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幕非常恐怖的画面。
整个世界被颠覆,站在林衍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到人间界整个空间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无数闪电在高空中嘶吼,带着暴虐之气落在地面上,狂乱的飓风怒吼着带起地面上的任何东西,在低空中形成一道道庞大的龙卷风。
一道黑暗的口子,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苍穹之上,黑洞中,回旋着的不知名黑雾,让人无论从哪个角落抬头仰望这一幕时,心中都会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压抑感。
就放佛整个天空,都将会坠落下来一般。
最先出现在那黑洞中的,是一双巨大眸子,血红sè布满双眼,青sè的爪子,趴在了那巨大空间裂缝之上,一声震耳yù聋的长啸声,那本就贯彻整个天空的空间裂缝被那双爪子猛的用力一撕之下,更加大了几分。
钻出黑洞的,是一头身躯足有几千米长的巨兽,青sè的皮肤,狰狞庞大的头颅和四肢,似乎在得到zìyóu之后非常的喜悦,长啸声止不住的响起,紧接着,黑压压的一片黑影出现在黑洞之中,虽然身躯没有这第一头般庞大,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随着巨兽大军的出现,本就昏暗无比的北极之原的天空,此时此刻更加黯淡无光,那被冰封千里的山层之中,无数巨兽发出不安的叫吼声。
除了距离北极之原遥远的秦国等地方,北极之原附近的所有城市,几乎在几天的时间里夷为平地。
林衍看到了一个个修为超绝的修士,从深山老林中走出,无数珍奇异宝毁坏在了这异兽身上,无数强者在巨兽面前倾尽全力之后,将毕生修为自爆。
那真是华丽的一幕。
林衍从未想到过,在这北极之原的这片天空,曾经有过如此振奋人心的一幕,当那上千上万道强者的身影飞起,冲向那黑压压一片的巨兽时,林衍听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当一个个强者濒临绝境,在死亡之前自爆的那一刻,在无数巨兽贪婪的吞噬着诸多强者残留下的强大元力气场的那一刻,林衍彻底感受到了热血沸腾的感觉,相比这一幕,林衍觉得之前所谓的两国之战,那种战争场面简直和这无法相比。
震撼。
除了震撼之外,林衍想不出什么词来描绘此时的心情,那真是一幅震撼人心的场面,当最终只有不到百人从那遍地巨兽尸体中爬出,当看到自己的父亲高举手中云剑仰天怒吼的时候,林衍才知道,原来云剑在自己父亲林雄手中,曾经经历过这么多。
异兽被冰雪封盖,常年的积雪将他们以封印的形式积压在这片大地。
……
……
“林雄,你骄傲一世,不到四十岁,便已经成为了人间界无敌的存在,为什么要和仙界的那位为敌?”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小屋中有些昏暗,但可以看到说话之人脸上明显的纠结之意,眼前有蚊虫飞过,他挥了挥手将其赶走,道:“你看着这只飞蛾,你觉得它可以把那火焰扑灭么?”
林雄背靠在墙上,身处于黑暗的yīn影之中,他抬起头,用那双苍白无神的双眼看着那环绕在烛火旁的飞蛾,道:“不扑,总是不知道会不会灭的。”
“它不是爱那火苗,更不是背负着什么使命要必须将其扑灭。”林雄双手轻轻抚模着放在双膝上的云剑,淡然道:“是因为必须要那样做。”
他说的很坚定,话音落下,双膝前云剑一声嗡鸣,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机锁定住云剑猛然示jǐng,林雄缓缓抬起头,那杆长枪进近距离他的鼻尖不到半尺的距离。
以至于林雄能够清楚的感觉,枪尖处四散开来的冰冷寒意。
“女人。”顺着枪杆,叶柔的目光紧盯着林雄,沉声说道:“为了一个你永远不可能再见到的女人,你值得么?回头是岸,已经失去了,就不要在失去更多的了。”
“人活着本就是一件无奈的事情。”处在这道牢牢锁定自己的气机之下,林雄并没有丝毫的慌张,神sè淡然的说道:“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将是我们的。”
许久,叶柔直视着林雄的双眼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叶柔一声长叹,收回了长枪转身离开了这昏暗的小屋,屋外不知何时刮起的暴风,在昏暗的天空下卷起千丈万丈的沙尘于天空之中。
从此之后,官场上多了一位叫做叶柔的人。
……
……
血sè骷髅。
秦国边境,放眼望去荒人无数,这一幕林衍倒是极其熟悉的,身材壮硕的荒人腰上别着几把宽大的斧子,在外的强健肌肉有在阳光的照耀下反shè出黝黑的光芒,荒人战士们欢呼着,嚎叫着,他们在庆祝,在庆祝他们走出了那仿佛没有生物的荒原。
荒人的衣着很好辨认,大多都是兽皮做的,而在荒人战士的队伍中,有着很多穿着明显不同的人,这些人和秦国百姓的穿着打扮很是相似,他们分散于荒人队伍的各个角落,不同于荒人的欢呼雀跃,他们非常平静,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南方,双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事情。
一道血sè,缓慢的出现在荒人战士队伍的后方,那一片蔚蓝的天空被这血sè快速布满,仿佛要侵占整个世界一般,血sè在天空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血sè骷髅,与此同时,所有的荒人齐齐跪下,朝着天空的骷髅头膜拜,看得出这是他们的信仰。
“杀!”
血sè骷髅在后,荒人战士们的士气一路飙升,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向着远处那座巍峨的城池冲去。
密集的弓箭。
在荒人距离城池千米之遥时,密集的弓箭从天而降,强有力的弩箭直接shè穿了荒人身上的那件兽皮,更甚至有的弩箭直接将荒人钉在了地上。
城墙之上,站着一道身影,他俯视着城墙下的一切,双眼中的漠视,似乎再多的生命都和他毫无关系。
即使只是将目光看向他,都会毫无来由的感受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