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云借助烛光查看五人身份之时,方国珍等人同样借着烛光打量萧云,岂料五人只看了一眼,今日在酒家报信的那汉子应声而出,目光将萧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忽地叫道:“大哥!我认得他!今日在那酒家,我兄弟五人被张士诚的兵卒围剿时,他就在场!”,一语未了,方国珍脸色一沉,旁边的三个兄弟手起刀出,“锵锵锵”,一连串的拔刀出鞘声,原本寂静的夜空,登时宛若响起了一阵惊雷,萧云尚未来的及反应,便见三把大刀,刀光一闪,扑了上来。
萧云没料到那汉子说动手就动手,三把锋利的大刀眼看就要伤及周身要害,若不反击,只怕砍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待三人刀光离自己周身要害不过三尺之余,方才一脸惊恐的道:“哎呀,原来诸位是今日酒家的几位英雄好汉了,在下对诸位英豪早就仰慕已久,无缘得一面见,想不到今日有缘竟然在此见面,真是老天有眼!”
三把刀光一闪,竟然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萧云心中一动,暗道:“娘的,不会真的砍了老子吧?死在这么几个小兵里,也太他娘的冤了!”
三把大刀凌厉无比,径自砍向了萧云的周身的要害,萧云有意想赌一把,把心一横,斩月刀竟然不出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刀光闪动,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你真的不是张士诚的人?”为首的那汉子惊奇的望着萧云,正是他的单刀没有落下,其他两人方才停止了姿势。
萧云吐了口气,面色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是来游玩的书生而已,今儿在酒家在下的确是见过诸位英雄,不过在下并非张士诚的人,在下还是头一遭来高邮呢?又怎么会是张士诚的人呢?”
那人一双眼珠子狐疑的在萧云身上望了望,仍旧不放心的道:“一个游玩的书生又怎么会使得刀法呢?”
萧云面色沉稳,朗声道:“如今兵荒马乱的,若没有一点防身的本事在下又岂敢来这是非之地呢?况且诸位英豪的刀法比之在下厉害何止千倍百倍,就算在下是张士诚的人也绝非是诸位英雄的敌手啊?”
那人想了想,扭过脸冲着方国珍道:“大哥,怎么办?”
方国珍背着双手走了过去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精光闪闪的盯着萧云望了半响,低声道:“你当真不是张士诚的走狗?”
萧云骂道:“娘的,好没礼貌啊?”应声道:“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初来高邮,绝非是张士诚的人,酒家掌柜的可以给在下作证!”
方国珍目光没有从萧云的脸上移开,继续道:“何以你会在酒家?”
萧云道:“在下不过是恰好来此地,正好肚中饥饿,见此酒家便上前卖完水酒吃吃,不想碰上了诸位英豪,若是在下当真是张士诚的走狗,此刻性命堪忧,又岂会任由诸位英豪挥刀相向呢?”
方国珍点了点头,道:“有理,如此看来你当真不是张士诚的人了?”
萧云顺着他的话头,道:“自然不是!”
方国珍微微一笑,突然目光一闪,一丝杀意一显,喝道:“既不是张士诚的走狗,定是朝廷的鹰犬了?”
萧云心中毫无慌乱,一声冷笑道:“在下尚未来江浙之前,常听人言,江浙一带的方国珍的是何等的英雄,以豪杰之姿,庇安三路、六州、十一县人民。天兵压境,避而去之,曾无一夫被乎血刃,其有功于生民甚大,不想今日一见,不过也是冤杀无辜百姓的恶魔吧了,今日死在你等手中,算我萧云瞎了眼,视你为英雄!”
“你说什么?胆敢这样和大哥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酒家报信的那汉子听萧云对方国珍不敬登时大怒,单刀一挥,一刀砍杀过来。
萧云凛然不住。
眼看刀光闪过萧云不死及伤,忽听得方国珍喝道:”四弟不可造次!“
仅这一句话,那汉子砍向萧云的大刀立马停止了,当真是做到了点到即止的地步,萧云想起后世历史记载,陪伴方国珍左右的是他的兄弟五人,大哥方国馨、二哥方国璋,四弟方国瑛、五弟方国珉!众砍杀自己的是方国瑛,比他稍微年轻的定是方国珉,如此一来,先前的那两人面老的那人定是大哥方国馨了!而一把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就是老二方国璋了!“
方国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终究是有些疑惑,喝道:“你当真不是朝廷的鹰犬!”
萧云有意打五人的主意,听他如此问,心知五人对自己还不能放心,略想了想,道:“若不信,诸位英雄大可搜身便是!”
“大哥……?”方国瑛扭过脸冲着方国珍叫了声,显然他拿不定主意,等待方国珍下命令。
方国珍双目精光一闪,喝道:“搜身!”
萧云一早就准备好了,双手张开,一脸的坦然,方国瑛上前,双手顺着他脖颈一直到仔细搜看一遍,除了搜出数十两碎银之外,全身上下并无多余一物,方国瑛一望,嘀咕道:“果然不是朝廷的鹰犬?大哥他不是?“
方国珍却不置可否,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萧云,突然冷冷的道:“阁下既不是朝廷鹰犬,何以一口的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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