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师弟!华师弟!你快醒醒啊!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华习常在昏迷中隐隐听到几声女子之声,他用尽全力努力真开自己的双眼,这时在他模糊的目光中现出了一张少女的俏容,这少女蹙眉含泪,牙咬红唇,这自然是和他一起逃跑的鱼冶儿了。
“华师弟,你终于醒了!”见华习常终于醒来,鱼冶儿欣喜地欢呼道,本来就容易脸红的她,又加上挂念华习常安危,此刻已经是脸红如晚霞。
“师姐,这是哪啊?”华习常望着四周丛生的树木,诧异地问道。
鱼冶儿头一低,低语道:“冶儿也不知此处是何地,这里不是华师弟你施法传送来的么?难道华师弟也不知道此地是哪么?”
华习常一拍脑袋道:“哎!我都糊涂了,这本就是我施法传来之地,竟然还问你这是何处!”
这时华习常又回忆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就在他祭出防御法器抵抗黄袍青年紫sè匕首攻击之时,他脑海中突然传来了一女子之声。
“恩公,你不是此人的敌手,速速逃命吧!”
传音之人正是一直在灵兽笼中修养的吴盈冲,此时不知何故,她竟停止了沉睡修养,和华习常进行起心灵沟通来,不过也好在华习常一直没有关闭和吴盈冲的心灵沟通,这才能收到吴盈冲的jǐng告。
华习常始终觉得,吴盈冲被独自关在那塔中数百年,受了这么多的煎熬,应该和她保持心灵交流,多多安抚她的内心才是。
“盈冲姑娘你怎么醒了?你身体不要紧么?”华习常见吴盈冲突然和自己心灵交流,有点担心地问道。
“此时不宜说此事,恩公,我现在传你一套木遁口诀,你照我所说做,不然被此人抓住,被我父发现我在你灵兽笼中,恩公你必死无疑!”吴盈冲有点着急地说道。
华习常见吴盈冲甚是着急,也不再多问,按照吴盈冲指点,一手搂住鱼冶儿,一手吸住一枚丹钻,开始念动吴盈冲教他的法咒。
鱼冶儿见华习常突然搂住自己,自是一惊,不过见华习常表情凝重,口中念动法咒不止,也知是华习常在施展什么逃命之法,也就没有抗拒。
在华习常开始念动法咒之后,他和鱼冶儿身边就出现了一层绿sè光罩,接着他就觉得自己体内的法力被那光罩疯狂吸取。
他心中骇然,急忙吸取丹钻中的灵魔气,将其转化为法力,填补体内疯狂泻出的法力。
也亏是这丹钻施放灵魔气速度惊人,如果是靠丹金的话,转换法力速度可是远远跟不上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绿sè光罩已经吸收了相当于华习常自身十余倍的法力,若不是靠这丹钻惊人的补充能力,华习常早就被这绿sè光罩给吸干了。
就在那紫sè匕首击毁黑白镜法宝,黄袍青年发现不对劲时,绿sè光照已吸够了法力,开始光芒大放起来,华习常遂顺势收起了琉璃幡和子午钟。
接着华习常就觉得两眼一黑,脑中一沉,瞬间晕了过去。
……
回想起这些之前的事情,华习常此时不禁有点后背发凉,心中突突乱跳。
的确,要是他被抓走交给吴唯孤,那他救走吴盈冲之事,绝对会败露。
到时,那三圣教教主绝对会将他生吞活剥的。
“还好那藏宝塔中藏有丹钻,不然这次还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华习常心道,不禁暗叫侥幸。
不过就在华习常起身准备飞行时,他竟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催生法力了,而且他丹田内空空荡荡,无半点法力残留。
他连忙开始吸取手中丹钻的灵魔气,却发现丝毫无法吸取,就仿佛他以前打通的气脉又重新闭塞了一般。
“恩公!当时时间紧迫,我没将这“神行木遁术”的负作用告之恩公,实在抱歉。现下我就和恩公说下吧。”在觉察到华习常注意到自身的异常后,吴盈冲又开始心神传音了。
“此种遁术还有负作用?”华习常纳闷道。
“其实不止此种遁术,所有遁术都有负作用。”吴盈冲回答道。
“什么?”华习常闻言一怔,接着他又继续问吴盈冲道:“怎么会全有负作用呢?”
“遁术本身就是一种有违自然之术,它可将施术者传送到数万里外,所以施展后负作用极大。而且这本是元婴修士才够法力施展的法术,刚事出紧急,我才想出用那丹钻弥补法力不足施展此术之法。幸好是成功了,不然害了恩公我可千该万死!”吴盈冲解释道。
“要不是你让我施展此术,恐怕我现在已经被你父开膛破肚了呢!是你救了我呢,对了,我现在在数万里外了?”华习常有点吃惊地问道。
吴盈冲道:“是的,恩公,我们现在已经在施法处的数万里外了,不过具体在哪,无从知晓。因为此遁术无法控制传送方向,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此遁术的负作用才比较小。”
“那此术有何负作用呢?”华习常听吴盈冲说此术负作用较小,心中稍安地问道。
“此遁术的负作用就是,在遁术施展之后,施术之人将无法吸纳灵魔气,催生法力一个月!”吴盈冲道。
华习常一听,哭笑不得地道:“这还叫负作用小?那些负作用大的遁术,用了岂不是就生不如死了?”
“恩公此言不虚,据我所知的一种能控制瞬移方向的火遁术,施展后,全身就会被天昼极火足足烧上一月,而且一年内无法催生火属xìng法力。”吴盈冲继续说道。
“天昼极火?”华习常莫民地问道。
吴盈冲答道:“此火乃是天生之灵火,威力似还在元婴修士的黄sè先天原火之上,所以施展此术的人必须十分善于避火,否则那是必死无疑。”
……
“华师弟!你怎么了?一个人在那发呆做甚?表情还那么奇怪!”华习常身旁的鱼冶儿不知华习常在和吴盈冲心神交流,她看华习常行为古怪,担心地问道。
此时华习常也和吴盈冲聊得差不多了,见鱼冶儿问起自己,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刚从昏迷中醒来有点不适应。”
华习常倒是也不打算将吴盈冲的事现在告诉鱼冶儿,毕竟这吴盈冲乃是三圣教教主之女,虽说被其父迫害,但是也终是位魔俢,不方便告之。而且鱼冶儿父亲还刚被三圣教教主抓走,此时就更不能告诉她了。
“此地已经离赤铁堡有数万里了,我们应该是暂时安全了,不过因为施展此术,我一月无法使用法力,犹如凡人,只好有劳师姐照顾了!”华习常笑着对鱼冶儿道。
“这次多亏华师弟相救,冶儿才能逃离敌人之手,现在害得师弟如此,这照顾师弟之事冶儿自是责无旁贷!”鱼冶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还是先在这附近看看有什么人家,打探下此处是何所在为好,也好尽快返回三鹊山。不过,也不知此处是否在魔俢势力范围内,还是让现在没有法力如凡人的我先去打探,你躲在我身后为好。现在我们先出这树林吧。”华习常斟酌了下,说道。
鱼冶儿点头赞同,二人便慢慢向那树林外走去,但是刚走了几步,就听树林旁一阵悉索声,鱼冶儿脸sè一变,忙护在华习常身前。
这时四周的声响越来越大,并可清晰地听到阵阵脚步声,接着,就见华习常二人周边的树木间,出现了十几条人影,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