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绯色一楼。
柔和的灯光,悠扬的萨克斯音乐萦绕开来,金科见穆流年牵着离殇走了进来,不由挑了挑眉:“穆少,今儿真是稀奇了,不去二楼和诸位打诨,也不去三楼与政商谈事情,到有闲情来这一楼坐坐。”
“恩。”淡漠嗯了一声,挑了一处安静地。
落座,桌上很快摆满了各种坚果,水果、糕点,还有色彩缤纷的鸡尾酒,穆流年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他深看了眼盯着酒杯发愣的莫离殇,她跟自己在一起似乎总喜欢走神。
一杯酒递了过去,“与其发愣,不如想想怎么让本少不愿见你。”
这真是一个头疼的话题。
抿唇饮尽杯中酒,想起和穆流年喝醉那晚的畅块感,莫离殇并没有排斥这酒,只是安静一杯又一杯的和穆流年碰杯喝酒,气氛说不出的和谐自然。
如故友重逢,又似独自一人沉思,唯一要做的便是举杯。
穆流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莫离殇边喝边困惑的自问。
不知不觉,半瓶粉红伏特加下了肚,当她想再度斟满时,一双修长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莫离殇不解望着扬起性感笑容的俊美男人,他的目光深邃难懂,却洋溢着善意的劝阻。
“不许再喝了,喝酒要懂得适量。”
低魅的音符如电流般缠绕周身,酥麻了早已凉透的心,他那磁性透着关心和爱护的嗓音,就那么清晰的一字一句流过心扉,让她一颗心渐渐暖和了不少。
“你很奇怪。”莫离殇放下酒杯,微醺靠在椅背里,眸光有点涣散望着穆流年困惑而语:“让我陪你喝酒的是你,不让我喝酒的人还是你,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好伺候?”
闻言穆流年玩味一笑,“离殇小可爱,你怎么知道我让你喝酒,只是为我自己?”
美眸低垂,她不愿想穆流年话里的深意,只是闷闷的道:“穆少,我是个简单的人,成人的游戏和心思我玩不明白,也猜不透。”
“想不明白就跟着感觉走,你只要知道我穆流年不屑害你。”
爽利之声落地,她被穆流年抱在怀里,愣愣望着脸上洋溢阳光笑容的邪魅男人,他的目光太过让人陶醉和神往。
这一双冷睿深沉的黑眸,流动的光芒那么让人心口乱跳,它盛满了专注与宠溺,就像呵护着爱人般温柔,柔的让她以为自己醉了,仿若做梦一般,任他带自己去任何地方。
“穆流年,我不敢相信你。”
悠悠之声溢出唇齿,一缕伤感划过美眸,她不否认自从见识过风瑞年的无情,从而抵触任何男人怀有目的的接近,尤其是像穆流年这般的男人。
穆流年的女人,听起来很荣耀,代表无数豪宅和别墅,以及众人面前的高人一等,然而“女人”的身份,可以是有钱人的玩物,或者是男人空虚的慰藉品,却不见得是妻子。
而他,并不像楼逸云对她那么炽烈疯狂,愿意放下所有光环来证明自己。
或许,她在他眼中只是一时闲来无聊的征服品,在他阅女无数的生涯里,总想征服一个与大众微微不同的女人,来满足自己身为男人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