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逝像是死了一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黑暗的空间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久,似是痛不yù生,似又觉得完全麻木,似听到恼怒,喝斥之声,似有听到温言细语,轻轻呢喃。真实和梦境到底哪个是真的的哪个又是虚幻的,渐渐的脑子一片不清晰而又一片空白,仿佛那冥冥之中似乎还闻到了些许的几分沁人的香味,那么舒适,那么熟悉,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
“什么?这火蛇在水之下竟然如鱼得水?”飞扬来不及躲闪,一个转身。
“火蛇钻入水中,反而更加迅捷,一股骇然之意从后袭来,“咝~”狂暴的火焰如同雷霆般炸了过来,那小屋瞬间轰破,两道人影如同被火啸拍落一般,直直地飞了出来。
“风逝!飞扬!”紫夏,爱染急了,速度却根本跟不上那冲击的力度,眼看两人就要撞到那岩石上了。
一道流光夹杂火焰急速闪过,刹那切断那强烈的冲击稳稳地接住了那两道身影,火蛇全消,一个转身就把两人轻轻放到了地上。
终于紫夏,爱染冲到了风逝和飞扬的身旁,老狮鹫睁大了眼睛竟露出了比刚才更为震惊的表情,“是你么?小家伙。”双眼居然涌出了点点泪光。
“呵呵,是我,老东西,我还留着一招回来了呢。”“咳咳。”那身影浑身鲜血,重重喘息着,双臂上满是伤痕,显得血腥可怕。
“七刀!你竟还没死?怎么可能!”绝冰冷的双眼居然变得迟疑了起来。
“没错!绝,你不也复活了么,但是这身体恐怕早已不是你的呢,那东西竟然愿意将你这种废物魂葬!”七刀冷笑着,身体似乎在慢慢震动。
“你竟知晓魂葬?”那绝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我对吾皇忠心耿耿,又岂是你这卑微之徒所能比的?哼,今rì必将血洗狮鹫山,以祭吾皇之威!”
滔天的火蛇狂舞四起,一股极端邪恶血煞的气息不断胀裂开来,“七刀!你现在绝不是我的对手,将你那七把刀交出来,我或许可以告慰吾皇将你一同魂葬!”
“哈哈哈哈,”七刀面目狰狞狂笑不止,“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惦记着我那七把刀,”七刀血丝涌动的脸上浮现着那笑容显得yīn森可怕,“我告诉你,从你背叛我的那天起,那七把刀早已被我毁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么,可你却永远也得不到了!”
“怎么可能,你的七刀之法不是一直还在么?”绝身影急速闪动,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疯狂冲向七刀。
“你这说这个么?”七刀的身体又开始剧烈燃烧起来,七道光芒从身体里窜出。
“刀毁人在,人在刀起,刀人不分,人刀唯一!”七刀字字如炬,手里没半分兵器,却手气刀落,七柄七刀蓦然闪现,“绝!你执念太深,邪已入心,为求力量,出卖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那灵魂,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可笑啊。“
“曾经的朋友啊,今rì我就送给你你一直想要的七刀!看我破了这魂葬,彻底地送你最后一程!”
“七燃刀,第七刀!”
众人瞳孔急剧收缩,呼吸竟然瞬间停滞。七道璀璨的气刀突然变换出不同的sè彩,诡异莫测,绚烂夺目,竟与七刀的身体碰撞到了一起,“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七刀猛烈地燃烧着,眼中似乎闪过几滴什么。
炎风怒卷,眼前一红,整个地域突然鼓燃起更为猛烈的赤艳火光!七sè气旋刀完全吞噬了两道身影与那漫天的火蛇,火焰轰然喷舞,连同那四溢的邪恶气息一同卷了起来,轰!仿佛炸裂开一个小型空间,火光冲舞,窜起高高,宛如赤龙蜿蜒席卷,自东而转向西,仿佛横亘于苍穹之下,强烈的冲击似乎是要把周遭的一切尽数包裹其中!红光扑面,触目所及,四周火焰飞舞,气浪排山倒海阵阵而开,迎头迫面,衣服、头发、皮肤都似乎瞬间焦枯,口干舌燥。
风逝抖了抖身子,竟睁开了双眼,“怎么回事?那黑衣女孩呢?我还没死?”
飞扬,紫夏,爱染蓦然回头看向风逝,“天啊!你终于醒了!恢复意识了?你知道吗,从你那天倒在人面狮鹫的面前已经一个星期了,奇怪的是你一直在喊着什么,却一直不醒。”
紫夏模了模风逝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眼神这么奇怪。““咦?奇怪,你的光筝怎么变强了?”
风逝猛然捂着自己的心,身体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个三角的轮廓在慢慢转动着,“怎么回事?”
“算了,没事就好,我们怎么去帮七刀?”飞扬紧张地又看向那炫目的光圈,根本分不清人影与光影。
“那两人是谁?七刀!不是说用了七燃刀的第六把,已经没救了吗?”风逝惊异不已。
“另一人是绝!七刀曾经的挚友,不知道为何又活了过来。”紫夏喃喃道。
老狮鹫苍老而又悲凉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不用去了,那小子其实按道理说早已应该死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撑了这么久,或许是冥冥之中已经察觉到了绝的存在了吧,现在使完那七燃刀的第七刀,就会被湮灭而魂飞魄散了,你们不用去插手了,七刀想用自己最后的光芒来给自己与绝一个结束吧。
四人沉默不语,眼睛直直看向天空,那绝的身体如同一朵肆意地开放的火莲,血腥而热烈,却又如此鲜艳而美丽,涌动起亮光,仿佛连同天空一起燃烧,燃烧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两道模糊身影,燃烧着很久很久以前无法遗忘却早已逝去的锋芒,燃烧着那只是一个回头却越来越远,渐渐捉不到也碰不到的咫尺天涯,燃烧着那经历了多长的时光,穿越了多长的路却最终仍然还是走到了生与死,泪与痛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