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仍有一些不甘,但是一方面既碍于对爱丽丝菲尔的内疚,不忍心在这种小事上拂卫宫士郎的意思,另一方面,要在三年的时间之中寸步不离地保护对方确实也是有点过份
故此,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最终Saber还是答应了卫宫士郎的折衷的方法。
眼见自己终于得到了对方的同意,卫宫士郎也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在没有远坂凛作援助的情况下,要成功回避精神崩溃的大危机不容易啊!
谈判结束,全身就好像月兑力了似的。卫宫士郎低头看了看手表,却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到深夜四时。为了保障皮肤的伴健康(主要是对方的),在和Saber寒暄几句之后,卫宫士郎便带着她沿路走回自己的和室。
在仔细地说明了两人睡觉的位置后,为了赶紧让对方跑去睡觉,卫宫士郎干脆率先钻进自己的被窝,然后瞬间摆出了入睡的姿态。
看到卫宫士郎(貌似)真的已经进入睡眠,为免再打扰他,Saber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并且拉上了两间房间之间唯一相隔的拉门。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确很疲倦的缘故吧?虽说最初的时候只是在装睡,但是不知不觉间浓浓的睡意已经占据了卫宫士郎的脑袋。就仅仅在在Saber拉上拉门的不久后,卫宫士郎便真正地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个久违了的梦境。一个王者在草原上奔驰的梦
“这里是?”
一阵凉风吹过,唤醒了本来已經进入睡眠的王者。
Saber缓缓地睁开双眼,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从卫宫士郎旁边的房间变成了卫宫邸的中庭,至于枕头和被子之类的东西更是全部不翼而飞。
“敌袭不可能。虽然是进入睡眠的状态,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声音又或者是魔力的波动也足以使我惊醒。想要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将我搬到这里是不可能的。换言之,是高深的幻术之流吗?”
虽然在醒过来的瞬间之中稍稍吃了一惊,但是历久而来培养出来的战斗经验却使Saber立即回复清醒。
既然就连对魔术有很高抗性的她也在不察觉的情况下着了对方的道儿,那么卫宫士郎的情景便可想而知了。
现在首要的目标,乃是确认卫宫士郎的安危。
“用魔力把这里破坏不可能!别说魔力了,连身体都没有办法动弹吗?!!”
正当Saber想要用魔力拿出自己的佩剑时,却突然惊觉体内的魔力竟然完全动不了。大惊失色之下想要活动身子,却又随即发现任由自己的大脑怎样下命令,自己的身体也依旧纹风不动!
“可恶”
既运转不了魔力,同时也无法活动身体换言之,在这个幻境里,她已经变成了敌人刀下的待宰羔羊。
至此,Saber那一贯的冷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焦急与悔恨。
“我刚刚才许下要保护他的诺言啊”
如果能够活动身体的话,想必现在Saber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吧?
明明说过要保护对方,但是却什么都做不到
明明才刚刚说过要成为守护对方的存在,但是却在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再次失约
失职再加上无能。
这对于崇尚骑士道的Saber来说,甚至比直接杀死她更难受啊!
“啊咧?”
蓦然,一声钢铁交击的声响引起了Saber的注意。
纵使身体不能活动,纵使视线移动不了,但是却确确实实地将Saber从内疚之中拉回现实。
正当她想要得知发生什么事情时,下一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却已经撞破了居间的窗户,滚到了Saber的身前
“那个是士郎?!!”
虽然因着不明的缘故,对方脖子以上的位置全都模糊不清但是,毫无理由地,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Saber便下意识将他判断为卫宫士郎。
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明明对方的身高和印象中不符,明明对方的肤色和印象中不符,但是,在看到对方撞破窗户而出时,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对方就是卫宫士郎」个中的理由,或许就连Saber本人也说不清。
“奇怪为什么士郎的样子看起来会这么狼狈?那个是血迹?!!难不成是敌袭?!!”
看到少年那惊慌失措的举止,Saber的心中不由得便产生了浓浓的疑惑。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少年胸口处的鲜红血迹时,心中的疑惑一瞬间便化成惊怒。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但是却在负上伤势的情况下慌忙地撞破窗户逃出来除了敌袭之外,还有什么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个现象?
眼见契主遇袭,纵使知道这并不是现实也好,Saber还是竭力地想要活动身子冲上去帮助受袭的卫宫士郎。
可惜的是,即使她竭尽全力也好,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水泥固定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就在Saber正空自着急之际,只见落地的少年猛地咬牙,然后用尽全力地把手上的卷状物体挥向身后。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居间奔驰而出,光芒的前端正好刺中了少年手中的卷状物体。
“长枪?也就是说,是Lancer吗?!”
凭着优秀的动态视力,在光芒与卷状物体发出撞击之声时,Saber已经看到了光芒的全貌。
那,是一把散发着不祥之气的长枪。
既然手执长枪,对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毫无疑问,袭来的敌人乃是Lancer的英灵。
然而,原有的问题固然是解决了,新的问题却在Saber的脑海接二連三地冒出。
一般来说,如果是幻术的话,除非施术者的实力真的超越施术对象许多,否则的话绝不可能同时做到魔力与的双重禁锢。但是,这种的状况却确确实实地出现了,而且还是出现在以本体降临的她身上。这显然地不对劲最少,Saber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远胜以本体降临的她。
再者,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假设真的有人能够远胜以本体降临的她,既然已经做到魔力与的双重禁锢,那么就是再給动弹不得的她补上一刀理论上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别说是了结她的性命了,现在回想起来,从此到终,Saber根本就察觉不到那怕一丝的恶意。现在的状况与其说是想要困住她,倒不如说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她看这些影像而已。
光是这两个谜团,便已经使Saber之前的推测变得千疮百孔。更何况,在此以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说是幻境,眼前的景况却意外地真实这真的是幻境吗?
“当―!!!!”
蓦然,一声的巨响把Saber从沉思中强制性地拉回现实。
当Saber再次将注意力放回眼前时,场中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
不知是从何时候开始,少年已经被逼到仓库旁边,在他的身后,仓库那厚重的大门竟然已被持枪的男人一击撞开。
既然男人身为英灵,那么撞飞大门这种事情自然也只不过是等闲的事情。真正令Saber在意的,乃是少年现在的处境。
深红的魔枪抵住了坐倒在地的少年的心窝,眼看在下一瞬间便将向前刺出。
毫无疑问地,少年现在陷入了性命的危机。然而,与此同时,不论是Saber也好,还是少年本人也好,两人都很清楚凭着少年的实力,绝对不可能从那枪之英灵的攻击之下逃月兑。
换言之,在下一瞬间,少年即将迎来自己的死亡。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是!!!”
就在男人将长枪向前刺出的同时,带着劈开空气的声音,一把看·不·见的武器突然从旁挥向男人的长枪,在千钧一发将夺命的长枪架开。
看着眼前的情势发展,依旧固定在原地Saber不由得惊呼出声。
藉着月光的照射,在仓库的里侧,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不论是长相还是装束都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屹立在少年的身前。
“那个是我?”
先不论长相对于少女身上的铠甲和手上的武器,Saber不可谓不熟悉。
因为,那就是她的概念武装与佩剑啊!
除了她本人之外,Saber不认为有谁会同时穿着这个样式的铠甲,并且拿着附有风王结界的宝剑。问题是为什么「她」会站在影像之中?
要知道,所谓的英灵全部都是「唯一」的存在,现在的她可是确确实实地站在这儿啊!
“难道说这是士郎的记忆?”
突然,一个大胆的假设出现在Saber的脑海当中。
然后,在下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被串联起来!
为什么以她的实力会在完全察觉不到敌人的存在?那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所谓的敌人。
为什么以她的实力依旧会陷入魔力与的双重禁锢?那是因为这是别人的记忆,作为旁观者的她就好像在另一条并行线一样,只有看的权利,却没有动的权利。
“虽然我的确有听说过契主的记忆会与签下契约的英灵共享,但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士郎的记忆里?”
旧有的疑惑连带着焦虑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然而,新生的疑惑却在Saber的心中挥之不去。
抱着比之前严重的满月复疑问,Saber默默地将注意力放回看着眼前的局势发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