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考利昂阴着脸,恶狠狠地道:“小子,你面前的这个人是我们考利昂家族的朋友,你和他作对就是和考利昂家族作对,听说你曾经加入过我们的组织,那你的行为更是对黑手党的背叛,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对待背叛组织的人是怎样的,……”。♀
其实克莱德曼的年纪比约翰.考利昂还大得多,但约翰.考利昂叫他小子,他却沒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按照黑手党的帮规,黑手党只要加入,是绝不允许退出的,退出就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考利昂家族对待叛徒的种种恶毒手段,他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冷汗如雨下,战战兢兢道:“我…我不敢,我…我不敢,我…我绝…绝不敢背…背叛组织……”。
挂了电话,克莱德曼的手和脚都还在颤抖,头发都被冷汗沁湿了,望向段泽涛的目光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这个年轻的华夏官员实在太令人难以琢磨了,他的所作所为像天使一样正义,却和像魔鬼一样的约翰.考利昂交情甚好,完全颠覆了克莱德曼心中对华夏政府官员的印象。
但毫无疑问段泽涛这一奇招一下子就击中了克莱德曼的软肋,就算江子龙能通过关系把他解救出去,但他仍然无法摆月兑黑手党的追杀,经过再三的权衡,克莱德曼最后还是选择了向段泽涛坦白。♀
克莱德曼的那家贸易公司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公司,做的是倒买倒卖空手道买卖,偶尔也干干走私之类的非法生意,偶然的机会他在一个上流酒会上结识了江子龙,江子龙看上了他的外商身份,而他也想找个一强有力的靠山,两人一拍即合,不过狡猾的江子龙从不让他接触他的核心机密,只是借用他公司的名义,承诺每年给他一点管理费(实际还只是口头支票,到现在还沒到手)。
不过克莱德曼并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当江子龙接到蒋先生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就知道自己的那艘货轮已经完了,他之前被段泽涛断了财路,日常开销又大,那艘货轮和上面的假酒差不多就是江子龙的大半身家了,如今全打了水漂,损失惨重,江子龙自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下段泽涛一块肉。
不过狡猾的江子龙也知道现在不是肉疼的时候,如果让段泽涛顺藤模瓜找到自己才是这次华夏建国以來最大假酒案幕后老板的证据,他一定会咬住自己不放,那麻烦就大了。
虽然在外人眼里江子龙有一位如此牛叉的老爸,自然是可以到处横着走,可是自家事自己知,事实上江老爷子对于江子龙的要求一直是十分严格的,只是因为工作太忙顾不上管束他,而江子龙也比较会伪装,在江老爷子面前总是装出一副乖乖仔的模样,加上江龙爷子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帮着他遮掩,所以江老爷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所知不多,如果知道他居然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一定会雷霆震怒,搞不好真会大义灭亲也不一定呢。
江子龙马上想到自己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克莱德曼,至于陈耀阳和那个蒋先生,本身就是劣迹斑斑,他完全可以说这样的人说的话不足采信,纯属诬陷,更糟糕的是当初他是和克莱德曼签了合作协议的,这份书面协议很可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斩断克莱德曼这条线索,自己就安全了,江子龙马上派遣杀手去杀克莱德曼灭口,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江子龙派出的杀手赶到的时候,正好碰到段泽涛派來的食药局工作人员带着大群警察把克莱德曼带走了,那杀手就不敢动了,只得铩羽而归,而克莱德曼也侥幸躲过一劫。
江子龙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找到那份书面协议销毁掉,派人悄悄潜入克莱德曼的住所,不想那克莱德曼也不傻,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不知把那份协议藏哪里,江子龙派去的人把他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份书面协议。
克莱德曼如实地交代了他和江子龙之间的勾结罪行,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并沒有交代说他和江子龙之间有那么一份书面协议,也使得段泽涛查处这起案件多了许多波折。
段泽涛拿到了克莱德曼的口供并不满足,因为现行的法律是轻口供重实证的,仅凭一份口供还定不了江子龙的罪,他总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捕捉不到到底遗漏了什么。
但江子龙肯定不会给段泽涛时间去慢慢思考哪里出了问題,他的后手马上就來了,段泽涛的手机自克莱德曼被抓后就响个沒歇气,全是各级领导打來的说情劝告的电话,这里面既有粤西省的高层领导,也有來自中央的声音,就连叶天龙也打來电话劝段泽涛,说他既然已经破获了华夏建国以來最大的假酒案,就应该见好就收,别把事态扩大化了,对他的仕途沒有好处。
江子龙的后手还远不只这些,M国驻华夏大使馆发來公函,说对此案保持高度关注,并要求派专员全程跟进此案,确保克莱德曼沒有受到不公正待遇,商务部也派了一个调查组过來,由一位副部长带队,说查假酒的主要对口部门还是商务部,要求接管此案,要求段泽涛将相关人犯移交给他们。
“我靠,早干嘛去了啊,现在看我们破了大案就來摘桃子,想得也太美了吧,……”,马南山气得直骂娘。
就连专案组的工作人员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來自他们的老上级、老同事,甚至是他们亲人的压力,同时江子龙也开始试图对专案组其他工作人员进行拉拢、渗透,简直是防不胜防。
段泽涛就敏感地注意到他们关押认证的地方外围保卫的干警换了人,他不得不连续转换关押犯人的地点,又对专案组人员进行了调整,从京城总局调了一批信得过的食药局骨干补充进了专案组,并宣布了一条纪律,除了他和马南山,任何人不得单独接触几位重要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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