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笑间,便就进了村子口,他们村子所在的位置是在山顶上,但是他们上面还有其他的人家,走进村子口的时候,村口的地方的两边有两棵年龄不小的枣树,就像是两位守门的门神,大树对立而站,在两棵大树的中间用木板连接成了一块简单的匾额,上书“姚家山庄。”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村子还会称为什么山庄,村子的里面很少见到小孩子,人都是很少的,山西的山区建筑风格多数都是弓形窑洞建筑,因为当地多山,而且能建房子的地方多为土山,这里四季干旱,平常很难见到雨水,但是山西可不是一个贫穷的地方,这里的矿产是十分丰富的,尤其是煤矿,山西有着煤海之称,要是你稍微细心那么一点,你就会在路上欣赏风景的时候,就会看到,几乎每隔一座大山,那山上的底部或者半山腰都会出现一个个不太起眼而且很多的山洞,那可不是自然形成的,那都是人工挖去煤矿遗留下来的产物。
表面上看住在山上的人都很朴实,住的都是土窑,但是他们其中不少的人都是拥有一个煤矿或是两三个煤矿的老板。
阎青山的家,在村子里,还算得上可以了,阎青山告诉他们说,他在城里打工,家里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等到清闲的时候,他都会回去看看他的妈妈帮助他做些事情,到家里以后,阎将白雪他们三个让进了屋里,这时候阎青山的妈妈也从另一间房间里走了进来,阎青山和妈妈介绍他们三人的来意,老妈妈听了以后,很是热情,张罗着要和他们做些好吃的。
中午的饭菜做的很是丰盛,他们三个吃的也开心,白雪看看天sè不早了,就要起身让阎青山带着他们去狸子沟,阎青山进屋和妈妈交代了一番,就要离开,他的妈妈不放心的将他们几个送到了村口,走了很远还依然隐约看到山坡上那个还在眺望着的影子。
马鞭悠扬,马蹄踏过之处,扬起一阵尘土,本来阎青山要用骡子拖他们过去的,但是看看天sè,只好将心爱的黑马套上了马车,他想这样也许会快一点到地方,他也好早点回来,这样省的他的妈妈牵挂了。在路上,山路是崎岖不平的但是好在大陆还能勉强的过下马车,一路颠簸之余,白雪问阎青山:“我们几时能到地方?”
阎青山,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头说:“很快的,前几天也有一批像你们一样打扮的人,说是要去狸子沟,也是带他们去的,但是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们是要找他们去的吗?”一听这话,三人的脸sè同是一变,白雪突然让他先停下,她很奇怪,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的人,那么事情就不妙了,可千万不要像她想的事情去发展。
阎青山不明白白雪为什么要他停下来,勒了一下缰绳他将马车停在路边,他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白雪他她急忙的问阎青山:“你刚才说,有几个像我们一样打扮的人,也去了狸子沟,能说的具体些吗?”阎青山见邱凡和大洋都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但是他还是实话实说了,原来在他们三个没来之前,共有五个人也是和他们的打扮差不多,其中还有一个外国人,他们自称是山区考察队的,说是狸子沟的地理有些特殊,他们要去考察考察,说着话,他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白雪。
白雪咬了咬下唇就说了:“你说你的看着我干什么?”
阎青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前几天来的五个人里面,其中的一个和你长得很像,就像是一个人似得。”白雪暗皱眉头,以为她在和自己开玩笑,就有些生气的说:“我和你认真说话,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实在呢。”阎青山听他这么说可不干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多少谎话,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实在人,怎么能说他不实在哪?
阎青山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涨得脸都红了。见他这个样子,白雪就更相信他刚才多半是在骗她的了,见他们两个争吵,邱凡上前将阎青山拉到了一旁说:“何必和女人一般见识,给我说说,后来那些去狸子沟人一直都没有再回来过吗?”
阎青山缓了缓神说:“他们有没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听其他的人讲过他们有回去,也可能他们从其他的什么地方走了。”
邱凡又问:“那么,你说他们之间有一个女的和白雪长得很像,那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
没想到阎青山却回答说:“说了你们相信吗,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他指了指西边的太阳又接着说:“再不走太阳就要下山了,山里的路,晚上是没有办法行走的。”
直到马车快要走进狸子沟地盘的时候,邱凡才真正的体会到,阎青山所说的,为什么晚上没有办法行走了,原来,进入狸子以后,山道就突然变窄了,迫不得已,他们只好全部下来,由阎青山在前面用手牵着缰绳靠山而行,邱凡他们紧紧的跟在马车的身后,一侧就是一条深深的裂谷,放眼往下看,里面雾气升腾,好像这片裂谷的底部就是传说中的地狱。
大洋只看了一眼,他就“妈呀”了一声,紧紧的将身子贴向了对面的山壁,闭着眼,在心里默默的祷告“千万不要让我掉下去啊。”
邱凡好笑的看着他:“大洋,看你人高马大的,怎么,胆子也太小了吧?”大洋不服的还嘴道:“你胆子大,你怎么不下去看看,看看底下有没有怪物啊。”邱凡被大洋气乐了说:“你都什么逻辑啊你。”
两人斗嘴惹来白雪的不满她回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还有心情斗嘴,等将东西弄到手再开玩笑吧。”三个人正说话,耳边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三人突然就转头看过去,这一看不当紧,原来,走在前面开路的阎青山他身后的马,不知为何像是受到了某种惊醒,突然的就掉头向后面猛跑了过来,这下可吓坏了阎青山,这是他们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他们家的马几乎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常的深厚的。
马一调头不当紧,马的一支前脚几乎踩空,眼看着就要掉进了一侧的深渊,白雪吓的脸都白了,她看着前面发生的情景,不由的一动都不动了。看此情景,邱凡一把将白雪推到大洋的身边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跑,大洋看邱凡往前跑,嘴里大叫着:“邱凡,你干什么去啊,会很危险的!”
邱凡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快步的来到马匹的身边,眼看马就要连车掉了下去,而一边的阎青山还是不肯放手,吃力的双手死死的拽着马缰,看他像是在拔河的样子,邱凡大声的吼道:“你想死啊,快放手!”阎青山的眼睛里急的布满了红丝,他强子咬着牙,斜着身子死死的抓着绳子嘴里硬是挤出了一句话:“不放!”
看到阎青山几乎快要绝望的眼神,邱凡,心软了,他也伸出了手去拉拴在黑马脖子处的绳子,只是在一瞬间,邱凡看到了阎青山对他投来的感激的眼神,但是很快两个人的心全都提到的嗓子眼。马匹并不是人类,它顶多只能稍微懂那么一点人类的意思,马儿xìng格温顺,很少发脾气,但是越是温顺的动物,在生死面前都会同样的失去理智,它越是想要从悬崖里退出来,然而它的身子也就越是容易往下滑,等到马的前半个身子都要落入悬崖的时候,两边的邱凡和阎青山,再也受不了了。
这时候他们再想月兑手已经是来不及了,白雪和大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连同中间的马一点点的往下滑,他们连上前帮忙的勇气都没有了。两声大叫,伴随着马绝望而又放肆的嘶鸣声,邱凡和阎青山连同他们企图救上来的马,一起掉入了无底的深渊里,很快便就没了动静。
大洋和白雪,大叫着趴在悬崖的上面,撕心裂肺的嘶吼:“不要”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只看到了山谷半空一片浓浓的黑雾被他们下坠的身体给砸出了一个浅浅的漩涡,只是那么两秒钟的时间,便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山谷里,回荡着着大洋发狂一样的嘶喊,但是能听到的只是像魔鬼一样凄厉的回声,其他的一切一成不变。
生与死,只在转瞬之间,人在平常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坚强,但是只要那么一口气上不了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任何一场重大的意外就会让一个人在这个繁华热闹的大千世界里永远的消失。一个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并不会觉得他一定就会在你的身边,等一个人突然之间消失的时候,你或许会突然的发现这个人的重要xìng,现在的大洋就是这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