者,无非太元圣地耳,到时我们各个击破,齐头并进,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当然,凶险当然是有,不过,瞻前顾后,又如何能成得大事,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到了我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祁连虎好像被司空彪说得有些动心,毕竟,谁不想大展宏图?谁不想问鼎天下?其实,他也是一直在隐忍,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只是,现在,时机到了吗?
从个人的战力来说,毋庸置疑,祁连虎也是在当世顶尖之列,从门派的实力来说,夺天道比之那些名门大派也是毫不逊sè,如果和神息教联手的话?祁连虎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司空彪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品茶,等待祁连虎的答复。
过去了许久,祁连虎才道:“你说得干系重大,我不得不多做考虑,至于帮你拿下神息教教主之位,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给我神息教三分之二的财富,至于以后如何共抗天下,我们再从长计议。”
听到祁连虎坐地起价,司空彪一阵肉痛,给他神息教三分之二的财富,那神息教就空了,司空彪道:“祁教主,你的要价是否太高了些,如果按你的要求给你三分之二,恐怕我神息教就剩下一个空壳了,那么,我当这个教主还有何益?我又如何当这个教主?”
祁连虎斩钉截铁地说道:“司空教主,你如何当教主是你的事,这没得商量,你知道我帮你拿下教主之位要冒多大的风险吗?不但我的人员会有损失,而且,事后还要面对林汉飞的疯狂报复,林汉飞这个疯子如果疯起来,够你我喝一壶的,这你不是不知道。”
早先祁连虎曾经吃过林汉飞的亏,事到如今,祁连虎对林汉飞还是心有忌惮。
司空彪道:“祁教主无须过于担心,林汉飞又何足为虑?到时,你我联手,设下计策,他又怎能幸免?他又如何逃得出你我的手掌心?”
祁连虎坚持道:“话虽如此,三分之二这个数目决不能少,否则,你我的合作终止,这没得商量。”
司空彪见似是无法转圜,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嘴上却道:“既然祁教主如此坚持,那就按祁教主说的办就是。”
见到司空彪答应,祁连虎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到时,你司空老兄就安安稳稳地坐你的神息教的教主吧。”
司空彪却是发出一声苦笑,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实是他始料未及,不过,他又想到未来的计划,又安下心来,眼神竟也变得狠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