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证和事务所我都可以替他拿回!”
“但是,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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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如突然消失,如同她的突然出现,若不是一直在她脑中打转的两句话,她会觉得这一定是早上没有睡醒的梦。
将最后一个细节和屋主交代完毕,长吁一口气,敲下回车键,她终于迈出了设计生涯的第一步媲~
在家宅了一整天,一心都在完善她的工作室,也没有注意到莫梓琛在做什么,揉了揉胀痛的眼,抬眸望向挂钟,居然已过了凌晨十二点。
怪不得连太阳穴都疼的快裂开一般丫~
“莫梓琛~!?”覃暖轻唤了句,他在干吗?睡觉了?
客厅是连通两间卧室和书房的,三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只有书房门缝中能够忘记透过来的微光~
他的律师资格证不是吊销了么?怎么一个无业人员也可以再书房忙到这么晚?
迟疑了会儿,轻叩了两下门扉,见里面没有声音回应,抬手便拧开门把~
推开门的动作一顿,脚步刻意放轻,他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几乎和前天回来一样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上次在办公室看起来极其的落寞,而今在家这昏黄的灯光下,却是满是的温馨。
蹑手蹑脚的走去卧室拿了一件毛毯,小心翼翼的盖在他身上,虽然她的动作足够轻,可还是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了~”覃暖将莫梓琛坐起而落在椅子上的毛毯向上托了托,“下次别这么睡,你的烧才刚好~”
莫梓琛弯了弯唇,迷离的眼神是刚睡醒时的慵懒,不过才看五个小时的文件,就睡着了,真是因为感冒所以累了?
还是因为她在,所以一个心安定下来,在这相依之下生出的安宁,竟然惰了性子。
“我是男人,没有你那么娇贵的。暖暖~”
“不娇贵还发烧!!!啊~!”
莫梓琛长臂一伸,扣住她的腰身托她在自己腿上,覃暖惊呼的粉拳砸在他结实的胸膛,这腾空的感觉很可怕的好不好,能不能不这么玩了?
“你关心我?”他抬起她白皙的下巴,几分笃定的问。
“鬼才关心你!”
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扔下一句话从他身上蹦下,立刻冲到门口。
身后,响起长长的一声叹息。
迈出书房的后脚跟一顿,偏头看见他闭着眼睛瘫在旋转椅的靠背上,那样子,似乎很疲惫,早上还正常的脸色此刻却微微泛白。
咬了咬唇,悻悻的小跑回去,绕过书桌来到他身后,莫梓琛听到她的脚步声睁眼就要起身,却被她强硬的摁下,“别动!!!”
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才辗转移位,以适中的力道在他两侧的太阳穴来回揉按。
轻蹙的眉慢慢松开,莫梓琛阖上眼睛,尽情感受对自己难得的温柔。
只是心,仍然患得患失~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属于他,该有多好。
覃暖看他享受的表情,唇角也不自觉的跟着扬起,浅蓝色的眸子胡乱转悠,落在书桌上的档案上~
啊?这个……不是父亲的卷宗么?
许耀军死了,他还在看?
想问,却把握不准他有没有舒服的再次睡过去,“莫梓琛?”已经睡着了?
莫梓琛没有说话,只是鼻间隐约传来一声不冷不淡的哼气声,覃暖才放心的说出口,手上的动作未曾停下,“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陆华?”
沉默了许久,在覃暖以为他又会装作没听见得过且过的时候,才幽幽的没好气的冒了句,“沈念之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
念念和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覃暖心里默默的月复诽,没敢说出口顶撞他惹他生气,“哦,这样啊~”
“嗯~你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吧?”这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那感觉,分明是胸有成竹的算死了她。
覃暖突然就不愿意问了,可偏偏,错了过这次就不知道下一次在什么时候,“我父亲的事,如果你和念念很熟,应该不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查明真相,念念的母亲,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如果她肯帮,早就翻案了~”
有些沮丧的声音,“只可惜她不会肯~”
“你想我去求她帮忙?”莫梓琛拿下她的手,神色一黯,剑眉拧起,还是沈念之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如他?
“不是不是~”覃暖小跨一步来到他身侧,将眉心的小山峰抚平,摇着头否定,“我只是想说~这些,都过去了~自从许耀军死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不然,我现在不应该还在死缠烂打的拜托念念搞定他妈吗?”顿了顿,踟蹰了会儿,终还是说出了口,却是格外小心,“这是关于爸爸的事,我不得不提他。”
“许向南是由我的错误决定选择了出国而出现在他本不应该出现的飞机上,我几乎就是凶手,他们恨我,希望我也消失,想我陪葬,我认了,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当初的想法也和他们一样,想坏人受到应有的报应,可当许耀军那把冰冷的抢抵在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报仇引发死亡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想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不甘心累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的父亲在被他人陷害死后仍背上一个骂名,所以,我是靠在它,这个信念一直走到今天~”包括,和你结婚目的不纯~
“可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了~”
“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永远是高大的,他人眼里的,我要有何用?又与我何干?”
伸手果断的收拾好书桌上散乱的卷宗和资料,未经允许的“嘭”的一声扔进垃圾桶,“就让这一切,离我们远远的,好不好?”
莫梓琛愣怔的盯着覃暖眼里的那一抹认真,恍了神,为什么他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近了呢?她是头一回在他面前如此坦然的剖析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坏~
“你都扔垃圾桶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揽过她的肩,勾起的嘴角噙着明显的笑意,“暖暖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灵动的浅眸募得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真的吗?你说话算话?”
莫梓琛毫不犹豫的点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双手用力,正想把她重新捞回自己的腿上,骤然,手臂上多了一双软弱无骨的小手,耳边是她激动不已的声音,“那你让伯母拿回资格证和事务所好不好?”
她记得,沈心如说的是她可以替莫梓琛拿回,只是,他不愿意~
莫梓琛脸色一滞,她难道说了那么多就是在等这个?
僵在她后背的大掌悄然落下,声音渐渐沉了下去,“除了这个!”
某人不依了,他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除了这个?”
“没有为什么。”拿起堆叠在身边的毛毯,塞到她手上,脑海里闪现他昨天的话,勉强的扯了扯唇角,“听话,快去睡觉,不要多想,我想感受一下有人养我的滋味~”嗯,大概就是这样~
这是什么破理由?“一点商量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她不介意她在外面工作,他待在家里,她也可以不介意他人看她的眼光,可是,他呢?
这个政法界的雄狮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病猫,他真的受得了吗?
她绝对无条件相信,她的莫梓琛是骄傲的~
“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稍顿,语气凌冽,“是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么?呵呵,凡是何必说那么笃定~
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不也是她的绝无可能么~?
覃暖定定的望着他,声音小下来,“不能为我破例么?”我不想别人说你的不好~
(被小黑屋很果断的吞了三千~这个是重新码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感觉~我想哭了……ps:如果编辑没有下我的图推就更两天六千~如果下了就只补缺欠的这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