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揽起身旁的人走过你面前,想报复,却没想到报复的是谁……
没有质问,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
“嗡……嗡……嗡……”
手机不安分的发出连续的振动声,打断了他不堪的回忆,正了正神色,不紧不慢的接通,“喂?”
“喂!少爷!”里面的人似乎有急事,语气焦急丫~
张妈?“什么事?”顿了顿,紧张起来,“覃暖出什么事了吗?”
“跑了!她趁我出去的时候跑了!!!媲”
“……”
跑了?身体恢复的这么好?
还是有什么事逼的你在身体受不起任何颠簸的状况下仍不住的逃离?
握住车钥匙的手渐渐放下,她身边有沈念之不是吗?他赶过去有什么用?
不过是多余的那一个~~~
不过,又多了一个放她走的理由~
分居两年以上足以成为法院判决予以离婚的理由,这样的条款规定,她曾经学过法律不可能不懂。
于是,就这么不相信他会放她离开……?
最后一个月远处观望她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好狠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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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工作室”这个名字,仔细说来是沈念之帮她起的,同时某人还顺带吐槽了一下她的夜晚工作室的不唯美。
陆小夜。
这个名字是她的过去,亦是工作室的由来。
她在成立的网络工作室上放了以前在学校为了迎合各大高校设计大赛默默画下的不少设计作品,以及茶余饭后的一些随笔。
时尚,典雅,又不失温馨。
这是她给自己工作室定义的风格,并且主要偏向于温馨二字。
她在巴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有两个女人一同找上自己,对她的风格表示非常喜欢,因此,还出了一笔不菲的签约金。
当时钱对她来说是急需品,但是更大的收获是她的作品有人认同,并且她有了两次可以发挥实力和想象的空间。
四年大学生活,她虽然经常去设计学院听课,但毕竟设计不是政法大学的专长,而且学校担忧比赛的优秀率,规定非本学院的学生一律不能参加设计大赛,所以她的作品,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一次拿出来展示。
这一次工作,未免身体吃不消而倒下她极力控制自己的饮食习惯,宁可慢慢的将工作将时间延后半个月,也不愿意荒废一日三餐和正常的作息时间。
她用订金买来的相机将每一处的细节拍了下来,用纸笔将每一处的度量都一一记录,把自己的构思做了一个大概的框架,然后再和屋主讨论,详细解答她的疑问,确定是不是有悖屋主的意愿。
修改,画图,修改,画图,再修改,再画图……
周而复始,仿佛没有尽头。
终于,经过数不清的修正,当她带着作品再一次出现在屋主面前得到认可眼神的时候,一切付出,都有了它应有的价值。
她成功了!
可是……她该和谁分享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暖意洋洋的午后,她想到的……只有莫梓琛。
淡看一眼除了客户来电就再不会响的手机,撇了撇嘴,她是换了手机,可她不是没换号码嘛……
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这一声不响的不辞而别不应该是电话打到爆的么?
没人找她反而不自在了矫情了?
……?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他不打电话给她,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屋主要求她监督装修的进程?
在B市多留半个月似乎已经成为必然。
直到……
一个星期后在作品即将装潢变为成品的时候,一条A市的新闻,让她差点腿脚不稳的从楼梯上滚下去。
莫氏事务所宣告破产,事务所主要负责人律师莫梓琛涉嫌贿赂法官,律师资格证吊销,停职查办。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
耳边响起两民工的议论声,“啊!?我认识他~曾经帮一个农民工免费打过一场官司~”
“是么?这么正直也贿赂?”
“呸!”一高个子的农民工往来不及铺瓷砖的水泥地啐了一口,“你分明是想太多!当时根本没有成功!连庭都没上就取消了!就是被那个农民拒绝了……”
覃暖瞪着那个高个子的男人,他却浑然不觉的继续,“他不是贿赂法官嘛!!!这么贪钱的人怎么会免费给我们这种人打官司?恐怕连人家事务所的门都会嫌脏不给咱们进!肯定是挂羊头卖狗肉然后……”别有目的!
忍无可忍,“闭嘴!!!”
覃暖大吼一声,“你们手上的工作不用做了是吧?聊天也算工时的么?!!!”她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
“不就是一监工的啊!”个子大些的农民工不甘的反击,“得意什么!听说当时那工人的女儿是被这律师强行上了~难道你也被上过么?”
话落,贪婪的目光伸向她,恶心的甚至能看见那喉结滚动的动作~
她从不认为农民工是贬义词,但此刻却觉得这个人下辈子乃至下下被子也一定摆月兑不了挑砖粉墙的命运!
新闻里的播报还在继续,里面是莫梓琛拒绝一切采访的决绝,只是那离开的背影,让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很奇妙的感觉,时间却不容她多想什么,扔下所有,飞回A市。
临起飞前,才想起给屋子主一个电话……
屋主非常的通情达理,一听是丈夫出事了,不等她提出离开,连声催着她回去,不要再多停留片刻。
她不想在他人生谷底的时候留他一个,虽然她什么都做不了,但她想自己可以陪他~
像当初他对她一样,覃暖如是的想。
一夜之间,“不败雄狮”的神话恐怕已沦为“贪污贿赂”的代名词的……
这个时候,她再不甘心,也不会吝啬到一个电话,一声问候。
可惜,却打不通……
听筒里一直是正在通话中冰冷的机械女音。
飞机起飞,被迫摁下了关机,一颗动荡不安的心第一次感觉到归心似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到家,已是黑夜。
空旷的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呼吸的气息,门口的拖鞋,也仍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好像这一个月来,从没有人来过……
难道他一直……没有回家么?
马不停蹄的往事务所冲去,心底的想法愈加笃定,今晚就是跑断腿也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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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静如水,窗外星灯交织,迷离了眼。
事务所死寂一般的安静和窗外的车水马龙形成鲜明的对比,覃暖从没有晚上来过,一时,有些战兢,谁让她除了路痴这一大硬伤之外,还非常怕黑。
好不容易走过走廊,在莫梓琛办公室门口停下,鼓起勇气推门进去,里面微暗的灯光勉强够她看的清路,和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男人。
一颗高悬的心,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还好……他在。
触及吊灯开关的手,下意识的收回,脚步不自觉放轻。
他很累么?趴在办公桌这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能睡的这么沉,直到她走近也没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简约而不失精致,可无形中隐隐少了一抹人情味儿,像他们的家,辉煌豪华,却少了温馨。
以后……她要好好布置一下~
他们的家,和这里~
睡梦中的男人似乎被什么事困扰着,剑眉的中心轻蹙,眼皮下,是依稀可见的抖动。
他梦见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了么?一个月前见他的冷漠多过温柔,可如此不安的神情,还是头一次看到~
抬指,正欲抚平他的眉心,可又怕吵醒他,手僵在半空中,仅以目光勾勒他俊逸的五官。
她离开的这些时日,他憔悴了不少,额头上,竟冒出两颗红色的小豆豆,只是这样,依旧不减他的魅力。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只是颜色淡淡的,让人一时发现不了~
莫梓琛……
很抱歉我一声不响的离开,很抱歉我现在才回来,很抱歉我曾经对你一切一切的误解……
那个孩子……
眼泪滴落在手背上阵阵凉意驱走她冒尖的哀伤,覃暖抹了一把泪,转身想去他的休息室拿被子,却是瞬间,手上赫然多了一股灼热的温度,力道大的竟让人无法摆月兑,寂静的夜,响起的是他如魅般的嗓音,“别走!”
声音模糊,却足够她听的清楚。
手腕上滚烫的温度传来,覃暖心下一惊,捧着他的手正要贴上脸颊,却是再度听见他惊恐万分的声音,“不要~暖暖!”
覃暖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不要她走,拍着他的背部安慰,这样的他,在她认识的莫梓琛的世界里两年多,未曾见过,像一个被抛弃在路边然后找不着家人的孩子,令人心疼~
她俯首在他耳畔柔声安慰,“我不走,我在,可是莫梓琛你发烧了,我们起来去医院好不好?莫梓琛?”
莫梓琛仿佛有感应般,陡然睁开眼睛迅速站起,只是骇人的速度着实吓了胆小的某人一跳,而眼前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感觉有些发毛。
“莫梓琛?”她试探的轻唤了句,踮起脚尖探上他的额头,被骇人的温度吓的彻底慌了,收手立刻转身,“你发烧了,我打电话给……”120.
她刚一侧身,手上的力量骤然加大,昏暗的灯影下刹那间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了分毫。
“莫梓琛你发烧了!你放开啊……莫梓琛!!!”
覃暖一遍又一遍的叫他,挣扎着,希望能唤回他的理智,可身上的男人刚才失去她的噩梦中惊醒,尚未从长日以来的那个梦魇中月兑离出来,认不清眼前的她究竟有几分真实……
而她反抗的动作增加了两人身体的接触,一时之间,感觉她身上的凉意非常舒服,唇,一张一合,似乎再说些什么。
不过,真吵~
莫梓琛俯首吻着她的唇,覃暖猛的一惊,几乎被他烫伤的摇着头躲闪,却是无奈的避不开他的强制性的索吻。
霸道,而充满侵略。
莫梓琛腾出一只手紧紧攫住她的下颚,唇用力压住她的,辗转摩挲,灵活的舌翘开她紧咬的牙关长驱而入,肆意的凌虐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甜美。
覃暖被他强烈的勾缠折腾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推堵在胸前的手臂有意识一般缠上他的脖颈想回应,可当她触着他异常的温度的一瞬,心底即刻被唤回一丝理智,趁着极其吝啬的换气间隙,拉开他少许距离,“莫梓琛你在发烧!”
话出,早没了之前的气势,嗔怒的声音仿佛浸过妩媚的水,娇的不像话~
覃暖恨铁不成钢的埋怨自己,他又不是第一次吻自己?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卡壳?他在发烧啊~
抬脚就要踢他,可他似乎早早就洞穿了她的想法,稍稍离开少许的距离,等她扑了空重心尚未稳下的间隙,紧紧握住她的腰身,旋身将她压入沙发……
吻,没有落下。
只是抬手抚模着她的脸,一贯沉静的眸子此刻却是胜过夜色的黑与暗。
“暖暖……暖暖……”薄唇微启,他轻唤了她的名字,如此谨慎,如此小心,仿佛一个稍重的呢喃,她就会变成无形的梦境,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做噩梦了?”覃暖心疼的望着他,抬指触上他的脸颊,不知道是她的温度升高了还是他的体温降了下来,碰着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滚烫了。
“嗯。”莫梓琛点头,一瞬不瞬的紧锁着她,那眼神一下子就抓住了覃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点,酸疼的感觉一阵阵漫过所有,她哑着嗓子问他,“想我么?”
“想~”讳莫如深的他,频频点头直接而简洁的表达着自己的思念,覃暖眼角含着泪点头,扯着唇微微一笑,明知道他是不清醒的,她为什么还要吻他?
安静的闭上眼睛朝黑暗处的唇贴了上去,莫梓琛,或许,我也是想你的吧~
莫梓琛一顿,更加确认这是梦境的幻象,不然,暖暖怎么会主动吻他?
可是……他却贪婪的想要证明她的真实……
为他梦境那枪声响起的惧~
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唇瓣,吻沿着她近乎完美的线条一点一点往下,手不安分的钻入她的毛衣内,抬手,轻易的覆上了她的柔软~
“莫梓琛你……唔……”覃暖惊呼一声,发觉他的意图不再是一个吻那样简单,想拒绝,又立刻被他覆上,不给她丝毫拒绝的机会。
极佳的柔腻感和上次现实中的渐渐重叠,而她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的样子,也比梦中,更为真实……
可这样的身体,其他男人也拥有过……
一想到这里,动作不免粗暴起来,粗鲁的扯掉她的身上的遮蔽,不顾她的拒绝有些恶狠的咬住她在空气中逐渐挺立的顶端。
覃暖“啊”的痛呼,扣子应声而落,“blingbu/ling”砸在一旁的茶几上叮咚的蹦跶了两下掉落砸地上,她蹙着眉偏头看着自己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和耳旁自己散乱的头发,涩涩的酥麻感褪去少许,她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至少在任他主宰的这一刻,她不知道……
吻,由激烈的报复渐渐转为***下的狂热,唇再次辗转至她的唇上,纠缠的她的逼她一起和自己舞动,缠绕至深……
喘息,重了,带着恨意的激情褪去,怜惜轻柔的动作让她的身体滚烫一片,好像……她也发烧了一样混沌不堪。
吞咽下他送入的津液,她扭动了一下,推了推他,“别,别在这里~”
可能是她无意的动作碰到了什么,只听见唇边低沉的闷哼,分不清痛苦与欢愉的声音,让她燥红了脸。
刚刚的是……
来不及思考更多,人已经被他抛入休息室的大床中央,虽然不痛,但她还是忍不住高呼了一声,鼻息间,满满的是属于他的青草香,中间浅浅的还夹杂了几缕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
莫梓琛看着他黑色的床单上躺着的镀上一层月光的白色**,彻底的红了眼,想将她占据为己有的欲.望在这一瞬间爆发到极致。
解开皮带往后远远丢开,褪下两人身上的束缚,捧着她的臀,急切的挺了进去……
“疼……”
覃暖低低的喊,咬紧下唇,上一次许向南醉酒强要了她的第一次,如今又是莫梓琛发烧……
“暖暖……”
“暖暖……暖暖……”
莫梓琛温柔的似诱哄般的吻上她敏感的耳珠,一遍又一遍痴迷地唤着她的名字,双臂缠上她的,和她十指紧扣。
那撕裂的疼痛似乎就这样轻易被他的温柔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忍不住想要更多的羞赧,无法言喻的愉悦从心间一下一下的蔓延至四肢百骸,绵软无力的身体仿佛也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上的这个男人主宰……
那干净而清新的青草香,注定要纠缠一生了么?
奇妙的感觉吞没了理智,破碎的申吟月兑口而出,然后……是愈发凶猛的撞击。
和不绝于耳的痴缠……
覃暖承受着他的索取,面红耳赤的声音逐渐变得无助,变得没有一点力气去回应,哪怕是一个吻……
可身上,他愈发高频愈发强劲的律.动,却带着她感受到了莫名的舒畅,好像……什么东西即将灭顶。
然后……被吞没的连自己都找不回。
这便是***么?
可是,她对一个不爱的男人也会有***么?
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情和欲也是可以分开的~
又或者,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她可耻的不堪?
这么想着……
最后,却没了意识……
只是睡梦之中隐隐感觉他在濒临爆发低吼的一瞬,仍在唤着她的名。
(卡shi了……将就点吧~祈祷表被退稿~福利普及一下~弥补大家昨天字数不够~挥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