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高远还是来了。身后跟着的当然是刘芸。
高远的步履很轻松,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是有所缓和了。只是刘芸也许是攀了楼梯罢,脸上居然一片cháo红,眼角依稀还残留着chūn意。
“哟,这,这不是那什么,这不是那吉小姐吗?”刘芸的记xìng很好,言谈中天然有一种亲和力,她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了吉利。
“你好!”吉利礼貌地回握了一下道:“没错,是我!”
“还真是吉小姐,那么巧!”高远也认出了吉利:“上次帮我们翻译rì语的事真要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吉利朝高远笑笑道。
“吉小姐怎会在这里呢?”刘芸问。
“噢,我是追……”吉利话还没说全就被林一帆截了过去道:“她是来追一个客户的,这个客户对她们公司很重要。”林一帆笑嘻嘻地问吉利:“对吧?吉小姐!”
吉利背着瞪了林一帆道:“是啊,只是没追着,倒在这儿碰上一帆了!”
刘芸看在眼里,不露声sè地应了一句:“这世界还真是小,看样子两位已经很熟悉了啊?”
“两位老总可能还不知道吧,其实吉小姐不是专业的翻译,她可也是位女老板呢!”林一帆回避道。
“是吗?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吉小姐怎么看也确实不像是生意人!”高远奇道。
“我是做园林设计的,高总以后如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提供服务的,九折优惠呢!”吉利笑道。
“现在可就有点像生意人了,怎么开口就拉生意啊!”刘芸道。
“哎,吉小姐,你请坐吧,别光站着了。”高远给吉利拉了一张椅子,又侧身扶着刘芸的背让她也坐了。
“谢谢!”吉利看了高远刘芸一眼,依言坐了。
高远见桌上多了好多老外的名片和客户资料,不由高兴地问:“小林,你可行啊,你不是说你英语不行吗,哪里被你收集了这么资料?”
“一般般啦,我只是充分发掘了一下资源而已!”林一帆卖着关子道。
“看你那高兴样!”刘芸亲妮地敲了一下高远的手道:“这还看不出来啊,这一定又是这位吉小姐的功劳了,是吧,林一帆?”刘芸很有意味地看着林一帆问。
林一帆笑道:“自己送上门来的翻译,不用白不用。”
“什么噢?我只是没追到我的客户,经过你这摊位,见你在老外面前满脑门子冒汗,看在熟识的份上才出手相救的好不好!”吉利倒还真变成了为追客户而来。
“看来,你们俩还真是熟识啊!”刘芸着重说“熟识”两个字。
“没有,没有!”林一帆摆手道:“也就上次一同见过一面。”
显然,林一帆是越描越不清楚了。高远看着他笑,刘芸看着他笑,末了连吉利也笑了起来。
“好吧,就算我们熟识吧!”林一帆没办法,只好承认道:“我们还是说说正事,高总,会务组那边对翻译的事后来怎么说啊?”
“中午联系过了,说是这两天再给指派一个过来,但愿不会再和前一个一样没水平!”高远摇头道,顺势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个懒腰,右手便停在刘芸的椅背上拿不下来了。
吉利冷眼看着,一会儿又看看林一帆,不知所以。
“正好,吉小姐要在这儿停留两三天,要不我们就请她帮我们顶一顶?”林一帆道,不知道他是心里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下吉利呢,还是真心为公司的事务着想。
“那可就太好了,不知吉小姐怎么说啊?”高远侧身问吉利,一副求贤苦渴的样子。
“真对不起,刚才我是和林先生说着玩呢,我公司还有事,明天上午和客户碰到了面,下午就回去。”吉利看了一眼高远在刘芸背后的手,淡淡地说。
“她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林一帆此刻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更充满了失望,他只望着吉利,去不知如何挽留,也不知究竟该不该挽留。
“是么?那真是太遗憾了,吉小姐,真对不起,我们太过冒失了。”高远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刘芸插嘴道:“吉小姐有经常来上海吧?上海这么大,在这碰上熟人也是缘份,要不等你把公司的事忙完了,再过来玩玩,小聚一下也是好的呀!”刘芸说完,在桌子底下踢了林一帆一脚。
林一帆一惊,也不知刘芸是什么意思,只是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么急着回去干嘛?”
吉利笑道:“我是真有事,公司刚刚起步,实在是离不了人的,以后在临江有的是聚会的机会嘛!“
“那好吧,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吉小姐,那就临江见了!”
“好啊!”吉利应酬道,站了起来。
“小林,你送送吉小姐吧,这展厅大得很,别迷了路!”刘芸道。
“不用,不用!”
“走吧!”林一帆把包递给了吉利。
“那好吧,谢谢你们了,再见!”
“再见!”高远刘芸同声道。
从二楼转下楼梯还没到底,林一帆就拉住吉利的臂问:“吉利,你怎么回事啊!”
“我看你们高总和刘芸的关系不一般啊!”吉利道。
女人果然是敏感动物,要说这两人平时也够注意的了,怎么一眼就被吉利看出端倪来了。林一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能有什么关系呀?”
“你什么榆木脑袋啊,这都看不出来。”吉利笑骂了一句,轻戳了一下林一帆的头道:“我一看他们两那眼神,那动作就很爱昧。”
“哎,那有什么呀!”林一帆不以为然道。
“什么,两人都有家庭,那叫个什么事呀!”吉利怪怪地看着林一帆,心想你怎么一点不当回事。
“好了,即便他们俩真有什么事,也跟我们没关系呀!”林一帆还是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待几天的嘛,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实在是看不惯,要让我天天看着他们俩眉来眼去的,我可受不了。”吉利鼓起腮道。
“你看不惯他们,那怎么就粘上我了呢?”林一帆捕捉着吉利的眼神问:“我的心可是尽在别人身上呢!”林一帆知道自己这句说出口也许会伤到这个纯洁的姑娘。
“你傻呀,那能一样吗?”吉利拉起林一帆的手幽幽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暂时还没有完全收回来,但你和楚翘的事终归有一天会过去的,正因为你爱得她那么深,所以我才会爱你那么深。你老实告诉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林一帆望着吉利渴望的眼神,不敢再对视下去了,要说不喜欢那绝对是假话,但他实在是怕伤着她,却不知一味地把她推开,那对她又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呢?
“好了,你明天真的回去吗?”林一帆认真地问吉利。
“你让我留下,我就不走。”吉利也认真地回答。
林一帆犹豫了半天,却说不出半句拘留的话来。
“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走啊,刚才在你们BOSS面前不是还想留我三天的嘛!”吉得终于抓住了林一帆的把炳。
“哎,随便你了!我才不管你呢!”林一帆被吉利说中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那我就待上个三天,不,七天……不,半月,二十天?”吉利摇着林一帆的臂调皮地说,忽然又严肃地道:“不过,我真不想待在你那展位,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俩,我会呕吐的。”
林一帆笑了:“没那么严重吧?”
“真的,其实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你别看是我倒追的你。”吉利认真地说。
“哦,我知道,我知道。”林一帆敷衍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吉利的话,林一帆的心底竟然有一点点地慌乱,有一点点的紧张,还有一点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