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陈丽雯在广场隔壁街道上开了个小商品批发部,因此早饭过后,母亲忙着自己的生意去了,父亲瞪了刘清云一眼,说道:“晚上回来找你算帐。”也忙着上班去了,临走前,给刘清云安排了个任务,就是监督小弟刘笛云去补习。
所以此刻,七点半刚过,刘清云兄弟两就拖拖拉拉的往补习老师家去了。
刘笛云今年十一岁,暑假后就上五年级了,正在贪玩的岁数,学习成绩一向是班里中上游,不好不坏。好不容易放了暑假,还没玩个够,又让父母给安排了补习课,很是不高兴,但在父母的权威压迫下,无可奈何的失去了自由的时间。
刘清云记忆中自己兄弟二人,学习都不是很认真,但是成绩又在各自的班上还算可以,具有一定的聪明劲头,又属于贪玩的性格,心野的很,属于那种坐在教室听课,心却在外面操场上奔跑的性格。
要他呆在老师家中几个小时确实有点难为他了,难怪他溜课,于是他和小弟商量,只要答应晚上时间陪自己在家好好学习,白天时间他可以自由去玩,请假也由自己和他的老师谈。
小弟用怀疑的眼神望了刘清云,问道:“哥,那爸妈那边如果问起老师,知道我没去上课怎办?”
刘清云笑了笑,揉着弟弟的肩膀问到:“你相信我不?你有看见哥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情没办到的。”
确实,小时候在弟弟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以至后来成长的岁月中无一不模仿着自己的一切.才导致兄弟俩冲动的性格,才会酿下滔天大祸,不过对于刘清云来说,现在那一切是场噩梦,是上天给于自己的警示。在也不会有那样的悲剧在自己家庭重复和上演,刘清云发誓,绝不!!!
刘笛云笑了起来,哥哥的承诺才是对自己有力的保障,爸妈知道了,找的也是哥哥,反正还有十多天的可以自由玩时间耍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答应就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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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弟弟的老师家中,刘清云见到弟弟的补习老师肖劲光,带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斯文教师,显的倍有文化。
“肖老师,您好,我是笛云的哥哥刘清云。”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笛云,昨天你可是逃课了,你爸爸来找过你。”
“肖老师,我父母知道他的事情,因为他们忙,所以今天我才代表他们上门和您解释下,并带他来道歉的。”
“呵呵,道歉就算了,笛云,今天可要好好上课,不要在跑了哦。”(弟弟在一旁低着脑袋,红着脸,靠,这小鬼头倒是知道害羞)
“肖老师,我想帮我弟弟请假,不知道您能答应吗?”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昨天问过你父亲了,不是答应保证以后不偷跑了吗?”
“老师,您觉他这种性格在您家呆着能静下心学习吗?”
“那他的学习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吧。而且你父亲在我这里已经交满学到二十六号的学费的,而且课程我也安排好了。”
“您放心,老师,我不会要求你退学费的,既然已经交了,那您就留着吧,我现在马上是高一学生了,我在家有空会指导迪云的。”
“这样不好吧,如果你父亲问起。”
“老师,我知道您也为难,这样吧,我等会回去告诉我父母,明天迪云就不来您这了。”
“行啊,只要你父母没意见的话,你又能教他学的进去,那我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为了迪云好嘛。”肖老师笑着答应,在也不说学费的问题了。
“迪云,来跟老师再见。谢谢老师,那我们走了。”拉过刘迪云,和肖老师告别下,刘清云转身就走。肖老师屋内的十多个小学生顿时甩过几道羡慕的眼光,这年纪的孩子有几个不渴望自由的飞翔。
“记的告诉你父母啊。小刘。”肖老师挥手送客,白得了钱,又少教育个顽皮孩子,何乐不为。看来迪云在这老师家,没少难为人家了。
刘迪云得到老师的允许,嘴角早就乐开了,出了老师家门,撒腿就跑。刘清云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悠闲的很。
带着就和月兑疆的野马一样的小弟,刘清云回到父亲单位宿舍下面的电影院的小广场上,先安排刘迪云吧书包拿回家去,然后自己在这里等他来和自己会合。
坐在广场边缘的石条墩上,刘清云看着来往的路人,才开始慢慢的回味起这时代的特有的风景,远处的电影院长长的挂栏处,里面挂着一张张小截图,他记的这是这一个月内电影院即将轮番要放映的电影片段画面,而且放映的日期都标住的很仔细.广场上的四角几个小花圃里面种着几种自己说不出名字的树苗,其中一棵大点的树上已经开始开着三种颜色各异的花朵,红色.粉红色和白色.
花圃的下方已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各自选择的方位摆放着小人书,(图书,看一本要五分钱,记的自己在小学毕业以后也曾经摆放过一段时间,一上午时间也可以赚到三-四元钱,当然得看看书的人多不多和书的品种多与少了)花圃的四周和电影院的台阶上已就地坐着几个看书消费少年了.
广场中间早起晨练的人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和来往的行人和篮球架下几个穿着运动服,在奔跑着的青少年.少年们大概是起床时间晚了点,乘着太阳光线还没完全照射到这片广场,他们还在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汗水.几个在学骑自行车的男.女少年在各自的同伴或家人的护持下,手中紧捏着的车把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平衡感.吼声.笑声交错在一起,倒也凭添几分乐趣.
"接着."
恍惚之间,一个篮球随着喊声,迎面而至,刘清云慌忙站了起来,伸手一捞,接个正着,四方一看,一个少年远远的向自己挥手,示意自己上栏.
笑了笑,运着手种的蓝球,刘清云不紧不慢的向球场中间走去,越过传球过来的少年,站在还远离三分线将近一米的地方,抬手瞄了瞄蓝筐,投了过去,可惜力量没掌握好,球越过众人头顶来了个三不沾.
"轰"一声,球架下的青少年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刘清云摇了摇头,笑了笑转头望向传球给自己的少年,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靠进身,少年笑着伸手欲拍刘清云的肩膀,却让刘清云,巧妙的闪躲了过去,少年一怔:"咋了?不认识了."
有点不确定的望着少年,刘清云试探的问道:"平头?"
"怎么了大弟,才两天不见就装着不认识了我吗?看这发型,看这脸蛋,记住.我不是平头,是平哥."接着又伸出手揉着刘清云的肩膀,少年哈哈着大笑道.还以为是在和他开玩笑,却不知刘清云是真的无法确定.
刘清云不习惯的抖了抖肩膀,记忆中的自己可是非常不习惯陌生人的亲热,陪着笑脸,笑了起来.
两人相互调笑了一阵,刘清云才确认了眼前人就是自己的中学同班同学,算的上是自己少年时期的几个死党之一,曾子平.
一起坐回石条墩上,曾子平望着刘清云嘻嘻笑着问道:"兄弟,听说你醉的昏天黑地的,差点命都没了,有这回事吗?"
闻着这家伙身上传来的汗臭气味,刘清云伸手捂着鼻子骂道:"你小子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汗气那么浓,我靠,不要老子没醉死,反而给你熏死了都."
这搔包听的嘎嘎直笑,越发靠近刘清云,还故意挥起流了汗水以后贴在他身上的短袖杉,让气味越发浓烈的扑鼻而来.吓的刘清云慌忙站了起来.正好看见远处跑来的小弟.
"哥,等急了吧.哦,平哥也来打篮球了吗?"刘迪云气喘吁吁的跑到哥哥的身边,和曾子平打着招呼.
那家伙见刘清云闪的远远的,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反手揉住刘迪云的肩膀,并挤眉弄眼的对着刘清云贱笑着.
刘清云无奈的说道:"你小子还有完没完,快滚回家洗澡去,还嫌你自己特帅是不."伸手拉过给这家伙揉着肩膀的小弟.
曾子平嘿嘿笑道:"得,我先闪,你们兄弟情深,得罪不起,老子走也."躲避着刘清云虚揣出的脚,扬长而去.剩下弟弟莫名其妙的望着刘清云,还奇怪问为什么要踢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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