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的观念再也束缚不了这样的战争,而是非正义与否的标准也从来都不是左右生存的法则。
却说洛胜的那一声呼啸,振聋发聩,近在咫尺的李朗明,听到了这排山倒海的呼啸,很快从**术中惊醒过来。他看着自己的手下在水中突然停止了那莫名其妙的手足舞蹈,脸上还带着非常古怪的笑意,这让李朗明,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想扇他们几巴掌,可是刚移动身体,就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也在水里,河水已经漫过了自己脚丫,哗哗的流水声就在身旁。他伸出的手,再也无颜上前,却猛然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李队长,你这是?”他的手下刚从**术中清醒过来,看着头一脸怒气的向自己本来,那伸出的手没有打向自己,却是扇在头自己的脸上,这让他惊讶不已。
李朗明没有心情,为自己的手下解释什么,看着洛胜苍茫的背影,他的脸上有无尽的懊悔,也有几滴泪水漫过脸颊。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首长的信任。”李朗明又扇了自己两巴掌。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哭腔。
他的手下,都上前来,阻止了李朗明的自残行为。
洛胜听到了,那边的动静,知道李朗明是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自我惩罚,所以他阻止住了李朗明的自我伤害。“朗明,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从来就不知道这时间还有一门功夫叫**术,这是怎么能怪你呢?擦干你的眼泪,我们不是说好了嘛,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让人小瞧了我们的这个铁血团队。”
他不怪李朗明,这根本就不是他的责任。
听洛胜如此说,李朗明停了手。可是不知道不是自己犯错的理由,更不是自己失责的借口,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满是自责。
刘小一布置在岳阳园林处的jǐng卫,知道了这个变故,很快驱散了佳心湖畔的游人,然后又慢慢退了出去。
叶梦和王赞楠走到洛胜身边,各从拉住洛胜的一个手臂。
“叶梦,我说过我很危险的,就像今天的事一样,这只不过是火光初现。而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你是一个局外之人,完全不需要和我们一起面对,而这也绝不是简单的生死之争,这场殊死拼搏的较量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消失;这更不是传统的是非之争,因为是非的观念束缚不了这样的战争,而正义与否的标准从来都不是左右生存的法则。叶梦,我想把你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洛胜没有回头手扶着亭边的栏杆说道。
“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叶梦倔强的说道。
“我不说了吗?我很危险!”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应该待在你的身边,我要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要么和你一起消失在这苍茫的大地;要么陪你一起走过枪林弹雨。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更希望让我心目中的英雄始终保持一份温存。”叶梦爬在洛胜的肩头。
洛胜抽回左手,抚模着叶梦的头。
“梦儿,你可真是我今生的太阳啊,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洛胜抓住叶梦的右手。
王赞楠看着洛胜和叶梦在困难面前生死相依,让她本来水波不惊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洛胜为什么会这么坚持,面对困难和许多未知磨难,仍旧是一往无前,不避生死之险。这是怎样的jīng神在支撑着他,又是是什么样理想在激励督导着他,王赞楠可谓一无所知,就算是叶梦,她也说不明白,时至今rì,洛胜究竟想要什么?可是叶梦对洛胜的那种,非君不嫁的信念,让她刻骨铭心,难以忘怀,这是在生死关头的选择,只有一种情况,才能让人忘记生死的相随,那就是爱。
对于洛胜和叶梦的故事,她以前也听过一些,这和许多许多的爱情故事,都是一样的情节,一样的画面,但是老天给他们的磨难,似乎更多一些。即使这样,王赞楠依然羡慕这样的鸳鸯,在纸醉金迷的现代社会,能够抛弃一切世俗的相爱,是多么的难得,而能够在生死的关头,选择相依为命,又是怎样海誓山盟?
王赞楠突然低下了头,一向都是处在优越状态下的她,一直以来都是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今天面对洛胜和叶梦的相依,她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看着湖面的眼睛落寞了起来,也模糊了起来。继而扶着栏杆,她抽泣了起来。
“小楠楠,你怎么了?”叶梦觉得莫名奇妙,难道是刚才的场面吓着她了,她还没有从惊魂中苏醒过来?
王赞楠收缩着肩膀,没有说话。
叶梦上前挽住王赞楠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叶梦发现王赞楠的肩膀在微微的发抖。
“好了,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叶梦安慰着王赞楠,而王赞楠像一个小孩一样,爬在叶梦的怀里哭个不停。哭的叶梦心软不已,她不明白这样坚强的女孩,怎么会哭成一个泪人。可是现在也不是问明情况的时候,她只好好言相劝。
洛胜莫名其妙,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哭天喊地啊,这是一个小女子。
可是洛胜有自己的事,王赞楠这个烫手山芋,他也只好扔给叶梦去安慰了。洛胜走出湖心亭,来到李朗明等人身边,李朗明等人因为愧疚,皆垂手而立。
“行啊,还不错,虽然吃了点亏,可是jīng神头还在,那就还是我西厢特纵队的好兵。还是那句话,不管前路如何,环境怎样变化,我们始终抱着一个信念,天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变得更蓝,水不会因为谁而变得更轻,地球不会因为谁的在与不在而停止转动。”
“李朗明,通知黄岩尽快打通白羊道,也许我们不rì就会到达那里。”洛胜想起了前面的路,及时的调整了应对措施。
因为洛胜的一声呼啸,让刘真塔的态度,又明显了一些,刘小一刚才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即使有了这样的一层保护,那也是杯水车薪。姑且不论这些人的态度如何,诚实与否,就算是他们每一个都很可靠,可是这样的一批正规刑jǐng,怎么能和经过高级别的,叱咤寰宇的两路的天兵相抗衡呢?那是更本不可能的,就算是加上自己,黄岩等众人,那形势也是不用乐观的。可是洛胜和他的西厢特纵队一样,此事都没有了回头路,他们只能向前。
好在西厢总部,还没有断绝和洛胜的联系,时常给洛胜传递消息,而这些消息对洛胜来说,那无疑是雪中送炭。
当洛胜等人从佳心湖畔归来的时候,刘小一已经在岳阳宾馆里等候多时了。
李朗明早就自行离去,洛胜把叶梦和王赞楠送回房间,把刘小一迎进了自己的房间。
早在洛胜入住之前,他就对房间进行了排查,什么摄像头,窃听器的,都被她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刘督察,对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对于他的离去,我们都很难过。还请你节哀顺便。”
“洛先生不说我也明白,都是时势所迫,谁也没有办法,我也为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着呢!我谢谢你保留了我父亲的名节。”
“那是你父亲自己做的好,我不敢领谢。心中有愧啊,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有些事明明是对的,却没有办法去错。这是生存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我们一直想让这样的悲哀少一些,让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少一些,让那些贪婪的人收敛一些,可是我们可能太过高估自己了,所以才会到处碰壁。”
“洛先生有什么,可以尽管吩咐,我和我手下的jǐng官jǐng员们,时刻都准备为您效犬马之劳。”
“哎,刘督察,你错了,我不需要你为我效劳什么,我只想让你把岳阳防务的事做好,只要岳阳严查各路出口,不要让那些作jiān犯科之徒,逍遥岳阳八郡足以。”
“这都是属下分内的事,何须吩咐。属下向为先生做得更多些。”
“岳阳需要一个能为民办事的好督察,也需要一个维护地方治安的能力干将,而不是一个将自己搅进浑水里的莽夫。你记住只要你做好岳阳八郡的内务,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是,那就请先生自己多加保重。”
“还有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或者私下再见我了,有事的话,就启用密线联系吧。”洛胜看着刘小一走到门口,又补充道。
刘小一答应着出了洛胜的房间,在房间门外徘徊了几分钟,最后终于决定离开。
在岳山的住处,他的眼线传来了消息,岳阳八郡总督察刘小一进了洛胜的房间,同一时刻这样的消息也被传到了雷耀光的办公桌上。
“公子,这刘督察进了洛胜的房间,不是在密谋什么吧?”岳山的小厮一面沏着茶水,一面说道。
“密谋?他们能密谋什么啊?”岳山看了一眼这个聪明又很得自己赏识的小厮。
“你想啊,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刘督察造访洛胜。不是密谋是什么,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岳阳园林的吼声就是来自洛胜。刘督察怕不是去表忠心了吧!”
想起了那个吼声,就是远在佳心湖二里之外的岳山,此刻也是有些胆战心惊。刘督察表忠心他不怕,此一时彼一时吗?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忠心都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可是那个吼声却让他很容易联想到很多恐怖的事情。因为这种吼声所爆发出来的威力,让人很容易和已经失传的狮子吼连接起来。可是岳山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洛胜的吼声虽然传达数里之外,可是那也只是徒有其表,而没有其内函,狮子吼所到之处,那是万物匿迹,青蛙潜水,王八缩首,可是洛胜的吼声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甚至是没有杀伤力,那冲天一吼,顶多也只能和张飞长桥断喝相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