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的人马?来的这么快?“四人脸色一沉,其中三人开始紧张了起来,腰间的三把腰刀紧紧的被三人握在了手中。
萧云听得这么一句话,同样吃了一惊,抬头望去,但见酒家外,空无一人,并无动静,心中稍安,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了五人的身上,五人里,唯独一人pigu落在板凳上,优雅的抿着嘴巴慢悠悠的喝着碗里的茶,对于来人的警报浑然不在意,瞧那神态,萧云暗道:“此人器宇轩昂,不知是什么人?我且看看再说?”
坐着的那人慢悠悠的喝着碗里的茶水,滋溜溜的声响在这小小的酒家里听来异常刺耳,奇怪的是,整个酒家并没有一人感到奇怪,那人不慌不忙,将手中的一大碗茶慢条斯理地喝下肚里,方才一抹嘴巴,吐了口气,气定神闲的扭过头冲着来人道:“来了多少人,你确定是张士诚的人马?”
来人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人数不多,不过也有二十余人,有一个小将领着,朝这酒家来了,小弟不知是不是有人认出了咱们,张士诚特派人马前来擒获咱们?”
酒店里不少人从那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后,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茶杯、酒杯惊奇的望着五人,这会儿听了这句话,不少人吃了一惊,纷纷放下水中的茶杯水杯,叫嚷着要结账,更有不少人干脆直接站了其阿里,朝店家门外涌了去。
五人对于酒店里众人的反常浑然不在意,四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坐着那人的脸上,正等待什么。
进来的那人扭过头望了一眼门外,有些焦急道:“大哥,我看我还是走吧,这里是张士诚的地盘,不宜久留啊”
“是啊?”大哥咱们还是走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另外三人也附和的叫嚷了起来。
那人却不为所动,慢慢的伸出修长的右手,五指爪子一把抓过茶壶,一用力,酒壶里的茶水细水长流,滋溜溜的入了大碗,无一丝水珠溅出碗外,待大碗注满了茶水,那人方才从容的一笑,道:“四位兄弟你们也太过小心了,区区二十人就将你们吓成这样了?”
来人急道:“大哥,我们不是怕,只是你是……我们是怕你有个闪失……?”
“兄弟笑话了,有你们四个人在,大哥怕什么?来来,来!你们也坐下来,吃完了茶水,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
萧云听了半响,仍旧没模出五人的身份,凭着直觉,料定五人身份不简单,尤其是坐着的那人。
四人面露担忧之色,但见那人神色如此镇定,也放下心来,一一在身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响动,跟着马蹄声有远而近。
进来的那人脸色一紧,低声道:“大哥,他们来了!“
那人神色不变,撇了一眼,依旧喝着茶。
轰然的脚步声径自闯进了酒家,为首的那小将身旁的一个小兵,冲着酒家的大厅一望,目光落在了五人身上,最后落在了那人神态定然的那人,立即扭过头对马上的小将厉声,道:“将军,就是他,他就是方国珍!”
“方国珍?”这名字一出,萧云吃了一惊,从后世的历史得知,方国珍是以浮海贩盐为业,兄弟五人,以此为生。元朝末年,统治者对百姓的压迫和管制十分恶劣。当时不管哪一家人结婚,新婚之夜新娘子必须由元人占有,名曰初夜权;又怕汉人反抗,每十户人家才准许用一把菜刀,而且还用铁链锁在屋柱或井岸上。加上当时灾害多,民不聊生。陶宗仪辑有浙东民谣曰:“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台州也有“洋屿青,出海精”的谣谚,“洋屿”,就是洋屿山;“海精”指方国珍。
至正中,方国珍的同里蔡乱头啸聚海上,中书参知政事朵儿只班发兵讨伐,一时不能下。郡县无以复命,便胡乱拷打囚禁老百姓,当作自己讨伐的功劳。方国珍的冤家乘机诬告方国珍通寇,官府追捕。方国珍就与家里人商量,他说:“朝廷失政,统兵玩寇,区区小丑不能平,天下乱自此始。今酷吏籍之为奸,祸及良民。吾若束手就毙,一家枉作泉下鬼,不若入海为得计耳。”一家人都乐意听从。
至正八年十一月,长浦巡检到方家追索欠款,国珍刚在吃饭,就以桌为盾,以杠为矛,格杀巡检,遂与二兄国璋,弟国瑛、国珉逃入海中,不到一个月,就收集到被逼迫的老百姓数千,开始劫夺元朝海运皇粮。
方国珍首义反元,比刘福通、徐寿辉等起义早两三年,比郭子兴(后来朱元璋加入)起义早四年,现在的名声比张士诚,陈友谅、朱元璋大得多,只是此人为人低调,所以名声不显。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他。
萧云心中一阵兴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犹豫这自己改如何混进城里,想不到这几个人就是方国珍,帮着这几个人月兑线,还不能从五人口中打探出点有利的消息,如此这般,也好回去给月兑月兑交差了。
“不成啊?听说方国珍兄弟五人可是厉害的角色,武功高强,万一他们当真发乱,又或者根本没什么好的消息,为此暴露了身份岂不是因小失大,自己倒也罢了,可惜身旁还有一个小美人,自己可不能不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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