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碧空万里。
明亮整洁的餐厅内,柳珍和柳珠这对姐妹正在享用美味可口的早餐。
柳家的三餐一直以来都是由姐姐柳珍包办的。
妹妹柳珠虽然每回也都抢着做,但不知为何,不是糊锅就是碎碗;外加常常会从她做好的食物里吃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自那一年,柳珍从米饭里吃出一颗纽扣险些崩了牙,往后便再也不让柳珠碰半下锅碗瓢盆了。
也是在那一刻,柳珠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真是一个上不了厅堂,也下不了厨房的稀有女生。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全心全意奋战空手道。几年下来,战绩极佳,连晋五级,距离封顶已是指rì可待。
嚼着口中酥脆的松仁玉米,柳珠不忘抽空看一眼客厅里的电视机。
美食+电视,这是柳珠每rì去道馆上班前必不可少的两**寳。但凡少了一样,都会让她觉得一整天都过得没滋没味。
此刻,电视里正放送着每rì例行的晨间新闻,这其中很多都是勤劳的记者在人们入睡时采集到的重要信息,而后经过电台编导采编剪辑,将新闻传达给千家万户。
碰巧姐妹俩平时也都很关心国家大事,因此不出意外,电视机的频道每天早晨都会锁定在「朝rì新闻」这个栏目。
「今rì凌晨四时二十五分,市立动物园的袋鼠妈妈莉奇顺利诞下两只小宝宝。小宝宝一公一母,目前都很健康。
饲养人员表示,将会尽全力去照顾好莉奇一家。」
主持人才将新闻播报完毕,柳珠就急不可待的开口道:「哈哈——果然让我说中了!宝宝真是一公一母呢!姐姐,怎么样?这次我又赢了吧!」
咽下口中的食物,柳珍淡淡一笑:「好吧,算妳厉害。每回都让妳说中,还真是奇怪!」
柳珠嘿嘿一笑,夹了块肉丢进嘴里:「呵——没准我也有超能力呢!就像姐姐那样。姐姐灵波异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那我便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哈哈——」
「好啊,那请妳回答埃及艳后在世时一共长了多少根头发?」柳珍出其不意的发问。
「咦?这、这个……」柳珠捧着饭碗这个了半天,而后皱眉看向对面的姐姐:「阿姐,这叫什么问题嘛!莫说别人了,恐怕就连艳后自己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根头发吧。」
柳珍听后笑着回道:「具备超能力的话,就应该会晓得啊!」
「哎?这这这——」
就在柳珠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电视中紧急新闻的插播,无形中大大缓解了她的危机。
于是,她立刻手指电视,对柳珍说道:「姐姐,妳看妳看——紧急新闻耶!」
「各位观众,现在为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紧急消息——」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细听之下,声音中却带上了几份难掩的凝重:「今rì凌晨四点四十四分,本市临近市中心的K住宅区一户汪姓人家,正值上高二的独生爱女,被其母发现不幸惨死化妆间。」
惨死化妆间这几个字一经入耳,柳珍和柳珠便条件反shè般一抖,而后统统坐直了身子,笔直看向不远处的电视机。
「据现场勘测的刑jǐng口述,汪姓女生的死亡时间为今rì零时过后。地点在自家化妆间,死者死后被残忍的挖去了双眼,jǐng方初步判定为他杀。
「然而在汪姓女生家内,却无法找寻到有关外人闯入的任何迹象。而且女生父母也表示,入睡时并未听到任何奇异响动,所有门锁也都完好无损。遗留在案发现场的唯一物证,是一根即将烧尽的白sè蜡烛,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电视中的主持人说到这里,换了口气又道:「目前,市jǐng察局已正式介入此案当中,以期尽早破案严惩凶手。zhèngfǔ有关部门也表示,希望广大市民,特别是年轻女xìng提高安全防范意识,彼此相互提醒相互关照……」
紧急新闻的报道很快就结束了,主持人又换了声调继续像之前那样播报其它新闻。
然而,柳珍柳珠姐妹却无心再关注其它了。
此刻,她们的思绪依旧驻留在,刚刚这则年轻女生惨死自家化妆间的新闻上。
「死掉的又是女孩子呀,听上去真是太吓人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柳珍的声音率先响起,声音里充斥着一丝心悸:「而且眼睛都给人挖去了……真是好残忍!可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的父母却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凶手是如何作案的?怎么jǐng方事后一点迹象也寻不到?感觉那家伙就好像是凭空变出来,杀了人之后又凭空消失一样……」
柳珍就这么径自嘀咕了半天,反观柳珠却是手捧饭碗静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半天后,才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哼」,接着又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送饭。
见妹妹这样,柳珍不由好奇起来:「阿珠,妳怎么了?刚刚那声『哼』是什么意思?」
咽下一大口饭,柳珠用筷子扒拉着碗中食物不紧不慢道:「我是在哼,jǐng方恐怕一辈子也捉不到凶手。」
听她这么一说,柳珍变得更加好奇:「咦?为什么?不是常说再完美的犯罪手法,也终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吗?」
柳珠听后又是哼了一声:「那种说辞通常都是jǐng方拿来搪塞一下市民而已。况且,他们眼里的凶手是人,又不是别的。」
别的?!柳珍听到这两个字,由之前的好奇变为了现下的吃惊,她不明白妹妹口中的「别的」所指何意。
看出了姐姐的疑虑,柳珠轻笑一声道:「阿飘啊!」
柳珍闻言即刻白她一眼:「妳又来了!我在和妳说正经话耶。」
「我有在和阿姐说正经话啊。」柳珠一脸无辜的回道:「况且姐姐刚刚不是还有说,感觉凶手就好像是凭空变出来,杀了人之后又凭空消失一样。」
柳珍顿了顿,接道:「我刚才虽然是有那样说,可妳凭什么认定那是阿飘干的?」
柳珠又是轻轻一笑:「好姐姐,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刚刚新闻里不是有说,那女生死在自家化妆间,死后被挖去了双眼,而且现场还遗留着一个未燃尽的蜡烛。」
柳珍心里还是不明白,这些和阿飘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姐姐此刻一定有太多的疑惑,柳珠也不打算继续绕弯子了:「好吧。结论就是,那女生死之前,一定有在玩『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