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又胡乱吃了些食物,jīng神有所恢复,便收拾行当出发。
琳娜和土西娃等人,一直将我送出几里之外,才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
再见了,琳娜!再见了,我的战士们!如果我这次去能活着回来的话。
我转过身,眼眶里不争气的涌出几颗泪珠儿,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次是去敌人的首领部落,要发生什么事哪能算得清楚。
我走出几步,听到背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便擦干泪水,装着若无其事的刚一转头,就被琳娜拦腰的抱住了,湿热的嘴唇跟着贴了上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紧紧的搂住她,良久不愿松开。
“郭士成,记住,你是我的,我和扎西娜,还有郭强强,我们都在等你,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任由眼泪哗哗的往下直流,瞬间就成了一个泪人儿,看起来既楚楚可怜,又凄美动人。
都怪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巴占木,让本来安居乐业的我们一次又一次面临着分离。
这时我反倒哭不出来了,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走之前给我笑一个,女人笑起来才好看。”
嘿!琳娜勉强张了张嘴,“等你回来了,我天天笑给你看。”她的笑不是高兴,更像是在哭。
我捧着她的脸,用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等我。”
在她额头上用力的吻了一口,一把推开她,转身急忙离去,控制不住的眼泪随即滑满脸颊,连前面的路也变得模糊了!
郭士成啊郭士成,你乃一派之首,怎么可以如此多愁善感,儿女情长。
走了好远,我才终于敢回头,看到众人还站在哪里,连忙朝她们挥手致意,示意她们早点回去。
我暗暗握紧拳头,郭士成,你要打起jīng神来,你是男子汉,不能辜负了众人的期望。
情绪调整过来后,一路上心里装着事,走起路来像跑一样,不断有路边叽叽喳喳的鸟类被惊得腾空而起。
走了不到两天,便来到大风山,肖大柱这时已经提前到了半天在库卡这里等我。
大风山是我们去年战斗过的地方,被火烧光的草皮已经长出了女敕草,平地上又披上了美丽的绿装。
库卡将两百多人埋伏在这里,迫击炮,土雷俱全,前方的高地上还设有多处暗哨,从火力上讲,抵挡几百人的攻击不成问题。
我和肖大柱在这里稍做休息,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米饭,又向库卡道别,前往南叶派首领部落。
因为战争,南叶派的各个部落里也几乎没有男人,全是妇女和孩子,听说我们是去找巴占木首领和谈的,都深表支持,还给我们送水,指路,看来,她们也厌烦了这场战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停战乃是民心所向,任何背道而施的行为,终将遭到报应,真心希望巴占木也能认识到这一点。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拦,走了两rì,便来到南叶派首领部落的山下,去年我到这里来过,首领部落建在山上,易守难攻。
与之前不同的是,山下建起了一排整齐的木房子,房子里传出轰鸣声,许多端枪的人来回走动,还有一些人扛着袋子走来走去,这些袋子与我们之前在西可派截获的样式相同,如果猜得没错,这大概就是南叶派提炼沙金的厂房了!
“看起来有些简陋!”我自言自语的说。
“其实沙金提炼并没有那么复杂的,他这一排房子还算有些规模了!”肖大柱听后回答说。
“怎么?你懂沙金提炼的方法。”
“不懂。”肖大柱摇了摇头,跟着又说:“不过我在汉朝老家那边,是有人挖沙金的,也听人说起过沙金的提炼,大概就是将沙金矿先用碎石机捣碎,然后在碎沙中加水银,再加水冲洗,因为金和水银的比重高,不会被冲走,而沙子会被冲走,这样就能得到水银金,再将这些水银金过滤加热,使水银蒸发,这样就可以提炼出粗金了!”
“这么说,提炼这东西污染很大了?”因为一想到水银,我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是有毒的东西。
“污染是很大,控制得不好,会带来灾难。”
“他们为了钱,真够下得去手的,还将提炼厂建在这个溪水旁边,这让下面吃这个水的部落怎么办?”我不由一阵感概,刚想发出一声长叹时,被突出其来的呵斥声硬逼了回去。
“不要动,不然开枪了!”两个端枪汉子从树荫里钻出来,刚才光顾着说话,忘了这里靠近南叶派的提炼厂和首领部落,一定是有岗哨的。
我这才发现,两个汉子刚才出来的地方,支起了一个草垛,这儿本来就是一个哨点,都怪自己太大意,没能提前识别这些意外。
“两位兄弟莫急,我们是来找巴占木首领谈判金矿的事的。”我陪着笑说道。
“谈什么金矿,你们什么人?”两个汉子并不买账,仍然黑着脸。
“我是西可派的总统郭士成,这位是我们的贸易部长肖大柱,我们是专程来南叶派找巴占木首领谈判的。”
“郭士成!”两个汉子睁大了眼睛,突然拿起哨子呼呼的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赶过来十几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只见众人嘿嘿冷笑,其中一人说道:“现在南叶派和西可派正在打仗,你们来谈叛,骗鬼哩,不会是打不过跑到南叶派来,求巴占木首领放你们一条生路吧,哼哼!”
“少跟他们哆嗦,两个人都抓起来,找首领领赏去。”
“干脆直接杀了,提着人头去领赏。”
“万一他们真是来谈判的,直接杀了不好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人心惊肉跳,不由应了一句汉朝的古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同时又想,我们来找巴占木谈判,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借此机会,将我们两就此除去?
“各位不要激动,我们真是来谈判的。”我一边应付着,一边暗思对策,苦于身边没有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种情况下也好拿来贿赂这些小鬼。
“你说你是西可派总统,有什么证明?”又一人问道。
“证明?”我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证明,只得掏出手表:“看看这表,是汉朝军人才有的,这个就是证明。”
只见那汉子接过手表,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嘴里嘀咕着,“有点意思。”
“你要是觉得喜欢,就送给你做着纪念吧!”我想干脆就用这个东西做为贿赂算了,大不了到时让肖大柱再给我买一块表,这东西在外面容易买。
“谁要你的东西?”那汉子将表一把塞进我手里,“没搞清你们的来路,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过去。”
接着众人的枪齐刷刷的抵在我们身上,“走,到房子里去老实交待。”
说罢将我们推到了前面一个小木屋旁,这儿离炼金厂不远,里面铺了许多干草,应该是这些守卫的营房。
我原以为他们会将我们带进屋里,谁知却是将我们抵在了木屋外面的树上,几个人从屋里拿出了绳子,将我们反手绑在了树子上。
一个汉子使了使眼sè,走了一些守卫,留下来五个人。
其中一人来到我跟前,冷笑着说:“对不住了郭总统,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要先委屈你们一下下了!”
“理解,理解!”我陪着笑,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我们好歹是一派首领,既然说了是来谈判的,为何还将我们绑在树子上,直接带我们去见巴占木首领不就行了吗?可惜现在跟这些小鬼说不清楚,弄不好还会自讨苦吃,只得咬牙忍着。
就这样被绑了大半天,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好在chūn天的阳光并不猛烈,晒在人身上昏沉沉的,我和肖大柱居然靠在树上打起磕睡来,这几天一直赶路,确实有些疲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