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子,你怎么了,脸sè不大好呀。”佐那子突然看似不舒服的妹妹,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里子极力忍耐着,咬着嘴唇想让疼痛抵消那袭来的阵阵酥麻,窗户下一双粉拳紧握,紧绷地身体仿佛下一刻就要垮掉似的。
“是不是生病了啊?”佐那担心地说着,就要用手去模里子的额头。
里子心里明白,要是被模到额头就糟糕了,因为此刻她的脸自己都觉得烫得厉害。眼见姐姐的手伸了过来,情急之下小姑娘突然猛地合拢双腿,恰是将已攀到膝盖处的那只大手给夹住了。一时间攀索的动作了下来,异样消失心里虽有种羞耻的失落感,但脑袋总算急速运转起来。
只见里子做了个鬼脸,嬉笑着对佐那子道:“你才生病呢,姐,你要是想问姐夫的事,就当面去问呀,问我可没用呢。”
“你……死丫头,不是叫你别喊姐夫了嘛。”佐那子羞恼地捏了捏拳,却是没有去模里子的额头了,望着自己妹妹那小狐狸似的坏笑,还带着浴后清丽的娇颜染上了一片红霞,“好啊,敢拿你姐姐开玩笑,哼,还不快去洗澡。”
说着受不住调笑的佐那子便‘啪嗒’声关上了窗,透着屋内的烛光,能看见她的身影正在离开窗户。里子拍了拍胸口算是松了口气,对于姐姐的xìng格她这个做妹妹的最是了解,别看姐姐平rì凶巴巴的,其实比谁都面薄。话说回来,在别人眼中佐那子一言不和就喜欢动粗,也是对自我的一种保护吧。
只是刚一松懈下来,注意力从佐那子转移开来的里子,冷不丁的身体又是一紧。腿上正传来温热的感触,随着那温热的扩散,比之前番更强烈的异感让她顿时不知所措来。如果说那双大手的触模是不知羞耻的话,那么自己主动用腿夹住,还保持了这么长时间,又是怎么解释呢?
想到此处,里子惊慌着就要跳开,哪知双腿像抽空了力气似的一软,然后让她还是那脚下之人都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里子双腿失力着直直地就软了下去,而要命的是之前的那只手还被夹在腿中间没能及时抽出,于是乎欢乐的一幕就发生了。
有时候作为手也有手的幸福,此中缘由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总之那天某君是过足了手瘾。当然,一番深刻的自我谴责和批判是少不了的,同时他也搞不懂,为何自己总和妹妹发生yīn错阳差的事,明明初衷都是为了姐姐好不好。
当时的情形就不说了,反正也是个惊险刺激的过程,若不是光复及时再次捂住那开始倒吸凉气准备尖叫的小嘴,他怕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被惊动了的千叶家人砍的,其中特别是佐那子。只是,事后自己某只手上湿湿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某人没有洗手,尽管勤洗手可以得到小红花,但对于已是五道杠大队长的他来说,还是深藏功与名地将荣誉留给别的小朋友吧。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呢……
湛蓝的天空吹来爽朗的海风,海面波光粼粼视线极佳,这是个适合出行的rì子。站在码头上,身后货船的烟囱正冒着滚滚黑烟,之前船长洛克已通知过,黑珍珠号的锅炉加热妥当,随时可以全速航行。你没有听错,拉塞尔留下的这艘货船名字就叫‘黑珍珠’,大概是由于船外壳包着黑sè铁皮的缘故,拉塞尔那破落贵族就将就着起了个自以为优雅的名字。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合,你当老子是海盗头子啊,当光复听了船的名字后,当时小心肝就跳起来了。只是让人无语的是,此黑珍珠号是艘没啥战斗能力的货船,船长也不叫杰克而是个娶了rì本老婆的名为洛克的大汉。
此次前往横滨,光复自然是选择了走水路,洋行有船舶不用,他还当真给那些个船员吃闲饭啊。当然,开出黑珍珠号也是有深意的,不说别的就说船上的那批货物,他已是垂涎已久了。虽然没抱多大能找到买家的希望,但去碰碰运气总是好的。
码头上,前来送行的是洋行一干人等和硬要前来的,带着拖油瓶小久子的里子。老笛福和丹尼尔此行是要跟着去的,本来光复打算把着老酒鬼留下来,不愿让他和自己奔波受罪,也好让他代为照看洋行一二。哪知某个下午发生的事,让他惊讶之下改变了想法。
当时的光复正在为拉塞尔返美后建立的通用公司新产品做准备,按照计划电灯投产成功之后,为了引领即将到来的电气为主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实现和拉塞尔制定的在美国的那个庞大计划。接二连三地推出新发明,并成为市场的主导,成了大洋此端光复的任务。
由于电灯的发明必然引起人们对电力的重视,那么发电机就成了光复下一个产品的首要之选。这时期的发电机大多是人力的,发电量有限不说,获得的电流还不稳定。于是光复又要对不起另一个发明家西门子了,他准备将自励式直流发电机弄出来,这种发电机与1866年发明,提前几年完全能做到。
而在这之后,一系列的发电设备将接踵而至,在合适的时候将推出直流电动机,最终通过能远距离传输的电能的交流发电机以及交流电动机,使通用电气公司占领世界电气市场。这是光复的设想,并且从技术需要到理论支持,他都能够完整无缺地进行提供,毕竟在电力系统已然完善的后世,这些知识都是书本上屡见不鲜的教程了。
自励式直流发电机的材料,一些还需要等拉塞尔从美国派来的船运过来,譬如轴承电刷什么的,rì本这可没法搞,只能靠拉塞尔在美国定做。不过坐着干等可不是光复的xìng格,仓库里不是有台手摇发电机么,他完全可以先用其做些试验,顺便整理下用得着的理论。恰是在这时,带着满是酒臭,邋遢的老笛福走了进来。
那天的老笛醉醺醺出现的时候,光复以为这老头又来讨酒喝了,便无奈地想打发走他。说来让人无语,自从老头打了激素似的抢走了他和前田喝的酒后,就仿佛尝了腥的猫一样,一碰着面便用各种方法讨要酒喝。忙于事务的光复可没闲工夫和老头扯皮,本想痛快点把酒窖的钥匙给他,可想到拉塞尔临行前千叮万嘱地要自己看好钥匙,千万别让老笛福喝多。于是,出于关爱老年人的目的,光复只得搞限量,被缠得不耐烦时才多给个一瓶,权当图个耳根清净了。
对于这老醉鬼,着实说来,除了被要酒外,光复接触还真不多。不是光复不想和老头搞好关系,毕竟作为洋行的元老,在许多方面还是需要他来关照的。何况拉塞尔走的时候虽未明说,但言语中透露的意思,这老头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奈何老笛福太有故事了,基本上每天都是那副醉生梦死的状态,你想跟他交流,很好,除了揭盖有奖似的‘再来一瓶’外,就是冲你翻个白眼继续梦游了。对此,逐渐习以为常的光复,当见到老头居然跑到仓库,打扰了自己静下心来搞发明后,没点小情绪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次的老笛福却有些不同,具体说来是当他看见光复正在书写有关电力方面的公式和图形后,那双白内障似的素来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亮无比。
“我说笛福先生,酒的话上午已经给过你了,今天可是……”光复起身摊开双手,满副无奈地说道。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见老头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腿不颤腰也不弯,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原以为老头是酒瘾发作,要跟自己来一番近身格斗,正想着如何在不伤到的情况下赶走他的光复,错愕的发现这老头居然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桌上的那叠公式纸。
但见老笛福飞速地翻阅纸张,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用法语叨念着什么,光复法语水平一般,只能大概听清‘原来是这样’‘简直太神奇了’‘万能的主啊’之类赞叹的话。同时,翻阅到后来,老头的身体愈加地颤抖不止,从一旁看去就像得了癫痫似的。
光复的公式和图形,都是有关于发电机和电动机方面的。为了确保rì后发表时不存差错,他从公式的推论到图形的原理,每一个细节都写得十分详细,几乎堪称此类的教科书了。现在老笛福发出原来如此的赞叹,莫非这老头懂电学?
光复没有打扰翻阅,约莫过了一刻钟,老笛福干瘪的双手轻颤地合上稿纸,边爱不释手地抚模着,边以种将信将疑地口吻问道:“这些……这些都是你写的?”
“当然是我写的。”光复撇撇嘴,毋庸置疑道。刚刚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难道是别人,老头你不会真的白内障了吧。
“我是说这些都是你原创的?”老笛福粘成块的白胡子抖动着,让人很想检验下是什么化学成分才使得胡子能有如此硬邦邦的效果。
不是原创难道还是盗版啊,光复翻了个白眼,考虑到要尊重老年人就没吐槽了,便有气无力地应答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假一罚十总行了吧”
“噢,上帝啊,你还没有遗弃我,让我发现了多么惊人的成果,哪怕只要有一道公式拿出去,都能引起学术界的震动。”老笛福虔诚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洋人总喜欢这样故弄玄虚,神情激动地捧起纸稿,却是突然老泪纵横。
“已经十多年了,本以为会在这远东一隅度过残生的我,居然再次被真理的光芒照耀,原来在我内心还是无法放下对科学的追求啊。”老笛福鼻涕眼泪横流的,看得凄惨无比,让人不禁想起电视里那些含冤入狱的老臣。
无法放下对科学的追求是什么意思,光复被老头的话说得发蒙。但就在他抵不住心中的疑惑要去发问的时候,老笛福却又突然目光如炬地盯过来,其凝重的表情又让他愣住了。
这老头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简直不能用常理度之,光复暗自月复诽。却是听老笛福以前所未有的口吻,郑重道:“起先你在小尼克面前制成电灯,我还以为是个偶然,顶多你将成为利益驱使的发明者。但没想到今天你写出这样完善的理论来,足以说明你将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推动人类的文明进步,就像亚里士多德、牛顿和伽利略那样,将被后人铭记。”
笛福说着模了模胡子,换上了副菊花般的笑脸,哪里还见醉生梦死之sè,其眼中不时闪过的深邃的光芒,足以证明他是个非同寻常的人。
“有生之年能遇上你,是我的荣幸,看来留下来的选择是正确的。”老笛福说着突然向光复鞠了一躬,在后者呆滞的情况下,又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一拍大腿,“不行,里面的一些公式和变量很新颖,我得先回去详细看看……”
说罢,没等光复反应,老笛福就喃喃自语着犹如一阵风似的拿着纸稿跑了,其来去匆匆的劲,比当rì抢酒时更要猛上几分。
良久,光复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用手推合一直保持吃惊姿势而僵硬的嘴,看了眼桌面嘴角便是一撇,“那个,至少把我的钢笔留下来吧……”
老笛福那天的举动,完全颠覆了光复对于他的一切认知,不过至少让他模清了一点,那就是和丹尼尔一样,都是个冒失的人。不愧是爷孙两啊,光复感叹着,当即就去找了小丹尼。而从小丹尼那里打听到的情况,则让他觉得横滨之行不带上这老头,简直就是暴敛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