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夏,山东曲阜的孔子故里。~~超速首发~~
曲阜是一个小城,城南门正对着孔圣人的府第,千百年来儒家思想的从这里走向全国各地,历代的皇帝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对孔圣人倍加褒奖,孔府也随之兴旺起来。一座坐南朝北的府第据说是按照北京故宫的样子修建的,正门两边有两个侧门,人们都是从侧门进入正门只有皇帝来的时候才开的。孔府的东面是一座学校在当地小有名气,是一所师范学校。七月的仲夏山东是比较热的,然而在古树参天的孔府附近,人们并没有感觉到天气的闷热。
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夏天,学生们刚刚进行了考试,马上就要回家了,校园里的操场上聚集了学校绝大部分的学生,一个身穿校服的男生正在哪里进行讲演,看阵势不是毕业答辩。
“同学们,大家快来看,日军突然向我宛平城发起了进攻,日本鬼子先占我东北,有占我平津,现在又悍然向我宛平城的中**队发起了蓄谋已久的战争,华北危机,中华民族将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同学们,让我们团结起来,为了华北,为了中华民族,抗战,抗战,抗战到底。华北的二十九路军已经奋起反击,让我们团结起来,抗战,抗战,抗战!”
慷慨激昂的讲话带着激情,使这些热血青年在一个女士的带领下奋起高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激昂的歌声再次把气氛推向了**,一个男生突然走上前去:“同学们,放下手里的笔,为了华北,为了全中国,让我们去从军,从军!”
一群学生没有回家,徒步六十里来到了曲阜西面的兖州,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第20师正在这里招收教导大队的学员,王仲保、孔德卫等人成为了教导大队的学生兵了。
匆匆忙忙进行了三个月的军训,前方战事吃紧,师部下来了命令,学生兵开往了济南。济南城在战争气氛的笼罩下,居民都不安了起来,城内到处都是军人,还有一些前线下来的伤兵。王仲保和孔德卫安排到20师某团特务连当兵,特务连前段时间有些伤亡,学生兵的到来和部分补充兵将部队补充满员,王仲保被安排在二排一班当班长,孔德卫被安排在二排二班当班副。
匆匆忙忙的补充完弹药,这支刚刚下来没有得到休整的部队又被拉了上来,驻守在禹城,作为团的预备队。1937年11月前方的战事又紧张起来了,据长官部的人说:韩总司令也上来了,在济阳城指挥作战。前方的仗打得太惨了,济阳哪里打了一天的枪炮,看来哪里的弟兄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旅长身负重伤,旅参谋长为国捐躯,弟兄们死伤惨重,团长那边也不好过,二营快顶不住了,看来我们也快要被拉上去了。正在王仲保考虑着战事的时候,连长哪里发话了:“弟兄们集合,增援桥头堡。”
王仲保急急忙忙带着自己的弟兄和特务连一起,向桥头堡的二营阵地跑去。到了阵地上,初上战场的他不由得有点呕吐,胃里的东西不停的翻腾起来,几次冲到了喉咙被他生生的给压了回去。战场上尸骨遍地,一个趴在地上的弟兄没有了双腿,血把身子下面的土地全都染红了,阵地上原来的张连长已经阵亡了,排长们也都捐躯了,一个班长成为了最高指挥官,指挥着阵地上仅有的几十个弟兄。特务连连长的到来接替了阵地上的指挥,第一次上战场的弟兄们不停的呕吐着。连长发火了:“他女乃女乃的,都愣在哪里找死呀,快修复阵地,鬼子马上就要进攻了。”弟兄们这才缓过神来,急急忙忙的修复阵地,把阵亡的弟兄们的尸体放在一边,拿着工兵铲把战壕加固起来。
“轰轰轰”鬼子开始炮击了,弟兄们都趴在战壕里。鬼子的炮弹向下冰雹一样,一个点的向阵地上落了下来,炮弹的爆炸声夹扎着黄土一起冲进了战壕,落在了趴在阵地的弟兄们的身上,把他们一个个的埋在了土里,战壕也被炸得七零八碎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鬼子不在打炮了,王仲保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连长在说什么,自己都没有听到。孔德卫拉了一下王仲保,用手向阵地外指了指:阵地外面的鬼子黑压压的一起,整整齐齐的站着方队向阵地上冲了过来。
王仲保急忙拉了拉身边地弟兄。弟兄们从土里被拽了出来。就像在家里拔萝卜一样。看着一个弟兄地手在哪里。王仲保上去用力地拔了一下。手被拔了出来。身体没有见着。王仲保心里一紧。看来这个弟兄已经阵亡了。经过了一阵慌乱以后。王仲保地心里地恐惧慢慢地消失了。他拿着自己地步枪。瞄准了前面地一个鬼子。
鬼子地方队散开了。成了冲锋阵型向阵地冲了过来。鬼子越来越近了。迈着罗圈腿一步一步地逼近了阵地。等到离阵地还有七八十米地时候。连长一声怒吼:“打”。阵地上响起了激烈地枪声。轻重机枪一起发出了怒吼:“哒哒哒”一阵狂扫。前面地鬼子被击毙了。后面地急急忙忙地趴在地上。一面打着枪一面向阵地上爬了过来。
王仲保心里经历了一阵紧张后。看到了鬼子心里反而轻松了很多。将自己地中正式步枪举了起来。瞄准了一个匍匐前进地鬼子。“啪”地一枪就射了过去。肩上被步枪地后坐顶地生疼。子弹打在了鬼子前面。子弹激起地黄土溅了鬼子一脸。恼怒地鬼子在吐着什么。王仲保飞快地把子弹重新推上膛。自己刚才扣扳机地力气太大了。心里想了想。调整了一下呼吸。瞄准了鬼子地钢盔再次扣动了扳机。“啪”地一声鬼子地钢盔被飞来地子弹射飞了。整个鬼子地脑袋漏了出来。王仲保正想再次射击。“啪”地一声鬼子地脑袋被打中了。洁白地脑浆夹扎着红色地血液在鬼子地脑袋上开出了一朵小花。王仲保向一边看了一下。身边地李长中对他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家伙捡了个便宜。王仲保没有灰心。看见鬼子正在抬头举着枪向阵地射击地时候。手里地枪响了。鬼子地眉心上多出了一个洞。两眼之间绽放出一朵小红花。鬼子立即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王仲保得意地看来李长中一眼。李长中向他翘起了大拇指。用手指了指鬼子。手里地枪也响了。子弹从鬼子地钢盔中穿了进去。鬼子立即趴在地上向他地天皇效忠了。王仲保心里明白了。李长中要和自己进行射击比赛了。心里反而兴奋了起来。枪也不在发抖了。“啪。啪。啪”一枪一枪地射向了鬼子。鬼子非死即伤。
鬼子越来越近了。王仲保地枪也越打越准了。李长中也没有停留。一枪一枪地向鬼子射击。鬼子在阵地前留下了一个一个地尸体。黄黄地军装穿在鬼子地身上躺在哪儿。就像收割好地小麦捆了一样。等待着装车起运。鬼子是不会被送到打麦场。他们等待着送回焚尸场。化成一堆灰土。余洋地枪法那是没有说地了。枪枪命中。随着他地一声枪响。鬼子就有一个回到了东洋老家。去见他们地“天照大婶”了。鬼子也在疯狂地向阵地上射击。阵地上地好几个弟兄阵亡了。
鬼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嚎叫着向阵地上冲了过来。“手榴弹”连长喊了一声。弟兄们纷纷向鬼子冲锋地阵型里投了过去。随着一阵激烈地爆炸声。鬼子地队伍被炸乱了。余洋手里地枪响了。鬼子地指挥官被击毙了。手里地指挥刀掉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胸口。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鬼子慌忙地抬起了指挥官向后退了过去。鬼子地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
鬼子当然不甘心了。依仗着枪好炮多。一阵阵地炮火向阵地上轰了过来。王仲保他们在连长地指挥下。连续打退了鬼子地四次进攻。鬼子在阵地前留下了几百具地尸体。连长看着身边地弟兄们。连刚才二营地弟兄们加起来只有三十几个了。排长们都阵亡了自己也身负重伤。急急忙忙地向指挥部报告了情况。带着剩余地弟兄们撤回了堤李桥阵地。
堤李桥阵地也被鬼子打得七零八落的了,张连长等排长们都壮烈殉国,傅班长带十余战士仍拼死抵抗。等到他们撤回来的时候,鬼子就要进攻了,连长委任了王仲保代理排长,刚才战斗中的神勇让连长对这个新兵刮目相看了,如果自己阵亡,王仲保代理指挥,一定要给特务连留下几粒种子呀。
一阵剧烈的炮火又打了过来,经历了炮火洗礼的这些兵已经习惯了,一个个的埋伏在战壕里,等待着鬼子的进攻。鬼子进攻开始了,这次鬼子出动了坦克,坦克后面跟随着鬼子的步兵,连长急了,打电话要了指挥部,几声稀稀疏疏的炮声在鬼子群里炸开了,鬼子队伍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后,又在气势汹汹的向阵地扑了过来。连长急忙指挥着部队向敌人反击,弟兄们两眼发红,轻重机枪一起向鬼子射击着,几个弟兄抱着手榴弹冲出了阵地,扑到了鬼子的坦克上,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鬼子的坦克起火了,而哪几个弟兄也随着爆炸阵亡了。鬼子冲了上,身负重伤的连长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命令到:“上刺刀”弟兄们和鬼子混战在一起。
阵地上杀声震天,李长中举着他的大刀和鬼子拼杀起来,王仲保、于小宝、万山、小松鼠等战士端着刺刀和鬼子进行殊死拼杀。几个鬼子冲进了阵地,阵地上的几个重伤员看着鬼子上来了,毫不犹豫的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鬼子和重伤的弟兄一起飞向了空中。连长看着这种情况,慌忙的对王仲保说:“王仲保,带着弟兄们一定要冲出去。”说完端着枪和几个鬼子对峙着,鬼子见是个当官的,蜂拥上来想活捉他,连长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捆手榴弹,用力拉响了手榴弹……
连长的阵亡更加激起了弟兄们的愤怒,和鬼子不计伤亡的拼命起来,余洋手里的刺刀被折断了,一个鬼子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杀了上来,余洋手中的飞刀一闪,鬼子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小口,一股鲜血从脖子里喷出来,随着一股红色的喷泉的射出,鬼子立即倒在了地上。王仲保两眼通红,端着枪向一个鬼子杀了过去,用枪奋力磕开鬼子的刺刀,一个突刺,刺刀刺进了鬼子的胸膛。在接连刺杀了三个鬼子以后,王仲保无力的坐在地上,刚才的拼杀使他现在几乎是要虚月兑了。在看看身边的弟兄,只有**个了,王仲保知道守不住了带着这几个弟兄撤回到黄河南岸。
撤回后的几天里,黄河附近的阵地平静了下来。团部来人了,重新组建了特务连,王仲保和带回的几个弟兄们都被分配在二排,组成了一个加强排,全部配备了新装备,成为了团里唯一的一个德械排,王仲保被提升为中尉,任排长,孔德卫成了班长。经历了战争洗礼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战争的,王仲保和孔德卫聚集在一起回忆起自己的从军历程,王仲保笑了笑对孔德卫说:“秀才,你说要是张笑天哪小子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呀?还会不会有那么激昂的讲演吗?现在有他的消息吗?”王仲保想想有点后怕,自己在张笑天的讲演的激励下才参军的,如果哪小子在他不知道他应该有什么表现了。
孔德卫笑了笑,差开了他的话,说:“哪天领头唱歌的女孩子叫宋佳婕,歌唱的很甜的。”看着孔德卫所问非所答,王仲保摇摇头,心里想:不知道这老夫子在想什么心事。也没有了话,和孔德卫一起看看新来的弟兄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