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无情时就绝情。
该绝情时不留情。
傅雪晴杀xìng大炽。
“莫明奇妙”身法莫名其妙,诡似鬼,比鬼更诡,所有“冰奇”都拿之无法、追之不及、堵之不住、截之不到,就象一群追着影子的疯狗。
“光合闭影”神功聚光集影,聚了光的刀光更亮、更炽、更烈、更艳,集了影的傅雪晴却越加的诡、忽、虚、渺。
刀光犹如一束飘忽不定而又炽炽烈烈的鬼火。
天哪!
叫这些凶兽“冰奇”怎么吃得消?
傅雪晴还嫌其威力不足、杀伤力不够,因此,“分光掠影”刀法也是施展了出来。
“莫明奇妙”身法和“光合闭影”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再加上“分光掠影”刀法的话,那简直就是绝配,三效合一,那将所向披靡,横扫千军。
这刀光红红火火象太阳。
傅雪怡站在那巨大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就看到了,在凶兽“冰奇”群中,突然、忽然、倏然地出现了一个“太阳”,灿烂艳红,光芒万丈长,光芒长万丈,夺目夺命的“太阳”,炽死人的“太阳”,“太阳”光几乎把所有的“冰奇”都覆盖住了,好强烈的“太阳”光,傅雪怡的“明月亮晶睛”都几乎看不清、看不透、看不见。
“咆呜……”
所有的凶兽“冰奇”都觉得大难临头般,宛如处于世界末rì中,可是它们还在冲击,不知死活、不畏生死的冲锋。
没有智慧的无知真是一种悲哀。
——要人命的悲哀。
——要了自己命的悲哀。
傅雪怡看到了那发光发炽艳红亮红的“太阳”,却看不到、没发现那“太阳”光下的影子。
有光就有影,有影就有光,光和影天生一对,一对相生相克的冤家。
就象正邪,正邪不两立,邪不能胜正,正不能灭邪,有正就有邪,有邪就有正,或许现在你强,或者将来我盛,不会无正之说,没有无邪之言,正邪永远都会并存,纠缠不清。
光影亦然。
白天光明,夜晚黑暗。
白天光明再亮,还有影子出现。夜晚黑暗再yīn,亦会光点浮动。光中带影,影映光辉,谁盖得了谁,谁奈何得了谁。
光和影,对立又对应。
傅雪晴的“分光掠影”刀法就是光影同步、光影同出、光影同动、光影同杀敌的刀法。
“分光掠影”刀法中的“分光”并非只是把光分散了出去,而是要有“光合闭影”神功作铺垫,先采集了足够多、足够量的光,再把这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刀上,这时才能来“分光”。
“分光”是把聚集起来的光全都爆发了出来,这一下子可就厉害了,傅雪晴手中本就似握了一束光,现在就象是擒着一个太阳,还是个光辉无限、光芒万丈的太阳。
太阳所过,冰都融化。
“冰奇”无处可躲。
太阳光都是刀光,炽死人的刀光。
“分光”一发动,“掠影”也没闲着,这本就是一种刀法。
一刀两用,那又何止一刀两断。
“太阳”光是威盛炽艳,但在“太阳”底下,在“太阳”的掩护下,一条条影子悄然出动,从“太阳”光中“游”出来的影子,象一条条的鬼魂,幽灵般的一闪而出,再闪而没,没入凶兽“冰奇”如虎般大小的身体中,一没而殁。
一条影子带走一头“冰奇”的生命,悄无声息。
“太阳”光只是掩人耳目,影子才是真正可怕的杀着,这就是“分光掠影”刀法,分的是光,也分了敌人的心,乱了敌人的神,影子就有机可乘。
刀影如割。
一影影飞掠而出,诡异刁钻到莫名其妙。看来,“掠影”还动用上了“莫明奇妙”的妙意,更是如虎添翼,刀法如影随行,无所不至,无所不能,无所不死。
刀影如鬼。
一条条影子如一个个诡谲的刺客,忽地“游”了出去,不仅诡,而且怪。
有的影子一跃而起,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嗖”的降落到那“冰奇”的背上,那“冰奇”就全身一抽搐,立马倒地。
有的影子潜地而前,象一个鼹鼠一样,从“冰奇”的月复部钻进它的身体中,那“冰奇”还无所觉地继续冲走十数丈,才突然倒地而丧。
有的影子象波浪一样溢了出去,有的象烟一样漫了开去,有的象光彩一样幻了过去,有的如闪电一样“之”字形的闪出去,有的象青蛙似的跳跃出去,有的象漩涡似的旋转出去,有的象抛物线一样抛出去,有的象是喝醉了酒似的东倒西歪出去……
每一个影子都不走寻常路,影子都斜,很邪门。
别不信邪,每一个影子都带着一头“冰奇”的生命。
一切悄然无声地进行着。
好个“分光掠影”!
好诡的“分光掠影”!
好一场屠杀!
傅雪怡看得入了迷,这是一场杀戮盛宴,绝对的刺激眼球,暴力血腥致极。
傅雪怡从来没见过这么残暴残忍残酷的残杀,惨不忍睹,但傅雪怡却不得不看,因为在杀伐、屠戮的正是她的哥哥,那个对她极度关心、关怀、关护的哥哥,但到了战斗中,却成了魔、似了鬼,比凶兽还凶的人。
不管如何变化,那是她的哥哥,就算杀戮无情、刀出命亡,就算杀兽如麻、割兽如草,她也不希望他受一点伤,最好是半点伤都不伤。
傅雪晴有没有受伤,傅雪怡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她只看到一个跳动的“太阳”,还有满地的“冰奇”。
倒地的“冰奇”都成了残“冰”与断“奇”,“冰”肢“奇”尸,满地都是。
“太阳”还是那么盛、那么炽、那么烈、那么艳,气势辉宏,势不罢休,死不罢休。
杀戮无边。
刀光妖艳。
刀影诡谍。
该无情时就绝情。
该绝情时不留情。
血雨腥风随我行。
千军万马任我屠。
傅雪晴一动刀,不杀尽不停手。
一场大杀下来,傅雪晴还是没有变。
杀戮不变。
他发出的刀法还是那么犀利、那么诡秘、那么炽烈。
“冰奇”却变了,从:
好多的一大群。
好大的一群。
还一大群。
还一群。
几十。
十几。
一。
战斗结束了。
凶兽“冰奇”从轰轰烈烈的冲杀到轰轰裂裂的倒地,惨淡收场。
傅雪怡的心悬了个自始至终,现在总算放下心来了。
“忽”地一下,傅雪晴已经回到了这“桌子”上。
“雪儿,还剩下一头九阶的凶兽‘冰奇’,你先下去练练手吧。”傅雪晴说完就盘膝闭目恢复着法力,看来这一场大杀,他也是极为的耗神透力,几乎筋疲力竭。
傅雪晴一闭上了眼,杀气就消,煞气就失,邪气就空,鬼气就退,凶气就没,寒气就无,平静如寂,单调似漠。
傅雪怡其实有很多要问的,现在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她只是盯着她哥哥手中的刀。
——那艳绝的刀。
——那凶烈的刀。
刀已入鞘,象一位绝世的大妖魔回归了地狱。
漆黑刀鞘漆黑刀柄。
看不见刀身。
——暗淡无光。
——平平无奇。
谁想得到这就是那似太阳般光融万物、葬送一切的刀。
刚才的凶。
现在的静。
格格不入,不可思议。
傅雪怡跃下了这“桌子”,风吹仙袂飘飘举。
刚才是傅雪晴的战役。
他力战……力挫……力毙凶兽“冰奇”群。
从头到尾,他是主角,天上地下他说了算,他赶尽杀绝,凶兽“冰奇”只能死尽亡绝。
当然,也不是绝得很彻底。
——最后还剩一只。
傅雪晴不是杀不了,不是他没力杀,也不是突发善心,更不是大发慈悲,那只不过是他要留下它的xìng命给他妹妹练手,除此无他。
现在是轮到傅雪怡出手了,傅雪晴的战斗已成为了过去。
——那惊艳的杀戮。
——那灿烂的屠杀。
——那以少胜多、以少胜很多、以少胜非常多的胜利。
胜利成了回忆。
凶恶还是美丽?
且记或者切记?
因人而异。
现在,上场的换成了傅雪怡。
对手是一头“冰奇”。
一对一,单打单,九阶战九阶。
且看是那“冰奇”绝地反击还是傅雪怡延续她哥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