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院。
“哈哈……哈哈,张兄弟,你终于出关了,逆子,还不快向张兄弟道歉。”张乙苦着脸半躺在内室的花木椅上,无奈的享受着鸿英温柔的将一颗一颗剥了皮的血河特产红衣果喂到嘴中。
卫东言魁梧的身体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后面紧跟着将嘴唇抿得死死的,**着上身,背负着荆条的卫信,见了张乙立刻面带歉意,诚挚无比。
“呀,公主也在这里,属下卫东言,拜见公主,愿公主福缘丰博,早证修罗大道。”
“属下卫信,拜见公主……”
半倚在张乙身上的鸿英连头都未转过去,只是专著的去着手中红衣果的皮,嘴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起来吧。”
“小乙哥哥,来张嘴!张嘴嘛。”
张乙脸皮一阵躁红,见了卫东言却好象见了救星一般,心中大喜,顺势推开了鸿英:
“城主,这是说哪里话,当初我也有不对啊,那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卫公子这又是何故?”
惊异的连忙走上去,要解开卫信背上的荆条。
卫东言怒气勃发的狠狠盯了卫信一眼,一巴掌甩在了卫信脸上,陪着笑:
“小乙兄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平rì里实在太忙,因此对这畜生也缺了教训,如此,在终养成了这畜生骄横跋扈的xìng子,这荆条就让他一直背着吧,省的他忘了教训。”
“畜生,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张……大人(习惯xìng称呼,并不是指职位),上一次的事……都是小人的错,还请……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再再……”卫信一张俊脸几乎憋得通红,略微低着的头死死盯着地面,眼中怒火熊熊,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里逼出来的。
“你……你这畜生,有你这么道歉的吗?再再再……再什么?难道诚心道个歉,你会死吗?我……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不可。”张乙一把抓住了卫东言高举着的手。
“这又是何必呢?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城主何必如此动气,再说这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少城主,快起来吧,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
卫信头低得几乎垂在了胸口,顺势立刻站了起来,只是紧紧抿着的嘴,几乎咬碎了牙。
“你……你……你这小畜生,当真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卫东言几乎浑身都在发抖,盯着卫信的目光好象要吃了他似的。
“城主万万不可如此,少城主只需稍加点拨便是,毕竟少城主的资质也算出众,rì后成就恐怕不会在我之下,城主只需好生引导便可啊。”
“哎!多亏小乙兄弟你宽容大度,若是别的强者,只怕只怕连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啊。”
“好了,卫东言!这歉也道了,小乙哥哥既然说不在意,那就真是不在意,难道幻月之城没有事值得你去忙么?”鸿英绝美的容颜上满是不悦。
“哦……啊啊!是是,属下这就告退,属下这就告退,只是幻月城内的我八大阿修罗强者,听闻公主在此,因此联名托属下务必在今rì请得公主与小乙兄弟今晚在幻梦楼,为两位专门举办的宴席,还望公主和小乙兄弟能赏脸前去。”
眼见鸿英绝美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不耐烦,卫东言突然转言道:
“这次大宴名为为两位洗尘,实则是商量一个月之后修罗圣地之事。”
“恩?修罗圣地之事?”张乙眼睛一亮。
已经冒到嘴边的拒绝,硬生生的被憋回了小嘴里,对鸿英来说,张乙喜欢的事,她自然也喜欢。
“对对!这次不仅幻月之城内的八大强者,最差都是玄仙颠峰存在的高手,连十万里之外的环罗城强者,也会来不少。”
“唔,好!今晚小弟务必会到。”
卫东言心头一喜,连忙从宽大的袖口内掏出两封jīng致无比的紫玉牌,正是请贴。
张乙接过后,郑重的收了起来,毕竟他也要进入修罗圣地,圣地之中究竟是个什么样,他几乎是一无所知,连鸿英都不太清楚修罗圣地的情况,他自然无从知晓了,而这次聚会的强者,有许多都是曾经去过修罗圣地,并活着回来过的,甚至有一些还多次进入过,他们哪里自然有张乙急需知道的东西。
带着卫信,卫东言面带微笑的退了出去。
刚一回到卫东言的书房,一直憋屈无比的卫信突然爆发了,身体一震,将荆条震成了齑粉,眼中怒吼滔天的咬牙恨道:“今rì之辱,他rì我必以百倍奉还,若不将张乙形神俱灭,我便永堕血河。”
此言一出,天道自有感应,卫信隐隐觉得心头一紧,随后这种感觉又立刻消失了。
卫东言yīn沉着脸,背对卫信而立,猛然转过头,凌厉的目光扫过卫信,迫得卫信心中的怒火立刻烟消云散,怯然的盯着卫信。
“哼,你这小畜生,你竟然真敢发下如此宏愿,修道之士无戏言,宏愿一出,天道自然有感,既然发了,自然必须要做到,否则便会真的应了誓言,你……你你简直气死我了。”
“父亲,这等侮辱,你叫孩儿如何承受?那张乙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给他下跪负荆请罪?这事若是传出,那血河之中,可叫孩儿rì后如何有立足之地啊!”又怒又委屈之下的卫信竟然说着说着,眼角都湿润了,眼中的恨意和yīn毒,让卫东言都打了个寒战。
“哎!宏愿既然已经发了,此事我也没法在改了,这事只能慢慢计较,这张乙现在哪里是那么好杀的,鸿英这个二公主可谓是爱煞了这个人族武士,有鸿英在他身旁,只怕我们怎么也杀不了他啊。”
“父亲。”大吼一声,哀求道:
“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孩儿rì后堕入血河之中,永不翻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