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吧!”
你们?你们是谁?
徐清莲说完,他们就来了。
他们七人,个个昂首阔步,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可进了这“馨香小榭”,他们走向两边,神情立即恭敬了起来。看来,在这清幽学院,院长徐清莲的地位才是至高无上的。
徐清莲站在最里面,也是最中间,领袖地位无庸置疑。
“院长。”七个人恭敬道。
“四位长老,三位副院长,你们不用多礼。”
原来这七个人就是清幽学院最巅峰的存在,最权威的人士。
左边三位,其中那有着“横七竖八眉毛”,又严肃认真的,当然就是胡截。也就是他,领了院长的召令,带来另外六位学院重要领导人,来开这会议的。
与胡截站一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穿黄裳的中年人,面容白皙,双鬓斑白,眼神如渊,身材高大,略壮,随意站立却有稳如泰山之威风,他当然也是清幽学院的一位副院长,他是班思飞。
与胡截、班思飞站一道的,还有冷青松。
他们三人,就是清幽学院的三位副院长了。
在清幽学院中,除了徐清莲之外,在学员们眼中,他们就是最德高望重的了。
其中,班思飞最受学员们喜欢,几乎所有学员都不会称呼他为班副院长,而是既尊敬又亲切的称之为“班师”。
三位副院长,其中胡截执掌“武修堂”,班思飞管理“文德堂”,而冷青松把关“刑罚堂”,各司其职。
胡截执掌“武修堂”,个xìng严肃,安排全院学员的修行,包括丹药分发、秘籍修阅、法宝分配、修行之地的安排,导师的指派……一切与修行有关的事情,全都由胡副院长总调度。胡截做事一丝不苟,严格严厉严明严谨,大公无私,分配得当。学员们也是很尊敬这位副院长,只不过胡截实在是太严肃了,学员们对他很是敬畏,而且畏多于敬的。
但对于冷青松这一位副院长,学员们是敬畏到怕。冷青松执掌“刑罚堂”,大公无私到几乎不近人情,有错必罚,有过则惩。胡截是严肃,他是冷酷,一切依照清幽学院院规执行,公正公平公开,没有人情可讲,加上他那长得象千年风化过的石头般生冷、僵硬的面孔,就算只是静静的站着对学员们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压迫。在冷青松面前,没有一个学员敢放肆。
班思飞却不一样,虽然也不是和蔼可亲的类型,但他管理着“文德堂”,管理着所有学员的衣食住行,是和学员们接触最多的一位副院长,虽然班思飞没有事事躬身,但也经常在学院中走动;虽然不是有求必应,但也尽量为学员们排忧解难;虽然没有对每个学员都嘘寒问暖,但也多次屈尊降贵与学员们谈天说地,聊文论武。
有架子,但不随便摆架子。
有气势,但不随便乱震慑。
做为一个副院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难怪能赢得学员们衷心的爱戴,获得“班师”之称。
左边是三位副院长,右边这四位,当然就是四大长老了。
四大长老在清幽学院,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比三位副院长还资深,辈分更高,实力也更为深厚。但是,在学院中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皆因,他们常年坐镇于学院的禁地那“幽心静谷”中,极少走出贤清山,也不参与学院的大小事务。他们的存在就是守护清幽学院,非必要关头不会出动。
这次会议,徐清莲把四大长老都请了过来,看来是有比较重大的事情要商谈了。
徐清莲直接开门见山问:“你们觉得,那个傅雪晴如何?”
“院长说的傅雪晴,就是刚才在学院里大闹一场那个年轻人吧?”四大长老中的一个长老开口问。
“哼!嚣张、狂妄,傲慢无理又不知死活。真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放肆?敢不敢目中无人?”
很明显,他非常憎恶傅雪晴的所作所为,说话的口气冷得要杀人。他叫原古,是上一届担任“刑罚堂”的副院长。他引退隐居于“幽心静谷”,冷青松才接了他的班。
原古身穿一件深灰sè长袍,面无表情,象一块古老的棺材板。
“老原说得对,这样的年轻人不教训教训,将来必闯大祸。”
四大长老中又一个人附和道。然后他又转而对徐清莲问道:“院长,我只是不明白,刚才胡副院长败阵了下来,你为什么阻止我们出手?”
这位长老叫魏清,身穿道士袍,鹤发童颜,长须齐胸,一副仙风道骨。看来他对傅雪晴也很不满。
其实随便一个人对傅雪晴这样狂傲的态度都会觉得很不舒服。越是修为深、地位高的人,越是看不过眼。但是,魏清对于徐清莲阻止他们动手的行为也很不满,可是碍于院长的身份,他也只能听从,这时却不得不提了出来,问个究竟。
“总不能因为他是你好徒儿的哥哥,你就偏袒他的。”
魏清心中就是有这样的怀疑,他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他的心里就象是有一条刺,很不舒服。
徐清莲没有回答,她转而问胡截:“胡副院长是动过手的当事人,我们不妨听听他怎么说?”
胡截老脸一红,毕竟输给一个后生小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别说是在那么多学员面前大大的丢脸,这是很糗的事情。
胡截想了想,叹口气说:“刚开始,我也跟你们想的一样,觉得那小辈不知天高地厚,狂野不羁,我就想出手敲打敲打他。”
“哎!”胡截又叹了一口气:“一动上手,才知道这年轻人实力竟然高深莫测,我连‘身正影斜功’与‘划脚指手法’两大神通都用上了,也无济于事。”
胡截说着说着,瞳孔明显在收缩。
“到最后,他终于拔刀。”说了这一句,胡截竟然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那刀,就象死神的镰刀。好可怕,好恐怖,我使尽浑身解数,也躲不开,更别提什么还击、招架的了。”胡截至此还心有余悸,鬼门关上走一圈的感受让他惊怕万分,终身难忘。
“还好,那年轻人刀功已是登峰造极,收放随心,他也没想真要我的命,不然我现在都成了刀下亡魂,哪还能站在这与诸位讨论?”胡截说完这一段话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众人也没插口,胡截的话让四大长老都意识到不妙,那年轻人恐怕比他们估计的还要强大。
大家一时间反而静了下来。
“这年轻人硬是要得,老胡都不是对手,换成是我也只有丢脸的份。”班思飞开口道,“那院长找我们开会的意思是……?”
徐清莲道:“此子潜力无限,将来的成就绝对是恐怖的惊天动地。”
“莫非院长想吸纳此子进清幽学院?如果真是这样,我第一个不同意。此子太过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完全就一个蛮横无理的猛夫,就算实力惊天,也不足挂齿,只能算是一个惹祸jīng,说不定那一天就横尸街头了。”冷青松冷漠地说。
他表情僵硬,语气生冷,就象这话是硬生生从石头缝里挤出来似的。
“不错,此子xìng格偏激,孤傲自负,仗着一点实力就无法无天,最终只会自食苦果,死路一条,没必要招纳进学院来,倒时恐怕反而是累己累人啊。”原古也冷漠地道。
他是上任的“刑罚堂”的堂主,冷青松是这一任的“刑罚堂”的堂主,两个人都嫉恶如仇,最厌恶那些犯戒违规的学员,而象傅雪晴这种无法无天的,他们狠不得当场就给毙掉,怎么可能会答应招纳进学院里来。
徐清莲只是静静的听着,完美无瑕的脸上波澜不惊,她只是尊敬地问:“大长老,你怎么看?”
大长老,在清幽学院中,绝对是辈分最高的一个,在四大长老中也是修为最深的一个,连院长都对其很是尊敬,其他人对大长老当然也是恭敬有加。
“我认为此子不仅潜力无穷,修为也极其可怕,我在其身上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心悸,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不过话说回来,此子做事不计后果,嚣张跋扈。”
“哎!如果此子能够韬光养晦,未来将会达到一个我们都要仰望的地步,可是,他明显飞扬张狂,不可一世,不懂得隐忍,这样实在太容易惹祸,太容易夭折,真是可惜了。哎!”
大长老叹息的声音很动听,她是四大长老中唯一的女xìng。她的本名叫习静,在场的几个人,除了院长徐清莲,就数她修为最高深莫测。她的辈分比其他三位长老都来得高,可是她看起来却只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美妇,一身素sè宫装衬托得高雅端庄,不施粉黛的脸庞不见半丝皱纹,驻颜有术,美容有方,经历风吹雨打的多少岁月后依旧风华绝代。
大长老很是惋惜,她觉得傅雪晴前途不可限量,但嚣张的xìng格却是致命的缺陷。
听了大长老的话,周晚初也发表自己的意见:“诸位,虽然此子所作所为实在过份,可修为确实了得,他是有其自傲资本的。但是,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放肆到底,背后恐怕有更为强大的势力支持与援助,才让他胆敢这么不把我们清幽学院放在眼里吧?我看此子应该有着一个浑厚的靠山才对。”
周晚初当然也是一位长老,他就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全身书卷气息很是浓厚,就连手上都执着一卷《孙子兵法》,足见此人实在勤奋好学,但是,唯一格格不入的是:戒指。
——很明显的戒指。
——因为多。
周晚初的十个指头,居然都佩戴了戒指。戒指的款式还不一,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姆指戴的是玉扳指,其他的手指有戴金戒指的、银戒指的、镶玉的、镶琥珀的、镶钻石的,好耀眼的戒指。这些贵重的戒指跟他本身的气质很不相符,但他自己却不以为意,其他的人也都习以为常。
周晚初的话,这里的人也是有考虑到,毕竟一个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妖孽的修为,说是自学成才,打死也没人相信。如果他真有着一个实力雄厚的势力当后台,清幽学院当然也要好好考虑他的影响力。
现在,就连原古、冷青松这两位最铁血无情的“刑罚堂”堂主,也不敢随意下结论惩罚、炮制傅雪晴了。
当然,一切的决定权都在院长徐清莲身上,他们也只等院长下结论。
徐清莲还是古井无波,她目光平静地扫视过他们几人,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七个人,四大长老分别是习静、周晚初、魏清与原古。三大副院长分别是班思飞、冷青松、胡截。
这七个人,代表着清幽学院的最高权力,也是最高辈分的七个人。
徐清莲如果抛开院长的身份不讲,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一个小小辈而已。但是,自从她当上了院长,这七位长辈不仅对她言听计从,还竭力辅助,忠心耿耿,可昭rì月。
每次会议,不管大家怎么争论,到最后都会洗耳恭听她的意见。这些都让徐清莲很是满意。
徐清莲平静地说:“你们还是太小看傅雪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