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已离过赵影却并不睡,她也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林桃儿一个呆在屋子里有些怕,现在事情的变化是她所不能预料,而她也没有一丝应对的能力,她现在是在随波逐流只能上别人来安排一切,她现在唯一的武器便是眼泪,而她的眼泪也只有在江燕语面前才有用。现在江燕语很忙,她就算流泪他也不一定会看到也不一定会有空来管。正如现在她就处在焦虑,孤独不安中,而面对这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哭泣。可是又哭给谁看?
有人进来赵影走后她居然忘记把门闩起来了。是陆平安,她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你哥哥让你跟我走。”
林桃儿并没有动,她也有听到刚才的谈话,她并不笨,她现在甚至认为陆平安有点不怀好意。
“我跟你哥哥在岳阳的时候就已结成了连盟了,只不过这是秘密。我带你去见飞剑客吧。你哥哥和他已经连系上了,只是你哥哥被赵影看着还不能跟他正大光明的见面。刚才你哥哥暗示我要我先带你走。”
“真的吗?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哥哥暗示你?”
“若让你看到别人还不看到,我还能把你带走吗?在说我要骗了你,事后你哥哥能放过我?”
“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还有事?赵影不是出去了吗?”
“他们……”林桃儿又想到了船上的事,脸又不禁红了。
“你不想见到飞剑客了吗?”
林桃儿终还是个女子,她并不动,也不拒绝。陆平安见此居然拉着她就走了,她的理智还在犹豫可是她的脚已跟着动了起来——她想看到她。
她真的看到他了,他真的在!朱宝珠也在当然敏郡主也在。林桃儿很想去跟阿飞说说话,可是敏郡主在她实不知道如何在她面前开口。
“桃儿给姐夫,姐姐请安。陆夫人好。”终于见到可心里却是如此酸楚。
“桃儿快过来坐,我们正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敏郡主拍拍他旁边的凳子招乎林桃儿过来。
“外面有只大猫,我出去看一下。”阿飞走了出去。
为什么她一来,他就要出去?林桃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豆大的眼泪掉了出来。
郡主和众人没来的及反应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哭时,阿飞居然带着钱均回来了。她现在却是满脸通红。
林桃儿确实有些燥的慌,她原以为是她来了阿飞才出去了,别人都没有这么想,敏郡主没这样想,朱宝珠也没这样想只有她偏偏自作多情这样想了。她已抬不起头来,幸好现在没人看她。
他们在看钱均。陆平安已站起来跟他拱手。朱宝珠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到陆世侄带着林姑娘深更半夜的出来,怕不安全就跟过来看看。原来是来看朋友。看样子是老夫多虑了。这位想必就是飞剑客了前日里因老夫的事让尊夫人受惊真是过意不去。”
“钱伯伯您别这样客套真让人受不了。大家都是爽快人好好说话。”朱宝珠终于憋不住了嚷嚷开来。
钱均看了陆平安一眼。
陆平安笑笑说:“世伯是知道宝珠的,她就是直脾气。不这样也好!事物瞬息万变,大家还是别废话有话直说的好。”
钱均有些生气,他原以为陆平安会给他面子说朱宝珠失礼的可是他没有,他甚至赞同了她。钱均看着那些年青的脸非常更加生气了,可是他得克制——他们已经翅膀硬了。现在局势复杂他不能同他们搞僵了。若陆平安和江燕语已答成明盟他就更不能和他们搞僵——他们一个背后是江南的财东一个背后是朝庭。这两个都是不能真的得罪的。
钱均不得不放下架子,这一点并不容易做到特别是在陆平安面前——这小子前天还对自己点头哈腰客气备至的叫他世伯。
不过钱均毕定是钱均。他不会做不到。
赵影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去了江燕语房间。江燕语并不欢迎她。连门都没有给她开。
赵影是谁?是魔教的公主,她要到一个地方去是一扇门能拦的住的?她要见一个人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
江燕语吃惊的看着倒下的房门,看着赵影,然后疯狂的笑了起来——居然有个女人踹门而入——这通常是男人做的事。通常一件只有男人会干的出的事女人做出来总是不免好笑。江燕语并不客气。他已笑的喘不过气来。
赵影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可她终究是女人,她也许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势平静——她现在的感受或许就像一个女人月兑光了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可那个男人却告诉你他没硬是一样的。她现在还没有翻脸还没有捂着脸哭泣着跑出去——她是赵影花样年华,青春美丽。她知道她是美丽的她从不怀疑,所以如果她光着身子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而那个男人告诉她:他没硬——那他要么说慌,要么那方面有问题或者跟本没长大。
江燕语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或是还没长大显然不是他刚做了两个孩子的爹。而他在紫藤和万花楼那帮女人的教下想必也算经验丰富了。那他是不是在说慌——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有女人在半夜里闯进房间那都是极刺激及容易引发yy的事情。除非那是个女鬼。当然若是聂小倩那样的他们也是不介意是人是鬼的。
那么我们的江大人,江少侠,江才子,江英雄,江郎中,江爸爸是不是在说谎?说谎是很危险的事——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若是在被人当面戳穿那将是个场面——总有个人在得意。
现在赵影就很得意,江燕语已被她压在了身子底下。她并没有管江燕语怎么笑,在江燕语笑的最厉害的时候她扑了过去。江燕语当然并不慢可是今天他却慢了一拍,不知是因为笑的太厉害的缘故还是因为赵影太让他吃惊亦或心里想被她扑倒的缘故总之他现在被赵影压住了。
江燕语还想笑还想调侃一下,可是一种名为暧昧或是**的东西已经升起蔓延。江燕语已笑不出来,也不敢动,他也不知道如何动才是正确的。他不能与赵影也不想与赵影有过多的交集纠葛可是现在他们岂不是已纠缠不清。他有看到赵影得意的笑容可是她吻下来的时候他确实很享受。
江燕语还有理智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这样,他也清楚知道如果他跟赵影纠缠不清会影响到他的决定也影响别人对他决定判断。可是已经开始要停下来并不容易。他的身体不允许赵影不允许甚至房间里的空气都不允许。
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外衣甩了出去头发也散了开来,她的头发如缎子般垂下不停的挑逗着江燕语的肌肤。赵影的热吻已以不能让他满意了。他现在年青强壮,血气方刚,他要更多的他现在就要,他将赵影翻了过来他的埋进了她的胸膛,那里温暖圆润,他伏在她身上他要她的腿修长结实,那更是至命的。江燕语的手岂不是已在那里,他将它掰开他要进入。可是赵影拒绝,只是一下她明显的拒绝了她将自己收紧。赵影已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也发现江燕语已发现。于是她回应他的要求,可是江燕语已冷静下来。他站起来顺便把裤子拉了起来。
“为什么?”赵影看着他目光灼烈,他最好好回答给出足够的理由否则她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并不清楚这回事的意义。我们应该冷静些。”
赵影愤怒了,她是个女人,并且已经完全成熟,他却说她不明白——他是在怀疑她不成熟怀疑她身为女性的本身吗?
在这种时候先停下来的那个一定是有罪的,不论是男人女人。另一个都是有权力生气发火的那是一种怀疑甚侮辱。
赵影并不在留。她抓起自己的衣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江燕语忍不住苦笑,他知道一个女人生起气来有多可怕更何况是个有杀伤力的女人!
空气早已变的冰冷,江燕语也觉得有些冷。他看了看他的门他发现刚才他们没关门,那门也没法关了。
江燕语叹口气,站起来想要将门板扶起来可是他反应过来将他的剑抓起来——太安静了。整个客栈没有一点儿声响。赵影将门板踹开整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整个驿站是空的,甚至连驿官都不在了。
这是一种绝对安静。没有谁可以忍受——绝对的安静过后绝对有暴风雨。可江燕语也安静了下来。甚至开始思考。驿站里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是从那个苗族汉子和他对话过后开始的。那个苗家汉子进来后没有人看他。可是他们对话过后那些人就开始离开。对于他们的离开江燕语并没有想太多,或许他们不想惹事。可是驿官和店里的小二是什么时候走的?朝庭有规定驿官若要离开是需要告假的。可他不在了店小二也不在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所有人都没有看那苗家汉子确切的说他们没有看他第二眼。他进来时就连坐在正对门的人都只看了他一眼。江燕语坐到他对面。也没有人看他们,他们只是不说话。按理不会这样的!那汉子被他训斥至少会得有那么几个混蛋抱着兴灾乐祸的态度看看热闹才对的。可是没有。那个汉子是谁,他们为什么不看他?现在没有人来回答江语。江燕语也不在去想,想也白搭他现在要做的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江燕语他本就比别人冷静,告别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
林桃儿不在。赵影不在,陆平安不在,钱均不在,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并不好,江燕语当然也不会再留。他说走便走。他已走到院子里,再往前便是驿站的前堂出了前堂便是街道,道通南北。
有东西在屋顶上,江燕语已看到,果然有蛇。蛇总是善于伪装和偷袭的。蛇是不是还不知道江燕语已看到它?
江燕语继续往前走,可是只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他不只看到一条蛇。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江燕语不禁开始苦笑,他头上渗出汗他已发现屋顶廊柱树上草丛里不知爬进了多少条蛇数量惊人,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江燕语从没想过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会落在这种地步。现在他除非生上翅膀如鸟般飞出去否则他是万无生路的。
他是不是鸟人?当然不是。他的轻功是不是不错,当然不错可是又有谁可以跃高一丈二不落地同时跃出三丈?没谁可以做到又高又远。
现在他面前的驿站前堂足有一丈二尺高屋顶也足有三丈阔。而且他不不知道驿站前门面是什么情况。
这是要玩死他。他要知道这是谁干的他一定会宰了他。
他听到吹竹声,那些蛇便动了起来。它们已开始进攻蛇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很懒可是它们动起来却是很快的,它们迅速准确且奇毒无比,不论是人是兽被它们咬一口都够受的。
有马的惨嘶,那是驿站的官马,每个驿站里都会有马供来往的官差换骑,以便让信息更快的送达。驿站里的马都是快马,一个个身材高大均健美。它们健康迅速可是现在它们只是一声惨嘶便倒下了无法逃月兑。
江燕语是不是也会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