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从未听过如此巨大的响声。
那把百米的巨剑,断裂的那一瞬间,震破耳膜般的轰鸣声,冲击在林衍的耳中,即使是以林衍御元后期的修为,冷不丁之下,竟是被这声巨响震得有些恍惚。
那把巨大的长剑,在林衍的双眸中和那条火龙相撞在一起,剑尖处,一丝丝裂缝快速蔓延下去,眨眼片刻的时间而已,裂缝瞬间布满剑身,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声,那把巨剑轰然碎裂,化成无数丁点元力破散于空中。
火龙的消逝,整个空间的动荡渐渐稳定下来,仿佛世界末rì般的炽热感渐渐淡去,天空之上飘下的雪花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仿佛是因为那火焰和剑的冲击,从原本的零丁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被白sè布满的天空无形中安抚着人们受惊的内心。
“强者的全力一击,可以改变天象,破碎虚空。”徐浩然脸上恢复了微笑,平静的语气让林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君莫是如今魔宗里唯一的传人,有这般实力并不奇怪,倒是这个剑宗的秦牧,竟然能和君莫势均力敌,倒是很不可思议啊。”
“洞明境界…”
定了定神,林衍有些疑惑,转过头看向徐浩然问道:“二十年前各大势力对魔宗追杀不断,老鼠过街一样不堪,如今魔宗的唯一传人在京城这样,岂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我知道多少?那些老家伙们都在忙着修炼,哪里会理会,更何况你也说了,是魔宗唯一的传人。”
唯一的传人。
这句话很好的诠释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纵横天元大陆的魔宗,现在的情况。
京城的上空,在鹅毛大雪的来临下,渐渐恢复了平静,人们抬起头仰望着站在天空中的两位强者,如同看待仙人一般,虽然有了之前徐帘渡劫飞升所带来的震撼,对于君莫和秦牧之间的打斗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对于强者的尊敬还是有的。
鹅毛大雪漫天纷飞,犹如同要把整个世界用白sè遮掩住一般,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那雪花接连不断的落下,很快的时间里在地面上,在房顶上,出现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放眼望去,整个京城被白雪覆盖,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纵然对胜利有万番渴望之极,君莫和秦牧都不忍心打扰了这份宁静祥和。
“我不会放弃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击败你的。”对于平手的结局,秦牧虽然难以接受但也只能作罢,将近两天的战斗,不管是秦牧还是君莫,即使修为再高,也有些承受不住。
“剑宗的招式,炫而不实。”君莫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拍了拍落在头顶的雪花,这种久违的凉意让他感到很陌生又熟悉,“战斗,又不是让你表演。”
秦牧皱了皱眉头,若是平常时期别人这般评论剑宗如何如何,恐怕早就一剑抽过去了,但如今这番话是君莫说出来的,秦牧却忍不住在心中深思,见君莫转身向城外飞去,秦牧怔了怔神,跟了过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我击败你的那一天。”秦牧并不是个固执的人,但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和神sè却是非常的坚定。
“都是疯子,你们剑宗的都是疯子。”有些无奈愤怒的摇了摇头,君莫不再理会秦牧,而是看向了京城的南门,城门外,混乱的喊杀声,似乎大地隐约间在晃动,君莫的脸sè微微变了变,不再理会身后跟着的秦牧,闪身之下飞向南门处。
当那震耳yù聋的喊杀声响起的那一刻,林衍猛然间站直了身子,或许是骨子里军人血脉的遗传,听到这种只属于战场的号角声,胸腔中安静的血液忍不住沸腾了起来。
整个京城乱了。
没有人能够想到,南蛮大军竟然这么快的来到了京城门下,当人们听着整齐的盔甲碰撞和那靴子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响起时,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才想到大秦国还有几十万兵力,即使不能讲南蛮赶走,也不会被攻破。
而更多地人,则在混乱中寻找着逃走的路线。
先是徐帘渡劫,引得满天神劫向京城劈下,紧跟着就是南蛮大军从南到北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京城门下,人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
整个京城,除了两条大道上被无数兵卒占领之外,另外的两条大道,可以说混乱不堪,无数人从小巷中穿梭,行走在各个城门之间寻找着逃出去的可能,对于南蛮大军动不动屠城焚城的消息很多人是知道的,如今大军兵临城下,谁会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然后等死?
而此刻,除了皇宫之外,便属叶宅四周最为安静了。
带着淡淡文雅气息的牌匾,看得出是经大家之手写出的叶宅两字,围墙不高,但却给人一种难以翻阅的心理压力,因为,这里是叶宅,秦国当今宰相,叶柔居住的地方。
书房中,和南门外硝烟四起不同,淡淡的清香味道和书卷之气,让人觉得如身临书卷中那般美好,两盏浊灯微微闪烁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灭掉,老者背靠在长椅之上,微眯着双眼看着手上捧着的书,可能是看的太过入迷,以至于有人推门而入都没有发现,直到这一页看完,老者伸手翻页之时,才注意到自己身前的那张青木椅子上多了一个人,老者小心的将手中的书放在桌面,道:“莫不是像你们这些被称之为仙人之辈的,都不会敲门么?”
“真的置之不理?”左手轻轻揉着右手食指的关节,徐帘出声问道:“这可是你费尽心血二十多年的国家啊,真就这么看着倒塌?”
“不然呢?”叶柔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苍老平静的脸上浮出丝丝无奈之意,淡然道:“我老了,四兽,也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更何况,那把剑回来了,我已经没有太多jīng力将那些事情在来一遍了。”
徐帘看着叶柔发间的银sè,轻叹一声,道:“倒是让人想不到啊,三十年前那个拿着云剑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孩子,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
“世事弄人,我本以为我可以晚些回去的,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啊,这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断了龙脉的国家,谁还能救得活…”叶柔的声音有些悲凉,听着院外嘈杂的脚步声,知道是那些朝中大臣在门外等候着,叶柔接过徐帘倒的一杯水,抿了一口,道:“纵然我有通天本领,也是救不活的”
“可是二十年前你不是救活了么?”闻着空气中的茶香,徐帘深呼了一口气,道:“只不过,代价太大了,你打算何时回去?”
“等那个孩子来找过我之后,我倒真的很想看看,那个预言是否真的会全部灵验。”叶柔突然就笑了,是那种很开心的笑,苍老带着不少褶皱的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的笑容,双眸中,绽放着些许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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